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進入,隻有從正門,拾階而上。又讓五鬼去試,但剛碰著宮殿,就聽‘嗤’的一聲,燒的五鬼一陣哭嚎,一下子就跳走了。
再待片刻。
恐怕當場就要逝世。
“鬼物難靠近?”
陳季川眉頭皺的更緊。
沒奈何。
隻能讓五鬼回轉,讓紙人化作常人大小,又去推門。
暗香輕飄,玉簫聲動,仙樂悠揚,波起紫虹......
幻境又來!
“滾!”
白衣使者被陳季川一口喝破之後,殿門應聲而開。
拾階而上——
“何人膽敢擅闖水府?!”
照舊一聲喝,天河倒卷,四個紙人一齊飛灰,看的陳季川眉毛猛地一跳。
這文臣兩次張口,毀了他五個紙人。
他祭煉多日,耗費源力,身上也就四十九個紙人。這一下子就去了一成,實在虧心。
“得讓他閉口才行。”
陳季川心念動,當下動作起來。
盤坐江岸。
靜心凝神。
“丹朱口神,吐穢除氛。舌神正倫,通命養神。羅千齒神,卻邪衛真。喉神虎賁,氣神引津。心神丹元,令我通真。思神煉液,道氣長存。”
待到心靜神寧,又默誦三遍‘淨口神咒’。
做完這些。
陳季川才起身,踏罡步鬥,行法念咒,咒曰:“天上雷公吼,地下掩百口,天地赤口,年月赤口、日時赤口、廠內廠外諸親百客、是非赤口、掩收押在萬丈深潭,天官符地、四季官符,掩收押在深曠野、萬丈深坑之中,永無動作,弟子手指四大名山天白虎,地白虎,一切白虎趕出南川,金佛寺、山王天子,案下收管,千年不逢、萬年不見,謹請南鬥六星、北鬥七星,吾奉法老仙師急急如律令。”
一聲咒出。
懷中亦有兩個小人扛著長矛大刀跳出,三蹦兩跳,就紮入水中潛入宮殿。
幻境。
推門。
拾階而上。
陳季川見著,那文臣又站出來,張口欲要嗬斥——
“嗚嗚嗚~”
一時間,嘴巴竟張不開,發不出聲來。
“成了!”
“快走!”
陳季川心中一喜,趕忙讓紙人往前跑去。
“來人止步,報上名來!”
沒跑幾步。
忽又見兩員神將站出,將手上鐵戟、長槍往地上一杵。
轟!
好似連成銅牆鐵壁,將紙人去路死死攔住。
鏘鏘鏘!
任由刀劈矛刺,也巋然不動。
無可奈何時。
神將後方,那文臣終於張口,嗬斥道:“何人膽敢擅闖水府?!”
“得!”
兩個紙人再再一次橫屍當場!
……
“這樣不行。”
“我能封那文臣之口,但也隻是片刻。兩員武將擋路,鑄成銅牆鐵壁,一時半會兒突破不過去,文臣張口,就前功儘棄。”
陳季川皺著眉。
看那文臣、武將,都顯得呆板木訥。但就是這種傻瓜,實力卻不弱。
如那位文臣,言出法隨,張口就有天河降臨,席卷奔騰,根本難躲閃,威力更是驚人。
即使陳季川當麵,也沒把握能躲過,更沒把握能扛過。
“口若懸河。”
“銅牆鐵壁。”
“再試試!”
陳季川一咬牙,再次祭出紙人,小人翻身入水。
陳季川則在岸上,先施‘封百口法’,封住文臣之口。
而後不停。
踏罡步鬥,行法念咒,咒曰:“天秋秋、地秋秋,祖師賜吾鐵魚鰍,闖天天破,闖地地裂,闖得土牆兩邊分,謹請南鬥六星、北鬥七星,吾奉法老仙師急急如律令。”
一聲咒起。
水府殿中。
“來人止步,報上名來!”
兩員武將前,似有泥鰍橫行,掀起波浪,要撞破那銅牆鐵壁。
一撞不破。
二撞不破。
“何人膽敢擅闖水府?!”
文臣開口。
紙人飛灰。
……
“彼其娘之!”
陳季川臉色發黑,嘴唇泛白。
接連施法。
接連不成。
陳季川精力損耗,心力交瘁,難免有些疲憊,心中更是煩躁。
他那‘封百口法’隻能封住文臣片刻時間也就罷了。
之後祭起專破銅牆鐵壁的‘鐵魚鰍法’,兩員武將居然連半步都沒退。
實在令人頭大。
“‘鐵魚鰍法’不成。”
陳季川搖頭。
知道終究是自己道行淺了,硬碰硬的情況下,即使‘鐵魚鰍’克‘銅牆鐵壁’,但他也撼動不了那兩員武將。
而那水府殿中,除了文臣、武將之外,還有高坐黃羅傘下的銀須老者,看上去就不比尋常,也不知藏著什麼本事。
再往後。
同樣不知道還有什麼難關等著。
想要拿下這座水府,隻怕沒那麼簡單。
“元辰劍——”
陳季川抱著‘元辰劍’,感應當中劍氣鋒芒。
片刻後。
還是搖頭。
“再等幾日。”
“待我起一座法壇,拜下香案,祭告天地,再來破此水府!”
陳季川終究不敢以身試法,也不舍得動用‘元辰劍’中那口劍氣。按住心神,灑下兩個紙人站在水府門外,自己則轉身,準備法壇去了。
道法道術,最重儀式。
擺下法壇,再行法咒,倒要看看這文臣、武將還攔不攔得住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