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五條悟的學生,虎杖悠仁自然深知這個男人的強大之處,對方擁有的力量可以強到讓人無法無限接近卻無法觸及到他,可是就在不久前這個粉色長發的少女卻觸及到了他的老師,這對於他而言也是十分驚訝的事情。
不隻是他,就連表麵上很平靜的五條悟內心也掀起了波瀾,他號稱最強並不是說說而已的,而是確實可以做到這一點。就算在他輕鬆的狀態下,被人這麼輕易的攻擊到……這還真是意料之外的變故。
落到了地麵上,立香這才鬆開手,將一直拎著的學生給放下來。
剛剛被人拎著時候,整個身體陡然旋轉和移動,江戶川柯南差點沒吐出來,這會兒腳碰到了地麵,他就對著始作俑者抱怨:“就算要揍人,好歹也把我給放下來再說啊!”
立香看著小男孩蒼白的麵容,才後知後覺的想起剛剛做了什麼,頓時露出了十分乖巧的神情:“抱歉,下一次我一定會提前說。”
江戶川柯南驚了:“還有下一次?”
邊上原本站在五條悟邊上的一個警察,目光停留在江戶川柯南身上,然後大聲道:“柯南?”
江戶川柯南這才注意到這位警官,疑惑道:“白鳥警官,你怎麼會在這裡?”
白鳥任三郎用手指了指邊上,原本的屍體已經被人給裝在了袋子裡,有人拉著一個痛哭不止的女人阻止她靠近屍體。
“這位女士的丈夫不久前死在了站台,而在場唯一沒有不在場證明的也就是你邊上那個男人,你們……認識嗎?”
江戶川柯南看向身邊的羅瑪尼·阿基曼,一臉為難:“阿基曼姐姐,你算是認識這位先生嗎?”
立香掃了眼沉思的男人,麵無表情的開口:“不認識,我怎麼可能認識這個一上來就性騷擾的男人?”
五條悟:“……”
哎呀哎呀,這位小姐對他誤會夠深啊,這可難辦了。他雖說是最強,可是並不擅長解決案件,誰都不會想到一落地就被當做嫌疑人。
立香無意給這個男人開脫,但是做人還是要講究證據的,初見印象不好是一回事,但是還死者公道就是另外一件事。
她掃了眼不遠處的女人,號稱是為丈夫在哭,實際上卻是用眼藥水逼出的眼淚,動作雖小但是還瞞不過去她。
“江戶川柯南。”
江戶川柯南剛剛緩過來,手按著還有些難受的胃部,一臉聽話的轉過頭,聲音十分稚嫩:“嗯?阿基曼姐姐,什麼事情?”
立香一臉深沉道:“這是一道證明題。”
江戶川柯南:“……”
道理他都懂,但是不能多說幾個字嗎?你現在可不是所羅門王的模樣,這麼端著不累嗎?!
“好困,好想睡覺。”
江戶川柯南:“……這就是你惜字如金的理由?”
立香低頭看著一臉憤憤的小男孩,摸了摸他的腦袋:“乖,找出凶手給那位騷擾男洗清嫌疑,然後我們才能辦正事。”
江戶川柯南嗬嗬一聲,麵癱著一張臉:“是你的正事才對吧?雖說這位先生看起來不像是凶手,可是也不代表他真的不是,你就這麼相信他?”
“他不是。”
“哦,這位小姐你這麼相信我啊,明明很討厭我的樣子。”
立香掃了眼那人,一臉嫌棄:“誰讓你們把東西亂扔?害得我不得不深陷麻煩中!你說說看,如果不是你們沒有看管好東西,我這會兒有必要這麼勞心勞神嗎?”
虎杖悠仁還在思考那句“證明題”是什麼意思,一會兒又聽到說到東西亂扔,忙問道:“是宿儺那截——”
五條悟伸出食指,抵在虎杖悠仁唇上阻止他繼續說下去:“這裡可不適合說這個哦,悠仁~”
就算沒有藤丸立香的提醒,江戶川柯南也不會單靠看一個人的長相,或者憑借感覺去分辨一個人是不是凶手。他是偵探,要確認誰是凶手,就必然要找到證據和手法。
白鳥任三郎這會兒有些鬱悶,那位戴著眼罩的白發青年直接和粉發少女聊起來了,而他這邊隻能依靠江戶川柯南一個小孩子來幫忙破案。不得已下,他悄聲對江戶川柯南道:“聽說你之前見過那位福爾摩斯,真的是很厲害的人嗎?”
提及這個,江戶川柯南就有點鬱悶,既然都是簽訂契約,為什麼他不能和自己的偶像捆綁?對於和所羅門簽訂契約他並沒有什麼不滿,可是他更希望一直待在邊上的是夏洛克·福爾摩斯啊!
江戶川柯南一邊尋找著證據,一邊點頭:“見過了,是很厲害的一個人。”
要不是有保密義務,江戶川柯南恨不得告訴所有人——那個夏洛克·福爾摩斯就是本尊了啊!
案件本身不難,就和某人所說的那樣,隻是看著現場就可以肯定誰是犯人。對於江戶川柯南來說困難的是尋找證據,這個犯人很聰明,她可以在極短的時間裡將犯罪痕跡給抹去,讓他暫時無法證明她是凶手。
不,不管是多麼完美的犯罪,都一定會留下痕跡。
隻要是人類,就會犯錯,不可能萬無一失。就算是那個挑唆人犯罪、號稱福爾摩斯宿敵的莫裡亞蒂教授,也照樣被人給找出了證據,證明了其確實犯罪。連莫裡亞蒂這樣的存在都有疏漏的地方,更何況一時起意動手殺人的普通人?
作為犯罪嫌疑人,五條悟現在一點都不在意,雖說讓一個小孩子找犯人這件事很離譜,不過既然他們這樣的咒術師都存在,小孩子模樣的人不代表內在真的是孩子不是嗎?
更何況,讓擅長破案的人去解決這件事,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雙手插口袋裡,五條悟勾起唇角:“悠仁。”
虎杖悠仁手指指著他自己:“五條老師,你在喊我?”
“對,惠可能迷路了,你去把他帶過來……啊,你記得這裡的路吧?”
虎杖悠仁並不覺得伏黑惠會迷路,畢竟他當時可是被人給追蹤到醫院的,不過既然五條老師這麼說了,那他照辦就是。
虎杖悠仁前腳剛離開,五條悟就活動著十指,看似十分隨意的開口道:“這位小姐,你……不是人類吧?”
“你身上充滿了詛咒的氣息啊,阿基曼小姐。”
江戶川柯南找到證據,通過引導白鳥任三郎的方法,讓對方自行推理出犯人以及其用的手法。
“警官,我怎麼可能毒殺我丈夫?如果麵包裡有毒的話,那我現在也已經死了,不可能我丈夫死掉而我還活著啊。”
“不,這是有可能的。”
那個妻子一愣,言辭一下子變得十分激烈:“那你說說看,我要如何毒殺我丈夫?剛剛杏子也看到了,不僅是我她也吃了那個麵包,我們都沒有事情,毒藥怎麼可能放裡麵?”
“不,毒藥在麵包裡,而解藥就在你手中的咖啡中。”
原本冷靜的神色瞬間崩潰,這位妻子臉色慘白,卻無法阻止警官繼續說下去。
“你知道你的丈夫胃不好,他根本不可能喝咖啡這種刺激性東西。”
死者的妻子還在試圖掙紮:“警官,就算你這麼說,可是藥物放咖啡裡麵會弱化藥性,我丈夫中的是劇毒,我不可能用沒有多少效果的解藥保住自己和杏子。”
江戶川柯南輕笑一聲:“啊咧咧,白鳥警官可沒有說那位先生中的是劇毒,你為什麼知道呢?”
妻子張了張嘴,說不出一句話。
“而且,這個裡麵說是咖啡,其實也就是咖啡飲料而已。”
江戶川柯南故作天真:“飲料的話藥性不會減少太多,就不影響解毒了。”
杏子鬆開了扶著她的手,一臉不敢置信:“姐姐,真的是你殺了姐夫?”
“是我。”
說這話的時候,女人的臉上難掩恨意:“她居然為了那個明顯,要和我離婚,我怎麼可能答應?這也就算了,他還威脅我——如果不答應離婚的話,他就會把我之前做的那些事情都說出來,我怎麼可能讓這樣的男人繼續活下去?”
名為杏子的女人嘴唇微微顫動,隻能看著自己姐姐趴在地上大哭。
犯人的淚水和一時衝動產生的悔意,江戶川柯南已經看過了太多,已經無法讓他有再多的動容了。
白鳥任三郎讓人壓著犯人,他自己則是感謝江戶川柯南:“和管理官說得一樣,你還真的是毛利小五郎的智囊啊,柯南。”
江戶川柯南乾笑一聲,和白鳥任三郎告彆後,卻發現本應在附近的人都沒有了蹤影。
“喂喂喂,我出來的時候沒有來得及帶錢啊,等下要怎麼回去??”
身處於高山之上,周圍沒有吵雜的站台和人群的聲音,空氣令人心曠神怡,所有的感知都很正常。
這是幻術?
不,作為英靈的她擁有十枚戒指,加上靈基的調整,和她自身的因果關係,一切外在力量都無法對她造成影響。
立香手指抵著下巴,褪去了臉上所有的情緒:“也就是說,我被你給弄到了這個地方?”
“讓我猜猜看,是瞬間移動?或者說——”
立香的話令眼前摘下了眼罩的男人神色微變:“將一個點和另外一個點的距離給拉近……從而產生瞬間移動的效果?”
五條悟捂住眼睛,哈哈大笑:“你還真是很有意思啊,阿基曼小姐。”
沒有了遮掩物,那雙璀璨至極的藍色眼眸,在餘暉中顯得格外的漂亮。
“可惜,詛咒終究是詛咒,不可能和人類達成一致。”
立香一臉懵逼,什麼情況?哎,你為什麼做出要揍人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