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五條悟隻是滿懷惡意的試探下所羅門的底線,故意說出了足以算得上是羞辱人的話。他自己都很清楚,不管是用願望的名義所說的那個請求,還是他之前對待對方的態度,簡直是惡劣到極點了。而這也就說明了一點,他當時真的很生氣生氣,同時確信這樣不合理的要求肯定會被拒絕——結果這人居然接受了!
最令人咋舌的是,五條悟看著這人一條路服務一樣,直接電話約訂酒店,確認時間,還有房型,以及是否有包三餐……這個手法過於嫻熟,讓人忍不住懷疑這人是不是曾經無數次這麼乾過!
直到被帶到酒店,走進一看就很寬闊的房間,五條悟都有一種不真實感。他甚至趁著對方去洗澡的時候看了眼牆上的鐘,明明是應該吃晚飯的時間,他們卻跑來這個地方做這種事情?這麼做……真的沒有問題?
當阿基曼女士洗好澡換上浴衣,滿房間飄散著洗發水的香味,五條悟第一句話卻是:“非人類的存在還需要洗澡的嗎?”
少女輕笑一聲,拉著五條悟坐到了床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輕聲低語:“人類都喜歡儀式感這種東西,我當然是為了滿足你這麼做的。”
英靈除了魔力,什麼都不需要,真的過於真實。
之後也不知道到底是誰開始的,反正兩個人就陷入了無法拜托的漩渦中,五條悟隻記得他被人扭成了各種姿勢,隱約覺得哪裡不對勁,但是被對方死死的掌控中卻無法翻身。當他回過神,阿基曼女士丟給他一個嫌棄的眼神。
“肌肉和身材都不錯,但是體力也太差了啊。”
是男人能夠允許彆人說他不行嗎?不可以!
但是——
他已經被折騰到力氣用不上,彆說爬起來了連說話都十分困難,他這會兒隻想安安靜靜躺一會兒。
最令人生氣的是,他已經徹底累趴了,可是身邊的少女卻精神奕奕,甚至還給他的學生打了一個電話彙報了情況。
為了避免自己名譽徹底掃地,在阿基曼說出完整的話以前他奪走了手機,但是這人居然還掐了他一把!聽著那邊學生明顯呼吸聲音變了,他就知道他已經沒有辦法解釋什麼了。
將手機給丟到一邊,五條悟想著短時內也起不來,乾脆轉過身趴在床上問:“是不是非人生物……都是這麼大膽和奔放?”
行了,他這會兒腦子已經清楚了,他被折騰的那幾個造型在正常情況下應該身邊人來的,但是這人完全把兩人的位置給倒過來了。雖說在這方麵五條悟並不吃虧,但是他除了疲累就沒有其他感覺了。
立香聽到這話,頗為詫異的眨了眨眼,搖頭道:“不,隻是因為我是王。”
輕輕動了下,覆蓋住身體的被子略微往下滑了下,露出了少女漂亮的頸部輪廓,她漂亮的綠色眸子中仿佛有光在閃耀,讓五條悟一時間看呆了。
“作為王的話,什麼都要會都會懂,不然的話就被人給比下去啦。”
漂亮的眼珠子轉動了下,五條悟想到了一個一直被他忽略的問題,平時的時候他覺得也沒有什麼不妥,這會兒聽到對方自稱王,他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所羅門不是假名也不是英文名,而是你的真名?”
立香點點頭,手指輕輕點著男人的額頭,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的味道:“以色列國王所羅門,這是我曾經的身份。”
所以不是他把他女朋友帶壞了,而是他壓根就選錯了女朋友對象?
不等五條悟細想,一股若有若無的香氣飄入鼻中,他輕哼一聲翻了個身,想要努力將身體中的燥熱給壓下去,但是他現在無法動彈隻能憑借著意誌力的了,偏偏邊上那人還不知死活的給他點火,他隻能用忍耐的口氣道:“現在·彆碰我!”
【嘻嘻嘻嘻……所羅門……吃掉。】
醫院裡最不缺的是死者的不甘,還有患者家屬的悲傷,那種地方出現怨靈或者詛咒之類的很正常,而咒術師們常去的場所也自然包含在內。
那麼,酒店的話又應當如何?
正常的酒店,最多也就有人跳樓,再或者就是火災之類的問題讓人喪失生命,但是問題這裡不是普通的酒店,而是常年死人的懷戶酒店。光是大大小小的案件加起來都有幾百起,彆提意外身亡的那些了。
收起臉上散漫的笑容,立香扯開杯子,身上有金光覆蓋,眨眼間一套休閒服已經被她穿在了身上。她看了眼掉落在地上的各種衣服,算了下估計五條悟也是沒有辦法穿原來的衣服了,就憑空變出一套衣服放在邊上。
“等你能動彈了就自己換上。”
說著,她打開了大門走了出去。
五條悟將腦袋從被窩裡探出來,看了眼衣服的尺寸,陷入了不可自拔的糾結中。
毫無疑問,這就是按照他的尺寸準備的,所以——那位所羅門王一開始就已經打定了主意要這麼來一次?
至於這人為什麼可以突然間拿出兩套衣服,五條悟已經不想去考慮了,對方是所羅門王的話在她身上發生再多的事情也不奇怪。
迦勒底那邊,萊昂納多·達芬奇忍笑忍得很痛苦,為了顧及自己同事的心情,她沒有大笑出聲真的已經很客氣了。兩個人因為要管控迦勒底master那邊的情況,所以現在並不在安排任務的管控室,而是在大廳中。
可以說,藤丸立香那邊發生的事情,迦勒底這邊幾乎都可以知道,除非對方有心關掉聯絡器另說。但是那人完全不顧及羅瑪尼·阿基曼的心情,以那個模樣玩了一發大的,迦勒底的工作人員們都覺得這是在報複,報複這個男人之前肆意妄為的行為的報複。
雖然,在他們看來這種行為真的是很幼稚就是了。
不同於萊昂納多·達芬奇的含蓄,圍觀完了全程的吉爾伽美什王已經哈哈哈哈哈狂笑不止了,他甚至還有閒心對羅瑪尼·阿基曼說:“其實作為所羅門王,你的過去也太無聊了,你可以試試看變性體驗不一樣的生活啊,所羅門。”
擺上了所羅門冷漠的表情,羅馬尼·阿基曼麵無表情道:“滾。”
吉爾伽美什王笑得更加瘋了:“不愧是藤丸立香,這方麵真是深得我們真傳。”
羅瑪尼·阿基曼感到腦袋一陣陣的發疼,純粹是被氣得。
“你們都以為我應該很不可置信?其實吧,她作為所羅門時期最瘋的時候,甚至背著神和示巴亂來,所以就她和那個人類男人的行為來看,我個人覺得已經很平常了。”
當然了,對方用了那張臉他也不是毫無感覺,隻是並沒有其他人想象中那麼惱羞成怒。
懷戶飯店中,立香打開大門就看到外麵警察圍住了這一層,與此同時隔壁房間也有人打開門走出來,她一看——喲嗬,還是熟人。
“阿基曼?”
世良真純望著邊上的少女,見她倚靠在隔壁房間的門上,忍不住問道:“你也住在這裡?”
“哦,我是來這裡有事情。”
毛利蘭和鈴木園子分彆從世良身後走出來,看到同班同學也都是呆愣了幾秒,前者望著她的眼中滿是茫然:“阿基曼,你不是有了新的宅邸,怎麼還來酒店,難道說——”
“嗯,來開房的。”
其他幾個女生:“……”
猜測是一回事,聽到對方這麼輕描淡寫的說話口氣,她們也有點無法接受啊。
世良真純故意道:“特意來這裡,是為了什麼?”
立香一臉純良無辜:“大概是因為這裡死過很多人,所以就過來了?”
“……”
見幾個女孩子都露出了恐懼的神情,立香笑道:“開個玩笑,我看你們太緊張了。”
鈴木園子摸著心口:“真是受不了你,學校裡一副冷漠的樣子,這會兒怎麼這麼活躍啊。就算是反差萌,也該有個限度啊。”
世良真純笑笑:“真是有趣啊,阿基曼,希望你以後也還是保持這個狀態。”
對於這人為什麼又不去上課了,就沒有人提起了。
立香勾起唇角:“我儘量?不過在那之前,我有事情需要和毛利小姐談一談。”
繞過世良真純,立香拉住了毛利蘭的手腕,打破了兩個人之間的沉默:“有些事情你與其問他,倒不如直接由我給你解釋清楚。”
江戶川柯南……或者說工藤新一固然有著工藤有希子的演戲天賦,但是他到底沒有不要臉到張口就是謊言。記得誰說過這麼一句話——為了讓一個謊言成真,就需要用更多的謊言去圓。也許工藤新一不是沒有想過繼續撒謊,隻是沒有那個條件。
“我是接受了委托來米花市搜查某些東西,你男朋友也就是工藤新一可以給我提供助力,遊戲裡你應該也看到了將他變成如今模樣的組織是怎樣的,那樣的情況下他不可能將你給卷入。至於如今的話……我是為了保護他才會繼續留下他的,真的不是你所想的那樣。”
“我知道你們不是那種關係,阿基曼小姐。我等了新一這麼久,我也可以繼續等下去,但是我不可能一輩子都在等一個無法給我任何回答的人,這種感情你明白嗎?”
不,她不明白,她沒有愛過任何人,不知道感情是什麼東西。
立香不知道如何安慰毛利蘭,可她知道如何讓對方心安:“不用擔心,最多一個月,一個月內你男朋友就可以回到你身邊了。”
毛利蘭微微睜大了眼睛:“真的嗎?明明他都無法向我保證的。”
立香微笑道:“因為製定作戰計劃的人是我,不是他,這個理由你滿意嗎?彆看我這個樣子,我也是可以好好戰鬥的哦。”
說完這話,她一把抱住了毛利蘭,從一側躍開。
猝不及防被人給抱住,毛利蘭倒不是第一回,可是被女孩子這麼保護還是第一次啊,一直以來都是她保護其他人!
以令人匪夷所思的速度,在牆上幾個飛躍,她抱著毛利蘭回到了世良真純她們身邊。立香將懷裡女孩子交給兩個人女孩,低聲道:“這裡很危險,你們快離開。”
從對方剛剛那驚人的行為中回過神,世良真純看著受到了驚嚇的毛利蘭:“發生了什麼事情?”
“好像有很恐怖的東西。”
毛利蘭見過很多危險,但是這種令人頭皮發麻毛骨悚然的還真的是第一次見。
“阿基曼,你調查的就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