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虎寨大漢們的精神頭一天天蛻變著,被應柳強行綁回家的供奉,被牢牢捆在椅子上望著窗外,出神地看著這一切。
應柳帶著張馳為首的漢子,正在被他們整理的平整了許多的“操場”上跑步。
應柳讓他們用碎石整理道路時,很多人還不情不願,認為這是一種浪費時間與精力的做法,他們有這個時間為什麼不去再打幾組軍體拳呢?
但這是的命令,沒人會去違抗——他們也沒人敢違抗。
抗命的代價就是一套農夫三拳,就應柳那手勁兒誰消受得起啊……
等到路被鋪好後。
嘿,那踩上去的感覺瞬間就不一樣了。
應柳還強行要求大漢們一個星期至少洗一次澡,張馳抗議過,被應柳用高深莫測的眼神盯了一通。
最後應柳隻留下一句話,不愛洗就彆洗吧,以後你就知道了。
搞得張弛又是莫名其妙又是心虛,最後還是乖乖的按照應柳的意思照辦了。
於池——被應柳強行帶回猛虎寨的供奉,他每天早上都會被整齊的口號聲喊醒。
“一、一、一二一!”
“一、一、一二一!”
“一、二、三、四!”
“一二三四!”
他見證者應柳帶領的猛虎隊大漢們,從一開始跑的七零八落,到現在腳步聲整齊劃一。
這給了他相當大的震撼。
於池自認為也算是見過世麵了,可這一群人,不僅是他們每天打的拳讓他看著心癢癢,想要嘗試。這用肉眼可見速度蛻變的精氣神更,讓他驚訝中甚至升起了幾次恐懼。
軍體拳讓他垂涎,長了眼睛的人都知道這是一套威力十足的拳法。
隻是他被綁回來後,除了吃飯上廁所,得在壯漢們的監視下進行外,其他時間都被綁著。
應柳的舉動……如果說一開始他隻覺得這是一個扮豬吃虎的少年郎,在這段時間見識到他所做的一切後,於池心中不免多了些猜測。
從這些猛虎寨的大漢們身上,於池漸漸看到了軍隊的影子。
行令禁止,氣勢驚人,在應柳刻意的調/教下,每一個大漢都習慣了,先聽從他的命令,身體先做出動作,再用大腦思考。
於池不由得揣測應柳到底是什麼人,他不可能像他自己說的那樣,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農家子。
作為一個老/江湖,於池也道聽途說過不少說書人的故事。應柳讓他腦洞大開,每天都在胡思亂想著。
突然有一天,應柳將有人召集在小操場上,認真的巡視過每一個人的臉龐。
他的正經傳染給了附近的每一個人,張馳為首的大漢們原本挺立的軍姿更加挺拔了。
軍姿是應柳專門強調過的,一定要做到“三挺三收一睜一頂”,挺頸、挺胸、挺腿,收下頜、收腹、收臀,眼睛睜大,頭往上頂。
這當然不是一開始就能做到的,隻是這個世界有一點好。
應柳體罰他們的時候可沒人逼逼他不人道……
做不到的通通被吊在了房梁上整整一晚上,飯也不許吃,等什麼時候這軍姿能站穩了才準吃飯。
一段時間的成果就是他前方這一個個姿勢鼻挺的大漢,應柳麵對緊張到臉上都滲出汗水的張馳突然笑了。
“好了,彆那麼緊張。”他繞著猛虎寨的大漢們走了一圈,“我這一次召集你們就是想說一件事,我的身份並不像表麵上看起來這麼簡單。這段時間與你們的相處算是一個考驗,如果你們能通過我的考驗,以後就是自己人了,我會將我所掌握的大道對你們傾囊相授。”
於池被綁在椅子上激動地睜大眼睛,來了!!!
與尚有些懵懂的大漢們不一樣,於池敏銳的察覺到了他話中的重點。
大道。
究竟是什麼樣的力量能被稱為大道?
不知道應柳到底說了些多麼重要的話,張馳他們隻是兀自緊張著,自己究竟有沒有通過考核?
如果沒有通過考核,他們這段時間的好日子是不是就沒有了?
應柳不僅教了他們安身立命的能力,還交到他們變強的方法,甚至講了許多做人的道理。
張馳很難形容這段時間他們內部的變化,但可以預見的是他喜歡這種日子。
應柳每天晚上安排他們談心,講心裡話。一開始很羞恥,大家遮遮掩掩的不敢把想說的話通通說出來。
後來,在應柳的帶頭下,包括張馳,都在大家圍成一團互相傾訴的氛圍下,把他們藏在心裡的事兒,把他們夢想能過上的生活通通告訴了其他人。
應柳說,他有辦法在山裡種植,可以讓他們再給自足。
他說,等人手夠了,就去山上找春蠶,再做幾架織布機,讓寨子裡為數不多的幾個娘們兒,給他們換身衣服。
他說……應柳說了很多,張馳其實並沒有記住那麼多,但他對新生活無比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