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柳:“……你自己怎麼不換!?”
沒想到藺冶文就在這裡等著他呢,他用眼神示意了旁邊的另一個包裹:“我的衣服在裡麵,是獵人裝哦,你要幫我換嗎?”
應柳看看手上帶著獵豹紋路的衣服,突然懷疑自己前幾十年也許都是瞎了眼。
“不換嗎?”藺冶文看他一直沉默不語,表現出了幾分可惜,如果應柳不願意,他是肯定不會勉強他的。
應柳:“……咳,換。不過我覺得,我倆的衣服可以換換。”
反正下限都已經突破到這個程度了,再破一點好像也沒有什麼關係嘛。
獵豹與獵人好像也是挺帶感的。至於衣服弄臟以後怎麼辦,應柳剛剛翻了下藺冶文準備的袋子,裡麵衣服可不止這樣一套,弄臟了他們完全可以組一個動物園……
於是獵豹追捕獵人的遊戲就這樣開始了。
在位於市中心,風景獨好的辦公樓頂層。藺冶文的辦公室與他平時偶爾的居所占據了足足兩層,而在這兩層的空間中,他們開始了獵豹與獵人的角色扮演。
獵人先是端著製造精美的石斧在叢林間穿梭,尋找著今天能夠帶回家的食物,他看到了一堆能夠充當食物的水果,眼前一亮。
隻是他沒有看到在叢林的深處有一隻矯捷的獵豹早已盯住了他。
獵豹朝獵人撕咬過去,獵人身上的皮裙漸漸變得殘破,對於烈士動物的強大力量作為人類的他完全無法抵抗。
隻能動彈不得的成為食物,可就在獵豹為獵物再沒有反抗能力,安心享受美食的時候。平時打獵鍛煉了一副好體格的獵人,趁勢反撲,瞬間一轉攻勢!
獵豹被獵人壓製了,它脆弱的喉管被獵人咬住,獵豹發出了低低的嘶吼聲,這是在震懾敵人。
獵食者與被獵食者在昂貴的地毯上不斷的翻滾,獵人身上的衣服被利爪撕裂,獵豹身上也上了越來越多溫熱的液體,也許是血液吧。
獵豹注意是十分聰明的獵食動物,他看見了獵人因為要抵抗他的動作,所以扔在了一邊的武器,將武器重新用在了獵人身上。
受傷的獵人因此發出了連綿不絕的悶哼聲,似乎傷得不輕。
終於,獵人和獵豹的戰爭告一段落,雙方似乎都因為戰況太過激烈而筋疲力儘,隻能虎視眈眈的看著對方,各自帶著一身溫熱的液體暫時休息。
但這隻是中場休息而已,因為他們的決鬥還沒有分出勝負。
在他們決出勝負之前,獵人悄悄的離開了,獵豹遺憾的看著自己選中的獵物離開了視線範圍。但是沒有關係,他們的爭鬥暫停了,可是會有新的爭鬥,在這片叢林中繼續上演。
比如生活在叢林中的精靈與路過的惡魔王子。王子是個惡趣味的王子,熱愛捉弄精靈。
或者是無辜的倉鼠與大灰狼,倉鼠是那麼可憐,被可惡的大灰狼叼在嘴裡狠狠的威脅著。為了恐嚇被自己視為食物的倉鼠,讓他失去抵抗能力,大灰狼甚至用自己的獠牙咬著倉鼠脆弱的皮毛,並且將自己的口水塗滿倉鼠的全身,以此來威懾那隻可憐的小倉鼠。
小倉鼠果然被他嚇得兩股戰戰,兩隻眼睛水汪汪的,似乎有淚水眨巴眨巴著就要跌落下來。
小倉鼠被他嚇得連聲音都不敢發出,隻能委屈巴巴的縮成一團,小小的爪子撓著質感非常好的真皮墊子,喉嚨裡嗚咽聲不斷。
沒想到小倉鼠這樣堅決不求饒的行為反而惹怒大灰狼,大灰狼沒有繼續將小倉鼠吞吃入腹,反而換了一種方式翻過身來,讓小倉鼠騎在自己的肚子上,用力爪去威脅他。
果然倉鼠抖得更加厲害了,利爪對他來說和獠牙一樣的具有威懾力,小倉鼠在這樣可怕的恐嚇下失去了全部力氣,一次次的從大灰狼肚子上滾落下來,又再次被他扶到自己肚子上,繼續威脅。
小倉鼠真是可憐啊。
可憐的倉鼠很快繳械投降了,獵人和獵豹之前沒有分出的勝負,這次終於有了一個結果。
大灰狼滿意的吃掉了倉鼠。
叢林裡自此消失了兩種動物。
但是沒有關係,還會有新的動物出現,比如。伶俐可愛的羚羊與愛吃羚羊的大老虎什麼的。
羚羊和大老虎的爭鬥比任何一次結束的都快,因為在叢林中哪怕羚羊的身手再怎麼敏捷,也是沒有地方給他逃避的。他隻能軟綿綿的任由大老虎宰割,變成他的腹中食物。
大老虎卻很不滿對手的軟弱,一次又一次的逼迫羚羊站起來。因為繳械投降的食物是不會美味的,在叢林中隻有有骨氣的獵物,吃起來才會讓獵食者滿意。
藺冶文的辦公室中就這麼上演了一下午殘酷的叢林鬥爭,小助理也十分懂事的沒有在晚飯時去打擾裡麵的動物們。
“你這個人啊……”
應柳癱在沙發上一動都不想動:“我覺得有點看錯你了呢……”
藺冶文再給他剝柚子,昨天的葡萄吃的滿辦公室都是,應柳不太願意去想象進來打掃辦公室的人心中到底都腦補了些什麼。
於是他一巴掌拍到藺冶文腦袋上:“我現在看到你有點來氣。”
藺冶文倒是十分淡定:“那以後不玩兒捕獵遊戲了嗎?”
應柳:“……玩。”
是的,作為真男人就是能如此坦誠的直視自己的內心。
藺冶文輕笑一聲,伸手幫他按/摩,應柳穿的時間過來還是太短了。如果他更多的時間鍛煉軍體拳的話,彆說是玩幾個小時的捕獵遊戲了,就是陪他玩一整天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想到這裡他有些可惜,為什麼上輩子就那麼膽怯呢?
是的,他承認自己遲遲不出手,不做任何表態是因為膽怯。那個時候的藺冶文對於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十分滿意了,那個世界沒有人比他們彼此之間更加親密。
所以藺冶文不想讓他們的關係在更進一步後,又因為一些原因退到更遠的地方。他選擇了在適當的距離當一輩子“朋友”,不過現在看來他的選擇還是太過保守了。
畢竟應柳上輩子的身體條件多好啊,根本不像現在這樣,打遊戲時隻能扮演一些柔弱的小動物。如果是那個時候,他們完全可以以獵食者的身份互相角逐,想想這樣的遊戲打起來就夠刺/激。
原來和自己喜歡的人一起玩遊戲是這麼一件令人身心愉悅的事情啊。藺冶文終於認識到了在自己那100多年的人生中,究竟都缺失了些什麼。
當然了,打遊戲什麼的,如果對象不是應柳的話,那也很沒有意思。所以現在能以情侶的身份一起遊戲,他也該知足了。
藺冶文盤算了一下,覺得自己之前雖然虧了點,但是總體來說還是血賺的!
應柳一瓣瓣吃著他喂到自己嘴邊的柚子一邊在內心反省。話說他在這個世界是不是有點太鹹魚了,自從和藺冶文開始談戀愛以後,明天隻是伸出一小部分的精力去監督公司的發展以及開展新業務。
大部分時間都在和藺冶文一起開發新遊戲,恨不得直接開發出一家新的遊戲公司。
如果用在上輩子,藺冶文肯定會被罵是妖妃誤國……
想到這裡,他抬頭看了一眼藺冶文的臉,對方這輩子的長相絕不能用女性化來形容,反而是非常典型的帥哥臉,就是帥到可以模糊人種性彆的地步。
想著長著這樣一張臉的藺冶文被罵作妖妃,應柳捧著肚子哈哈大笑出聲從沙發直接滾到了地毯上。
不過看到花色和昨天完全不一樣的地毯,想起來地毯為什麼會被換掉之後,應柳又默默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果然……工作時間還是不要太沉迷戀愛比較好。不然等會不是他又纏上藺冶文打遊戲,就是對方又纏著他不放了。
沒辦法啊,應柳也是個男子漢,又有哪個真男人不愛打遊戲呢?
男人愛打遊戲有錯嗎?不愛打遊戲叫什麼男人!!!!
他雖然第一世和這輩子都比藺冶文少活了那麼二三十年,可算起來他也是出生到現在,活了幾十年都沒打過遊戲的人啊,突然了解到打遊戲的愉悅之後,稍微沉迷一點又怎麼樣嘛。
和藺冶文確認一遍他之前找的公司有在好好做他的新宣傳片之後,應柳滿意的給他了一個帶著柚子味的獎勵。
這個世界在他來到這的時候是沒有垃圾分類的,或者說垃圾分類的概念,還是一個非常新穎,雖然有人提出過,但是並沒有被好好正視的概念。
這比在他的世界,以及第一個世界推廣垃圾分類更難。那兩個世界好歹都是由上頭下了死命令,要執行垃圾分類,他隻需要順應大潮流,將自己的產品推廣出去就好了。
但在這個世界他首先要做的是讓垃圾分類的重要性深入人心,讓所有人都知道,如果不進行垃圾分類的後果會是怎麼樣的,如果沒有垃圾分類,那時世界將會變成一副如何糟糕透頂的樣子。
所以他可以慢慢在這個世界奉獻他曾經的一些產品,或者是一些更加先進新穎的產品。而最先要打的就是輿論戰,好在藺冶文在這個世界的知名度……這基本就是在明目張膽的幫他開掛了。
應柳想到一旦回去要自己進行創業的時候,就沒辦法再見到藺冶文了,情不自禁的感到了些許憂傷。
這倒不是他有多想要得到對方的幫助,對於自己能否成功這件事兒,他還是非常自信的,隻是在小細節想要謹慎一些。這也是上輩子執掌一整個國家為他帶來的經驗,一個國家實在太過龐大了。
哪怕是他也做出過錯誤的決定,為人民帶來過損失。雖然那些損失微不足道,但是也對他敲響了警鐘,他並不是萬能的神,他做出的決定也有可能是錯誤的。
這多少讓他變得更加成熟了一些,在絕對的自信下,又多出了一些謹小慎微。
他舍不得藺冶文……就是真誠的舍不得而已。剛剛談上對象就麵臨分離什麼的……聽起來也太慘了吧。
而且應柳和黑胡椒確認過,自己的時間並不是能夠無限停止的,準確來說他們采用的黑科技並不是停滯了一整個世界的時間,黑胡椒所在的文明雖然做得到這一點,但是沒有必要為了一個任務者這樣做。
而且有些宇宙並不隻有一個大氣運者,如果一個任務者去執行任務時間停滯了,那其他人該怎麼辦呢?
所以,這隻是黑胡椒他們利用了某種技術造成的時間流逝差。
而這種時間差並不是能無限進行的,極限差不多是一百年左右,可以上下浮動幾十年,但是絕對不能超過300年。
等到極限到了以後,他就必須要回到自己的世界,進行一個調整。而這種調整什麼時候能夠結束也要看情況。黑胡椒出的答案是至少需要個幾年吧,也許一兩年,十年八年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性。
應柳當時一聽到這個,心就沉了下去。也就是說如果按照正常人類的壽命來說,他在這個世界待到壽終正寢,就差不多要到達那個極限了,哪怕一直拖下去,也就是再過兩三個世界而已。
而且有個問題他一直不敢深思,如果他在這邊調整時間,而藺冶文的輪回並沒有停止,那該怎麼辦呢?
會不會有天,他們這樣不知道從何而來的聯係就徹底斷掉。
他會永遠的失去與藺冶文?
黑胡椒給出了定位沒有錯,可宏宇宙那麼的寬廣,誰能保證一定能找到那麼一個不起眼的人類靈魂呢?
應柳的情緒波動,藺冶文一向是十分敏銳的。他的眉頭微微皺起,不知道應柳這是因為什麼原因而感到了失落。
“怎麼了?”藺冶文想到外界一些十分惡毒的猜測與對應柳的攻擊,“是不是外麵的一些傳言讓你不舒服了?我已經讓彆人去聯係當初我黑你的那些媒體,想必很快就能還你一個清白。”
應柳回過神,有一點感動:“我已經知道是誰做的了,隻是還沒有騰出手報複他們而已。”
關於這個問題,黑胡椒來到這個世界以後,進行一次大範圍的掃描,什麼秘密都逃不過它的眼睛。
除非秘密被保留在紙上,沒有在網絡上留下任何的痕跡,或者采用物理手段隔離,不然整個互聯網的防護在它麵前都形同虛設。
藺冶文摸摸他的臉:“我都忘了,你可是萬能的應柳。這種問題肯定不需要我來操心的,不過關於你的名聲,還是請讓我還你一個清白好嗎?你可能不在意這些,但是聽到彆人那樣討論你,我都要氣炸了。”
應柳用臉反過來蹭蹭他的手心,乖的像是昨天遊戲裡那隻倉鼠一樣:“嗯。”
藺冶文的動作逃不過一些人的眼睛,他們果然感到了慌亂。
“你不是說這個人不可能再有翻身的機會了嗎?為什麼他會和秋健柏在一起了?現在秋健柏一副打定主意要為他出頭的樣子,要是上麵的怪罪下來,現在你出去背鍋,還是我出去背鍋啊??啊!你回答我啊!!!”
電話另一頭的人試圖安撫他:“也許他隻是一時興起,不過應柳身上的汙水看起來勢必要被洗淨了,我們先推出去一個,當初跟他有仇的人看看秋健柏什麼反應。也許他就是為哄小情人做做樣子,為應柳找到“仇人”以後就不會往下追究了呢?”
“也隻能這樣了,推出去的那個人,你記得讓他好好閉嘴。”
“我這裡有個很好的人選,你放心吧。當初這個人從應柳父親的公司裡出賣了很多情報,現在過得很不好,而且老娘得了癌症都沒錢治,如果我出這個錢的話,他一定會心懷感激的出去頂罪,而且半個字都不敢透露出去。”
“你這個提議不錯,那就按你說的這樣辦吧。”
電話掛掉了,對話的兩個人自以為計劃的天衣無縫,卻沒想到這段對話全部被黑胡椒監控到並且保存下了錄音傳給了應柳。
“現代社會就是方便嘿。”想要整人,有黑胡椒在的話,幾乎是無往不利的。
他現在掌握的證據已經足夠多了,多的能夠整垮他,想要整垮的任何人,不過應柳覺得時機還不到。
原身在遭逢大變的時候,每天都活得那麼痛苦,怎麼能不讓他的仇家體會一下這種心驚膽顫的感覺呢?
就讓他們好好的在,不知何時會來的報複中茫然無措又滿懷恐懼的等待著吧。
現在正是太陽剛剛升起的早上,應柳是被黑胡椒吵醒的,他看了眼牆上的掛鐘,決定閉上眼睛睡個回籠覺。
沒錯,昨天又是打遊戲打到很晚的一天,他精疲力儘的很。
藺冶文光溜溜的胳膊從他腰上抬起來,撿起枕頭下的手機看了眼消息。
“你要求的CG動畫已經做好了,什麼時候發布出去?”
應柳一把拍下他的胳膊:“這麼快啊,讓我想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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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裡的銀子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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