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我會讓你得償所願的。”黎覺予微微一笑。
…
回憶結束,計劃成功,黎覺予表演大獲成功,少女替代醍醐登上舞台。
兩人在上下舞台的途中,暗中交換了個眼神。
雖然中途冒出了個不安定元素堀越,多了個“毒啞隊友”的重大罪名,但大致的劇情走向,都如同最初猜測那樣,平穩進行著。
休息室內,黎覺予準備卸妝換衣服,接受記者、粉絲的褒獎。
期間,星風幾次進出休息室,像是有什麼話要說又不好意思說一樣,異常的表現驚動了黎覺予,問:“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嗎?”
“欸,我就是想知道…”星風扭捏地靠近,“我想知道,你為什麼會找我參加計劃。”
“明明我們之前關係那麼差…”
對此,黎覺予的反應是:“啊?我們關係很差嗎?”
雖然有被星風針對過,但黎覺予一直覺得,這是東京生和大阪生之間的惡劣關係所致,而她隻是個倒黴的,擋火的插班生。
再加上…黎覺予毫不在乎地說:“我早就聽將司說過,你家複雜的父母關係。出生在這種家庭,勝負欲就是比外人強上許多,這是正常的。”
黎覺予從鏡子中瞥見呆滯的星風,感覺就像看到過去的自己一樣。
她轉過頭,認真地說:“我家可比你家情況複雜多了,想要在這種淤泥般的環境中存活,首要工作就是不斷紮根,而不是和對手比誰的花瓣綻放最好看。”
“一池水塘中,最好看的荷花,往往是謝得最快的。”
從來沒有人跟星風說過這種話。
雖然家境複雜,但作為東京數一數二高門貴府的小姐,沒有人敢教導星風,讓她紮根,而不是發了瘋地和對手比。
對於這人生中第一個導師,星風感動了,說:“謝謝你。”
“我為過去對你的針對,感到很抱歉。我為了讓母親滿意,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星風說著說著,就哭了出來。終究還是20歲出頭的女孩,心都是好的。
黎覺予微微一笑,反安慰回去:“彆哭了。”
“不然等會被記者拍到,可就不好看了。”
“記者?“
星風淩亂擦掉眼淚,隻見黎覺予穿著便裝洋服,雙手著力嘩啦一下打開休息室大門。
迎麵出現的,是大大小小有半人高的照相機,由它們產生的璀璨星光,瞬間覆蓋了整個休息室,化為耀眼光芒,著力於黎覺予的頭發上、身上、衣裙上。
這些人都是記者。
都是衝著黎覺予的完美F音來的。
照相機工作完成後,粉絲行為接連而上。
數以百計的鮮花、信件,被遞到黎覺予手中,手中放不下了,就放到黎覺予前進的路上。
來自粉絲的讚美,鮮花和星光,譜成專屬於黎覺予的熠熠星光路,送她登上寶塚歌劇團的明星寶座,接受全霓虹的讚美。
休息室內還有其他人,看到同期彎道超車後,可能會羨慕、向往或眼紅,但又無可奈何。因為黎覺予的成功,本質上是各種巧合的疊加。
如果她登場的公演,不是寶塚轉型受關注的初公演;
如果她沒有摔倒受傷的意外,以舞台美談登上報紙;
如果她沒有完成粉絲期待值,唱出F音以證明自己…
當中隻要少一個如果,就不會形成如今盛況。再加上黎覺予實力和努力,均高於同期,於是她就這麼毫無意外,順理成章地火了。
這是再嫉妒羨慕,都無法改變的事實了。
目睹休息室空前盛況的鈴木,絕對是工作人員中第一個反應過來的。
他轉頭就朝辦公室跑去,有條不紊地給各大報紙打電話,決定以黎覺予作為歌劇團轉型後的主要形象,借此向全霓虹宣傳寶塚歌劇的圖案。
處理完一切後,鈴木隔著窗戶窗簾間隙,朝休息室望去。
一旦與人群隔離,置身於旁觀角度,便能察覺到過往難以發現的真相。
在鈴木看來,此時的黎覺予完全不像個20歲的女孩,她眼神比起同齡人來說過分堅定,臉上永恒不變地掛著禮貌微笑。
偶爾遇到記者的棘手問題,也能迅速用白皙右手捂住嘴角,圓滑地將太極打回去。
不像個人,倒像是塊時間沉澱下來的結晶。
鈴木被自己的想法無語一瞬,心想怎麼會對隻有20歲的少女,產生這種不負責任想象。他拿起桌子上唯一的巴黎歌劇院門票,和負責人員調度的經理說:“這張入場卷,給我啦。”
“你想好送誰去巴黎學習了嗎?”
“嗯,黎覺予,你覺得如何?“鈴木表麵詢問,實際連後續安排都想好了:”反正學習隻有一年兩年時間,回來剛好能趕上新劇場落成。“
“可以。“辦公室沒有人反對:”新劇場和新明星,真好啊!真想那一天快點到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