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宗為玄幽海第一仙門。
墨龍宗也排在前五。
實力、影響力都要超出玄幽海七大仙門中最末的‘回音穀’,而向天、馬天放又是兩大仙宗中實權祖師。
這兩條人脈說出來的確嚇人。
“五行宗向天?”
“墨龍宗馬天放?”
陳季川不由一笑。
這二人他記得。
當初他尚未‘沉睡’時,二人去過玉泉山向他求過丹藥。陳季川見二人資質不凡,還曾指點過一二。
時隔兩百年,二人如今也成了玄幽海中赫赫有名的人物。
可惜。
不知怎的,識人不明,居然結交了魏逸真這樣的敗類。
陳季川搖搖頭,口中道:“你心術不正,欲要加害貧道在先。向天、馬天放若是知曉,怕也羞與你為伍!”
他不過是不小心將‘元陽珠’暴露,這個道貌岸然的魏逸真就動了心思,要來暗中害他。
還好他早有準備,才躲過一劫。
現在才想著搬出什麼向天、什麼馬天放之流自保,未免太遲了。
“我見向天、馬天放二人的時候,兩個小子還在先天打轉呢!”
陳季川心下嗤笑。
甚至。
他連五行宗、墨龍宗的煉氣仙師都曾殺過,還怕魏逸真這般威脅?
“棲真子!”
“你很清楚,你是故意將‘元陽珠’露給我看,好引我出手!”
“而且分明是早早就已經下手施咒於我!在你下咒之前,我可還沒出手!”
魏逸真臉色漲紅,嘴角溢出血來,心中更是憋悶到了極致。
以他的修為,正麵戰鬥,在整個玄幽海中能勝過他的也屈指可數。
但偏偏遇到正氣島棲真子。
此人亦正亦邪,以手段毒辣、詭異著稱,傳言極為擅長咒術,能殺人於無形。這些年來不少煉氣仙師無緣無故消失,都跟這老道脫不了乾係。
原先還沒覺得老道如何,這次撞上,才知道有多難纏。
不知不覺就中了咒法,心慌慌,一身道行根本無法施展。
“卑鄙!”
魏逸真感受體內似有火燒,燒的他法力顫動,心神不寧。
駕馭飛遁的劍光都有些渙散,速度也受到影響,這顯然是老早就中了咒術,潛伏許久,待到他出手之時,才猛然發作。
“嗬!”
陳季川輕笑一聲,不理魏逸真。
見後者劍光不穩,臉色潮紅,心知火候到了。
當下命‘遊雲五鬼’穩住黑雲,他則在當中踏罡步鬥,口中誦咒:“起眼看青天,傳度師尊在麵前,一收青衣和尚,二收赤衣端公,三收黃衣道人,四收百藝三師,若是邪法師人左手挽左手脫節,右手挽右手脫節,口中念咒,口吐鮮血,叫他邪法師人三步一滾,五步一跌、左眼流淚、右眼流血、三魂喪命,七魂決命,押入萬丈井中,火速受死,謹請南鬥六星、北鬥七星,吾奉法老仙師急急如律令。”
一麵取下腰間黃皮葫蘆。
一麵以拂塵劃‘井’字。
“噗!”
在他念到‘口吐鮮血’時,魏逸真胸中一痛,當下噴出一口黑血。
“哼~”
待他念到‘三步一滾、五步一跌’時,那劍光愈發不穩,上下亂顫,使得身在劍後禦劍飛行的魏逸真也跟著顛顛倒倒,悶哼一聲。
緊接著‘左眼流淚’、‘右眼流血’。
‘煮飯煮肉法咒’再壓製不住,體內灶火轟的燃起,直燒的魏逸真口乾舌燥、三屍神跳。
“啊——”
一身法力不受控製。
飛劍亂走,整個人也‘啊~’的一聲,青雲直墜下去。
陳季川這才將黃皮葫蘆頂上掀開,衝著跌落下去的魏逸真道一聲:“收!”
就見黃光席卷。
卷起魏逸真,沒入黃皮葫蘆中。陳季川見機,將口子蓋上。
砰砰砰!
葫蘆亂顫,似乎隨時都要爆開。
“到底是煉氣五層!”
陳季川見狀,連從腰間取出幾道鎮邪符貼在葫蘆口上,這才將動靜壓製下去。
“大功告成!”
陳季川搖了搖葫蘆,將其又係在腰間。
被‘收邪法’收入他祭煉多年的黃皮葫蘆中,不出七日,必定化為一灘膿水。除非能在這七日間,從葫蘆中逃出來,否則斷無活命之理。
死後一身法寶、靈丹全歸陳季川不說,一身法力也要化為一團團精氣,雖無法直接用來修煉,但卻可以用來煉丹、培藥。
不過陳季川不稀罕這些精氣。
“煉氣仙師的肉身難得,煉氣五層的肉身更是世所罕見。”
“一旦煉成煉屍,哪怕比不了四層、五層,對付煉氣三層也綽綽有餘!”
陳季川摸了摸腰間葫蘆。
他先後行法施咒,又刻意追著魏逸真令他灶火攻心,為的不是彆的,正是魏逸真這具肉身。
煉氣五層肉身,對修行《控屍訣》的陳季川來說,實在再完美不過。
等了片刻。
‘遊鄉遊壯五鬼’找到方才魏逸真丟失的那口飛劍,恭敬奉上。
陳季川有些迫不及待,役使‘遊雲五鬼’,掀黑風起黑雲,陰森森消失天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