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也要突破了?”
穆俊雄一聽,臉上一喜,忙衝陳季川道:“祝願大人早日突破,功參造化!”
亦不知真情還是假意。
陳季川也不去管,笑了笑,道:“我去吩咐外麵的人先不要出去,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理應如此。”
穆俊雄點頭道。
陳季川徑直來到石林中段,喚來盛大陽,附耳吩咐道:“看住此地!這兩日不要讓任何人出入,包括武盟盟主在內。但凡有人擅闖,馬上撕碎這道黃符。”
說著。
將一道子母感應符塞到盛大陽手中。
隻要他在這頭撕碎子符,陳季川手上母符就會自燃,知道外麵有變。
“楊大人放心,我一定看住了。”
盛大陽鄭重點頭。
他分得清裡外遠近,也知道‘白玉京’跟‘武盟’哪個前途更大,當然明白該聽什麼人的話。
“好好乾啊。”
陳季川見狀,勉勵一句。
這才返身,又回到坍塌洞穴中,繼續去摸元辰劍。
……
一晃兩天過去。
褚三陽依舊在石林中修行,滿麵紅光,有些興奮。
看樣子。
就快要突破先天。
穆俊雄同樣也在修行,但他就沒有褚三陽那麼投入,時不時分心,看向石林外,去看有沒有陳季川的身影。
正看著。
忽的,身上壓力一空,整個人頓時輕鬆起來。
“這——”
穆俊雄一驚。
回頭看去,就見褚三陽也猛地睜眼,也向他看來臉色驟然一沉:“怎麼回事?”
顯然也感受到變化。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想到一種可能,忙將目光投向前方石林外。
就見‘楊修’大步走出,撕下一截衣服,用以包裹著長劍似的物什,拿在手上,看不出到底是什麼。
“大人。”
褚三陽見著陳季川,忍不住先開口,著急問道:“石林中的變化可是大人所為?”
這位褚副盟主苦修兩日,眼見著突破先天的希望就在不遠。
此刻卻生生被折斷。
一時間,失了儀態,語氣僵硬好似在質問陳季川。
“褚副盟主,不得無禮!”
穆俊雄見狀,心道不妙,衝褚三陽斥責一聲,又轉頭衝陳季川道:“楊大人擔待,褚副盟主一時失言,並非有意衝撞。”
“哼!”
陳季川冷哼一聲,瞥了眼褚三陽,一句話沒說,直接往石林外走去。
“大人。”
穆俊雄跟在身後,路過褚三陽身邊的時候稍稍停頓,急的歎氣道:“大長老,還不趕緊去跟楊大人賠個不是?”
一麵說著,一麵還在給褚三陽使眼色。
褚三陽聽到穆俊雄提醒,又見‘楊修’態度,也知道自己方才口不擇言,居然敢責問這位楊大人。
要知道。
這位來曆神秘。非但實力強橫,手段詭異,更令人畏懼的是,心性還異常毒辣。前幾月翻雲弄雨,將武勝門等三派高層殺的七七八八。武盟成立之後,也四處搜羅三派中人的罪名,特彆是武勝門、漓水幫中人。
手起刀落手起刀落,殺的血流成河,毫不手軟。
心中懊悔、後怕。
又極度氣惱、憋屈。
但終究不敢得罪陳季川,衝穆俊雄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急急忙忙往陳季川追趕過去,口中疾呼:“楊大人,你聽我解釋——”
……
陳季川沒空理會褚三陽。
也知道自己收了元辰劍,斷了褚三陽晉升先天的希望,必定遭他記恨。
但對於陳季川來說,區區一個武盟副盟主能不能晉升先天,完全沒有這口元辰劍重要。
他花了一天時間,將萬劍宗絕學《劍圖》抄錄到大梁世界,又在大梁世界花了一年時間,初步通讀《劍圖》,從中得出收劍之法。
擔心夜長夢多。
陳季川第一時間就將元辰劍收起,哪裡還顧得上褚三陽。
等到出了洞穴,被褚三陽劈頭詰問,陳季川才反應過來。但褚三陽語氣不善,陳季川又一心要出黑獄,仔細研究研究這口元辰劍。
完全沒心思搭理他。
索性冷酷一些,直接離去。
得罪人便得罪人。
大不了他到時再換個身份主持武盟。
到時不但以往記恨、仇怨全都不見,若是褚三陽識趣上道,陳季川不介意用新身份施恩於他,助他修成先天。
那時。
與‘惡人楊修’相比,新身份可就是實打實的好人、恩人了。
正好這次得了‘元辰劍’,到時候就借口說是在白玉京中立了大功,被升了職,去了彆處。
白玉京高層全是陳季川,沒人能揭穿。
絕對的天衣無縫。
但這些都是後話,目前緊要的,還得是琢磨這口元辰劍。
離開黑獄。
出武勝城。
陳季川回到明堂山,進入其中一處巢穴。
“元辰劍。”
小心翼翼的將纏繞在元辰劍上的布條解開,顯出青湛湛的元辰劍來。
清光微微閃。
讓人看著,不禁心神搖曳。寶劍在手,再沒有劍氣刮骨削肉的煎熬,陳季川喜滋滋的,將劍握在手上,向著這處山洞中一塊青石斬下去。
嗤的一聲。
青石就被削下一塊,切口平滑至極,就好似切開了一塊豆腐似的。
“好劍!”
陳季川大笑一聲。
劍在手,接連揮舞幾下,挽了幾個劍花,才收住興致。
走到山洞正中法壇盤坐下來。
“楊丘。”
“塗山計。”
陳季川搖搖頭,暫時無心去理會碧青崖、鐵葉島,迫不及待進入大梁世界,去鑽研萬劍宗絕學——
《劍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