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藺冶文的眼神,應柳感覺臉上好不容易退下去些的熱度又要燒起來了:“咳,給我點時間吧,我好好想想。”
藺冶文笑著將頭扭回去:“已經夠了,不管如何,今天的回憶夠我品味一輩子了。”
應柳:“……”
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更愧疚了。
明明談戀愛講個你情我願,為什麼他會感覺拒絕藺冶文好像是他不對一樣……
良心默默的疼。
黑胡椒從震驚中回過了神,事實上它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沉浸在我是誰,我在哪兒,這兩個人到底在說什麼的氛圍裡。
它恍惚的想,世界一定有什麼不對了,和它認知中的世界好像產生了一些變化……
“那什麼……地上還有人……”黑胡椒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小心翼翼的說話,但直覺告訴它現在還是要謹慎一點比較好。
應柳:“……”
“嗯咳,我去向他們問點情報出來。”他下一秒對著那群眼神都死了的刺客陷入沉思,這下巴都被藺冶文給卸掉了,他該怎麼辦呢?
感覺安回去的話,這些人眨眼就會服毒自儘了。應柳剛想到這一點呢,就看見藺冶文利索的上前在他們嘴邊按了幾下。
聽著刺客們嘴裡發出的含糊悶哼聲,藺冶文淡淡的表示,他會處理這些人,也會將能問的都問出來。
應柳也不知道他剛剛那是在做什麼,他發現藺冶文說出這段話之後,氣場有些微妙的改變,讓他有點不太敢說話,於是眼睜睜看著他將刺客們拖到了他看不見的位置。
“你有沒有覺得藺冶文現在看起來有點可怕?”應柳小小聲的對黑胡椒說。
黑胡椒:“我倒沒覺得他可怕,但是他居然喜歡你,這一點我覺得真是太可怕了。”
“得瞎成什麼樣才能看上你啊?”黑胡椒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應柳:“……”
等了一會,藺冶文又過來拖走了一個人,再次消失在了他的視線裡,等他觸摸到第三次的時候,應柳終於忍不住了。
“藺哥你這是在做什麼?”
藺冶文示意他繼續等一會兒:“我快問出來了,你乖乖坐在那裡等一下,等會兒我帶你去吃京城最好吃的芙蓉酥。”
不用說,這也是藺冶文了解了應柳的口味之後,從吃到嘴裡開始就特彆想帶他來一次的店子了。
應柳被那個乖字默默囧了一下,謎一樣的他居然真的聽話,就這樣做下開始等待。
在那十幾個刺客一個個被拖走後,大概又過了幾柱香的時間,藺冶文回來了。他麵色與腳步都十分輕鬆,但應柳敏銳的嗅覺能聞見他身上傳來的淡淡血腥味——以及眉眼間的一絲怒火。
應柳明了沒問,那些人被你弄哪兒去了的廢話。而是向藺冶文遞出了一個疑惑的眼神。
藺冶文朝他點點頭:“差不多了,我邊走和你邊講吧。”
藺冶文現在有點後悔,他當時從馬背上跳下來的動作,怎麼就那麼乾脆利落呢?
要是那時候沒從馬上跳下來,他就能與應柳同乘了。
在路上,藺冶文與應柳詳細講述他問到的那些事情時,京城的另一個方向有人坐立不安。
“到現在還沒有消息傳回來,是不是出事了?”
“應該……應該不會吧,”有人緊張地咽了口唾沫,“他哪怕真是那什麼修士,總不能敵得過我們精心培養的十幾名暗衛吧。”
“那你該如何解釋到現在都沒有消息傳回來這一點?都說了要小心行事,小心行事。他可是會分身之術的,我們的人不是傳回來消息了嗎?他依然在祈雨的隊伍裡,恐怕……”
不用說,這些討論發生在朱家大宅內部,朱家現任的家主做在上位上愁眉不展,他弟弟貿然地派出了兩撥刺客試圖刺殺應柳,結果第一次铩羽而歸,現在……
二弟朱誌權有些猶疑:“你說,會不會是那煙穀的柳穀主,給他留下了什麼武功秘籍?”
“武功秘籍,能夠讓他化出身外化身嗎?”朱誌康對此嗤之以鼻,聽他這麼說,二弟明顯有些煩躁了起來。
“大哥,那你說我們該怎麼辦?真的相信他就是那勞什子的神仙嗎?”
朱誌康用手敲了敲太師椅的扶手:“你不要如此浮躁,他的爺爺當年被稱為聖人,萬民之師,還不是落得了那樣一個下場,連兒子都從小被我們控製在手裡。”
“嘖,”朱誌權煩躁的嘖了一聲,“真是不省心的一家子,明明是個一無是處的男人,卻能讓那煙穀穀主芳心暗許,連死都不願意放棄他。”
當初他們買通了煙穀穀主的小弟子,給她下毒,想讓應柳父親失去保護傘,沒想到對方看著丈夫被殺,拚著命都不要都要保下肚子裡的孩子,並在臨終前讓人將那個孩子藏了起來。
“要我說,當初就應該將那老頭留下的種斬草除根。”
朱誌康涼涼的回應:“那為什麼當時我們沒有殺掉他呢?”
朱誌權默默閉上了嘴巴,要說為什麼?當然是因為心懷忌憚。
當初的應南珂的風頭是多麼不可一世,他的學生遍布天下,他的學說被民眾視為真理,他被叫做聖人。
百姓可以不知道當今皇上的名字,卻一定知道應南珂的大名。
應南珂,也許他真的是上天派下來拯救百姓的文曲星,活菩薩,但他沒有熬過政治博弈。他死在了流芳百世之前,於是在朱家與那代皇帝的操作下,他的名字被抹去了。
朱家得到的任務是殺掉他的孩子,結果朱家是的家主,因為終究相信對方是聖人,不敢對那孩子下手,怕遭報應。
隻是將他圈養了起來,朱誌康現在就是相當後悔,為什麼當初沒有想辦法斬草除根。
誰能想到一個什麼也不會的少年,能逃出他們的管轄範圍,並且娶到了煙穀穀主呢。
沒有人能想象的到,在看到本應該被他們追蹤到的應柳出現在了京城,並且躍升成為國師時,他們的內心究竟有多麼惶恐。
風星河說應柳與他娘長得一模一樣,其實是有些誤差的,隻是因為他記憶中的煙穀穀主已經有些模糊,並且應柳確實與母親確實有著七八分相像,所以才留下了這樣的印象。
應柳也像他爹,如果是和他爹熟悉的人,在見過他以後都會覺得有幾分眼熟,更何況他還用著應柳這個本名,朱誌康在祭祀過後,聽了下國師的名號,就差不多確認了這件事。
尤其當朱誌康聽說,科學神教發展於翁州之後,簡直感到了眼前一黑。
這難道就是宿命嗎?應南珂沒有做到的,應柳做到了。
他們害怕惶恐,恐懼於應柳的手段,不想相信對方當真是神仙中人,卻因為應南珂與應柳本身的神奇而下意識的相信了。
在朱家一片愁雲慘淡時,應柳和藺冶文坐在一間酒樓雅間裡,一邊吃著很合他口味的小點心,一邊在想該怎麼糊弄小皇帝才好?
“好吃嗎?”藺冶文用憐惜的眼神看著應柳,“你太瘦了,一定沒有好好吃飯。”
黑胡椒:“……?”
它不敢置信的掃描了一遍自己的搭檔,對於藺冶文是不是瞎了這件事兒有了新的看法。
要說瘦,剛過來的時候應柳是有點,現在鍛煉加上良好的營養,應柳一年多給補的,肌肉線條流暢好看,在現在健身房裡穿個緊身背心要引得無數雞叫的。
瘦?
藺冶文這眼神是多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我是豬!!!日萬失敗,昨天打了狂犬,這次反應有點強,當我一覺醒來發現已經天黑了的時候,內心是絕望的
白天家裡有客人,看看啥時候走,能不能繼續日萬,不能再繼續墮落了!!!我要雄起!!!日的萬那個小妖精喵喵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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