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柳對上風星河不解中帶著震驚,震驚裡夾雜著茫然和一絲絲崩潰的眼神,心中卻沒有半分愧疚。
他隻是將原身白森森的牙露的更多幾顆,一副我是不是做的很不錯的表情。
風星河一看他那副樣子就隻覺得頭暈,顫巍巍似乎是承受不住的後退幾步,用手指著應柳:“武林盟主……你???!彆開玩笑了!!!!”
哪怕應柳真的做了他想象中的事情也沒有關係,盟主哪是那麼好當的?
應柳歪歪頭,似乎理解他為什麼如此激動:“我沒和你開玩笑。”
風星河一甩袖子,似乎是想把腦海中不祥的預感給甩掉:“我叫你來,不是為了讓你做這些多餘的事情。算了,反正你也當不上武林盟主。”
他停頓了幾秒,將心中的那口鬱氣給呼了出來,順了下氣息後一把拉住他的手,想把他帶走。
“你快點認輸,跟我回去。”應柳就算當不了武林盟主,他出的風頭也太大了。風星河幾乎都能想到,以後和江湖中人打交道時都少不了被詢問他小弟的事情。
這場比試更多的是為了展示自己,武林大會真正決定盟主之位的其實還要看最後一輪比試後各大勢力投票的結果。
能留到最後一輪的人武力值是不用說的,那就剩下最後一個重要的點,那就是服眾了。
說白了,其實武林盟主的位置就是半內定的,大家心知肚明隻會在哪幾個人中產生。
首先武林盟主不能有家族勢力,比如風家現任家主就絕不能,也不能某個門派的長老或掌門這樣的身份。
這樣可以最大限度的避免,武林盟主偏向某個門派這樣的情況出現。
順便說一聲,玉麒麟今年沒有來參加武林大會是一個損失,不然他的競爭力還是蠻大的。
風星河在驚怒過後也反應過來這麼一回事,所以還算是心平氣和。結果應柳生怕他氣不出他心臟病來的模樣,掙脫開他的手,走到風星河前方回首看他:“嗬嗬,你又知道了。”
風星河被他這隱隱約約帶著蔑視的一眼看的怒氣上頭:“我怎麼就不知道了,是你不知道武林的規則才是。”
應柳一攤手:“我不需要去做知道規則的那個人啊,我可以改變規則啊!”
風星河一愣,他下意識看向身邊的鬆寧,想從他那兒得到一個回複……或者是答案。
鬆寧歎口氣,強忍著對風星河的羞愧把把腦袋給挪了回來:“應公子……他,他把……他把所有不同意他當武林盟主的人都給揍了。”
其實不是所有,是除了掌門人之外的大部分人。但門派的掌門也不會把把反對說的那麼明白,所以鬆寧這樣說也並沒有什麼錯。
風星河……風星河感到了一陣頭暈,他想到之前那些熟悉的麵孔和他打招呼的表情,幾乎快要昏厥過去。
難怪人的表情是那麼一言難儘,風星河強撐著問出了一句:“可,可他沒有半點資曆,袁盟主和其他門派的話事人是不可能同意的!”
選擇武林盟主可不是兒戲,風星雲他一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憑什麼當武林盟主?
對,光憑這一點,應柳一定當不上武林盟主的。
風星河從來沒有這麼期盼過自己“家”的人當不上武林盟主。
風星河強迫著自己往這方麵去想,這才讓他搖搖欲墜的身體沒有繼續搖晃下去。
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鬆寧接下來對他說的話給了他致命一擊:“一開始,大家都隻當應公子在開玩笑,可……可時間一長,似乎袁盟主與其他人逆了下,認為當今武林要是有這麼一位銳意進取的盟主,似乎也很是不錯。”
盟主的任期是十年,現在國家風雨飄搖,應柳遇到什麼事情,那肯定是要衝在第一位的。這麼幾天的時間,他已經成了目前江湖中所有少俠中名頭最盛的那一個。
而且他還是風家人,風家在江湖裡也是有那麼幾分名聲與地位的。綜合考慮之下,袁盟主他們居然發現,讓應柳來做新的武林盟主似乎也不錯。
不過也隻是將他納入了考慮範圍之內,最終結果如何,還是要看後一輪比試之後各家的投票結果。
但這也已經很不錯了,至少應柳和其他人站在了同一個起跑線。袁盟主由於什麼考慮,將他們的這一番商議結果透露了出來。
於是才有了風星河這一路上所聽到的那些賀喜聲。
他們看來呀,風星雲當不上武林盟主也沒關係,等過個十年,下一輪的武林大會召開之後,盟主之位可以說就是風星雲的囊中之物了。
風家要出一位盟主,可以說是板上釘釘。
風星河朝後一倒,被早已預見這一幕的鬆寧眼疾手快扶住,他再次用手指著應柳,隻是這一次他食指顫抖半天也沒有把話說出來。
“你……你……”
“你算計我!!!”
應柳納悶了:“不是,你這人有點奇怪啊,我算計你啥了?最開始是你自己找上我的,提出……那個建議的人也是你自己,你怎麼一副好像是我處心積慮找上你的模樣?”
因為遠遠地還有不少人在看著他們,應柳把提出李代桃僵,讓我替代你小弟來參加武林大會這句話給咽了回去。
風星河還是那副氣都快喘不上來的樣子:“你、你肯定不是應柳!你騙我!!!”
應柳:“我是應柳啊,不過確實有一個地方我騙了你們。其實我在京城沒有什麼叔叔,騙了你真是不好意思哈。”
風星河呼吸越發急促,應柳還沒忘記繼續刺/激他:“但你這也不能怪我啊,你想想,要是你碰到一個人,他突然上來就把你的身世巴拉巴拉說上一通,你也會產生好奇的對吧?我那時候又不知道你是什麼人,當然得有些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