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岸頓時有種腳踏實地的感覺。
“回家了。”
鐘大海、王文清也笑著,領著八名弟子往島中走去。
一麵走,一麵介紹:“這裡大大小小數十座島嶼,總的被稱為‘四靈島’。我們回音穀所在的這處,叫作‘寒煙島’。雖不是四座大島之一,但範圍也不小,整個西部,都是我們占據。”
鐘大海介紹著,有一種自豪感,也有歸屬感。
回音穀能在寒煙島上落下根,可全都是靠著他們一拳一腳打出來的。
其中艱辛自不必提。
十年經營。
已經初具氣象。
鐘大海一行人從碼頭下船,遠遠的看到許多人聚在前頭,吵吵鬨鬨,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該不是有人鬨事?”
王且、魏大明等弟子看著一驚。
他們在來之前,在路上,都聽聞海外混亂,弱肉強食,各種爭鬥廝殺屢見不鮮。看到這種場麵,不免要往這方麵想。
“這是——”
鐘大海、王文清二人也是一愣,但等他們看清之後,王文清苦笑一聲:“看來之前提議的水利工程已經規劃完成了,我回來的真不是時候。”
“哈哈!”
“清理河道、開挖溝渠這種活還是你們煉氣一脈更擅長。”
“能者多勞。”
“師弟精通術法,尤其擅長水土二係術法,這項工程怎少得了你。”
鐘大海大笑著,衝王文清揶揄道。
回音穀在寒煙島上落腳,自然要跟島上居民打好關係。
在二人回內陸之前,他們就在規劃要興修水利,造福百姓,從而讓拜入回音穀的弟子更有歸屬感。
因為沒有專業人才,又有其他事務耽擱。
足足兩三年。
如今終於規劃完,開始動工了。
回音穀分煉氣、煉體兩脈。其中煉氣一脈修《劍圖》或是《水經注》,習練劍法、術法。這種疏通河道、開挖溝渠的苦活,也是由煉氣一脈負責。
王文清這時候回來,自然是逃不掉的。
“師兄也彆幸災樂禍,門中事務繁多,你也逃不掉。”
王文清回擊道。
鐘大海一聽,麵色頓時也是一苦。
這話不假。
回音穀雖說來到寒煙島也有十年,但也不過是剛剛打開局勢。內外事務繁多,水利僅是其中一項罷了。
他也逃不掉。
不過。
二人雖然互相調笑著,但心中卻充滿鬥誌。
要在海外開辟出一份基業當然不容易,但這種拚搏的過程也讓他們找到久違的激情,好似回到當初三界關中回音穀剛剛崛起時的那段時間。
……
二人與方才碰見的於、苗二人閒敘幾句,就先一步離去,來到回音穀山門所在。
山丘起伏中。
一座座建築錯落,一塊塊藥田被開墾出來,爬滿山坡,或是種著藥材,或是種著青芽米、黃芽米。
有弟子打理。
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
一路上有人衝鐘大海、王文清行禮,稱呼‘師伯’、‘師叔’。
回音穀以陳季川為祖師,鐘大海等人算是一代弟子,這些人則是二代弟子。
如今門中也僅有這兩代,還在發展初期。
二人點頭應著。
繼續往裡走。
就見一峰突起,十多座建築或是在山腰,或是在山頂,出入的弟子就少了。
剛一來到。
就有一位一身儒士裝扮的中年跑出來,見著二人,大笑道:“二位師弟可算回來了!”
這不是旁人,正是回音穀十二劍之首、大師兄伍守陽。
回音穀初建。
弟子都還沒成氣候,門中僅有他們原先十一個一代弟子支撐。鐘大海、王文清一走就是兩年,不但讓人擔心,壓在伍守陽他們身上的擔子也更重了。
此時見著二人回來,伍守陽心中鬆了口氣的同時,也頗為欣喜。
“師兄。”
“大師兄。”
鐘大海、王文清見著伍守陽也很高興,上前見過。
伍守陽拉著二人詢問這一路情況,又問了問三界關中的變化。
待到敘了半晌。
鐘大海才騰出空來問道:“師父可在門中?”
王文清也看向伍守陽。
他們在外兩年,回來自然要去見一見師父。
伍守陽聞言,看看左右,旋即小聲道:“玉泉島那位大限將至,師父近一年都在玉泉山。”
“你是說——”
鐘、王二人不由一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