目睹這一幕的小交警:“……”
他手上的力道都因為這一幕鬆懈了許多,要不是他按著的人此時也同樣處於一個目瞪口呆的狀況,會因此翻車也說不一定。
下意識舔了舔唇,交警乾巴巴的開口:“你這手環……挺結實的哈……”
應柳不好意思的笑笑:“哪裡哪裡,也沒有那麼厲害。”
黑胡椒:“……”
你丫還得意起來了,這是在誇你嗎???!
不少路人被嚇了一跳,你想想走在路上,突然一個人碰的一聲被一個智能手環給砸地上了,正常人遇到這種事兒都很難不蒙逼。
好在應柳這邊有個交警在,他很機智地大喊了一聲抓住他!便有兩個熱心的大漢,將逃跑的人給按住抓了回來。
反正人都已經被放倒了,現在上手抓也沒啥危險。交警已經通知了他的隊友們,應柳也空出了手,他從後座探進半個身子撇了一眼後神色凝重的道:“裡麵有一個被綁著的孩子,看樣子是暈過去了。”
交警神色一凝,瞬間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應柳也有些心驚肉跳,還好他車隻是輕輕擦到了對方的車尾,不然這孩子也可能會受傷。
應柳和出租車碰撞的位置比較偏僻,不過一輛豪車跟一輛出租車停在一起,本來就相當顯眼,加上過去了這麼多時間,還是有不少圍觀群眾在的。
等到交警來處理事故後,看熱鬨的人就更多了,這時聽到應柳說有個孩子被綁在裡麵,十分熱情的提議他們來看守司機幾人。
同時他們也相當義憤填膺,難怪這些人一看到交警來就跑呢,原來是心虛啊!不少人偷偷摸摸趁著司機他們無法進行反抗的時候,很狠下了許多黑腳。
交警對這一情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不造成什麼嚴重的傷害就無所謂了。這幾人目前看來是人販子應該沒跑,隻是現在還不知道是綁架還是拐賣兒童。
華夏人對於拐孩子這件事,可以說從上到下都深痛惡絕,反正踹幾腳這幾個人也出不了大事兒。
不管是拐賣兒童還是綁架案都涉及到了刑事案件,他打電話給了110:“喂,我這邊是交警隊的,發現了些情況需要你們出警……不是重大車禍……地址是……”
應柳在一旁小聲的補充:“我那一腳挺重的,那個司機應該斷了幾根骨頭,可能需要救護車。”
交警:“……可能還需要一輛救護車。”
對麵的接線員小姐姐:“?”
在交警解釋過後他們才了解清楚,是一位熱心群眾的幫助下,他們發現了一輛出租車後麵綁著的孩子。關乎到祖國花朵,這事兒迅速引起了重視,因為警局離這條街不遠,承諾三分鐘內到場後便掛斷了電話。
旁邊的圍觀群眾看著有些想笑,夭壽啦,122打110喊120來啦!
應柳有些擔憂那個孩子的安危,確定那幾個疑似的人販子被群眾好好的看守住了之後,他開始想辦法查看那孩子的情況。
出租車的後座實在是太狹窄了,也不方便,好在出租車後備箱的鎖不算特彆結實。他在狠狠踹過幾腳後,隨著後備箱不堪重負的呻/吟聲,終於強行破壞了鎖。
那個孩子依然安靜的躺在原地,雙眼緊閉,麵色不正常的蒼白可臉頰確是潮紅的,應柳解開綁在他身上的繩子後,試探著摸了摸,發現他身上有些燙。
好在身上除了勒痕之外,看不出其他遭到虐待的痕跡,一會兒的功夫,警車呼嘯著趕到,緊隨其後的就是救護車。
應柳湊上前去:“被綁著的那孩子有點發燒。”
醫護人員熟練地輕手輕腳將孩子放上擔架,抬到了救護車裡。
有了解到事情經過的警察笑著走過來向應柳道謝,同時好奇的問道:“你是怎麼知道他們不對勁的呢?”
應柳心說當然是黑胡椒提醒的,不過他對外人肯定不能這樣子講。
之前應柳的舉動看起來相當奇怪,不過前提是他已經發現了這夥人不太對勁,剛才他一切的所作所為,比如攔車,比如強行砸錢,讓人家開後備箱都可以理解了。
不能說實話,應柳該怎麼應對呢?
他一臉正兒八經:“我身邊許多人有相關經曆,供我學習了許多,所以在開車與他們擦肩而過時,我敏銳的從他們表情中察覺出了不對。”
給其他人唬的一愣一愣的。
這當然是胡說八道,隻是沒有人知道黑胡椒的存在,應柳的說法再怎麼扯淡彆人也隻能相信他。
小交警從他剛剛說不要你覺得的時候就覺得應柳眼熟,這麼久後突然恍然大悟:“哦!你是拯救銀河的老板!”
應柳謙虛地擺擺手:“正是在下。”
年輕的交警突然激動了起來,他蹭到應柳麵前對他說:“你等會兒能給我簽個名嗎?”
應柳有些疑惑的開玩笑:“可以是可以,不過我隻是個普通人,可沒辦法像網上有些人說的那樣給其他人帶來好運哦。”
那位交警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我女朋友是拯救銀河的粉,她最近考研壓力有點大,我想讓她開心一下,是不是不太方便?”
應柳聞言一拍腦門兒:“嘿,這有啥。”他折返回自己的座駕內,從後座搗騰摸索了下,拿出來一個娃娃遞給交警。
“諾,還沒有公布的新玩偶,限量版的銀河崽,wb隻抽一千個,你女朋友是1001個擁有它的了。”
應柳想了想,又摸出一支筆在拯救銀河吉祥物的衣服上,添上了[考試順利來自銀河崽崽的祝福]幾個字。
對方滿懷感動的接下了,應柳則是歪頭看向救護車,在心中對黑胡椒道:“現在的問題就是我該怎麼和那孩子接觸了吧,等會兒以看望的理由去探望他行不行。應該行的吧,好歹我也算當事人……”
結果還沒等應柳把話說完,剛被撿回來沒多久的黑胡椒遲疑的道:“似乎不用了。”
應柳心中像不久前的黑胡椒一樣,浮現出了不詳的預感:“你啥意思?”
黑胡椒很少用這樣不確定的語氣說話,隻聽得它停頓了很久後,聲音更加疑惑。
“我可以確定之前鎖定的那個人是他,可是……現在他又不再是了。”
應柳:“等等等等等等,你給我解釋清楚,什麼叫現在不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