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拜了這個王善為師,豈不是要上天?
不奢求能修成先天、化勁,隻要能登上地榜,也算不枉此生。
為子孫計。
這兩位也豁出臉麵去了。
“不敢當。”
“王某年幼,哪能授徒,不敢誤人子弟。”
陳季川極為做作的擺擺手。
心底早就笑開了花。
他在北部尉指點朱標等人,除了想讓他們有足夠實力,代為處理北部尉軍務之外,真正目的,不就是為了這一出嗎?!
點石成金。
朽木可雕。
爛泥上牆。
太虛劍宗中,哪個先天宗師、化勁宗師還能沒個子孫後輩?
但即使是宗師,也不敢保證自己的子嗣就一定也能修成先天、修成化勁。
所以。
出現‘王善’這麼個‘化腐朽為神奇’的人物,隨意指點,就能將人推至《地榜》,那些宗師們豈能不動心。
而陳季川將這些人的子孫後代收入門下,跟太虛劍宗這些宗師,就算有了深層次的聯係。
這是人脈。
今後指點出一位位宗師,更是人望、威望。
他有心獲得太虛劍宗的核心傳承,對太虛劍宗貢獻越大,在宗派中的聲望越高,就越有希望。
而收徒授徒,對他這個根基無比夯實,教授弟子的經驗極為豐富的‘老怪’來說,無疑是上進最快的途徑。
但表麵功夫還是要做的。
陳季川一副受不起的模樣,不住搖頭。
“王老弟這話說得,實令我等汗顏。”
“是啊。王校尉年紀輕輕就是化勁宗師,正是小輩們的楷模。單單站在那裡,就是極好的標杆,足以激勵弟子上進。”
韓世昌、陶文友真是死皮不要臉了。
對著陳季川這麼個二十七歲的小輩一通好誇。
“這——”
陳季川臉皮薄,實在扛不住,隻能鬆口道:“王某資曆尚淺,實不敢貿然收徒。二位若是不嫌棄,不妨將二位公子放到我那校尉府中,先充當個小將,讓他們磨礪磨礪。”
總要保留些難度。
省的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拜他為師。
先當個侍衛、隨從考察一番,看過品行了解品性之後,再考慮收不收徒的問題。
“那就麻煩王老弟了。”
韓世昌、陶文友見狀,也知道隻能到這個地步了。
擔心陳季川反感,不敢再多說什麼。
不過想想北部尉中,張弛、鄧宣那樣的百夫長都能的陳季川指點,登上《地榜》。他們兩家的子弟過去,想來待遇怎麼著也不會比百夫長差了。
而且看這王善的意思,不過是想要考察考察而已。
隻要不刻意刁難,拜師的可能性還是極高的。
這樣一想。
二人頓時就高興起來,各自喚來一個少年,讓他們衝陳季川行弟子禮,以師待之。
過不多時。
陳季川就帶著兩個少年,出了參將府。
……
北部尉。
“大人。”
“大人。”
一路走來,四營將士全都衝陳季川投來恭敬目光。
如果說,原先僅一個‘五虎刀’顧開達登上地榜,讓這些人還以為是顧開達自己的本事。
那麼等到朱標、王彥、張弛、鄧宣四人一齊登上地榜,便再沒人懷疑他們這位校尉大人的能耐。
一個個都賣著好,希望能得到校尉大人指點一二。
“嗯。”
陳季川略點頭應著,帶著‘韓羽’、‘陶宗元’這兩個新收的嘍嘍回到校尉府中。
一進來。
就看到院中聚著十多人,其中有兩人還在比鬥。
而在人群最前頭,站著的卻是王冀夫婦!
“師父。”
“師娘。”
“您二老怎麼來了?”
陳季川忙上前見過二人,又衝一旁王彥訓道:“師父師娘來了怎麼也不去告訴我一聲?”
“我也是剛知道。”
“他們不聲不響就來了。”
王彥抿著嘴,被陳季川一訓,本能的有些畏懼。
在北部尉的這一年,這位小師叔督促她修行、指點她練劍時,可謂嚴厲。
臉色一沉,能把人嚇哭。
讓王彥又愛又怕。
“大人。”
“參見大人。”
陳季川到來,院中眾將紛紛來拜見。
這其中有新晉地榜的朱標、張弛、鄧宣,也有蔡雲、丁大堅這這兩位都統,還有諸如蔣振、呂方泉、燕遜、楊成龍、武定邦這些個北部尉中戰力拔尖的百夫長。
剛才比鬥的,正是鄧宣、蔣振二人。
“都先回去吧。”
陳季川擺擺手讓眾將散去,又讓人安排韓羽、陶宗元二人。
不一會兒。
院中就隻剩下他、王彥還有王冀夫婦四人。
王冀還是老樣子,一雙眼上下打量著陳季川,又偶爾空出來,去打量一旁的王彥,在兩人身上來回看著,眼神怪異。
“爺爺!”
“你這什麼眼神嘛!”
直把王彥給看的害羞了,以為被看穿了心思,小臉通紅。
“我在看兩個怪物!”
“你師叔是大怪物,你是小怪物!”
王冀當然沒看出小孫女的心思,他看著陳季川,嘖嘖道:“原以為你二十五歲修成化勁宗師,就已經是人中龍鳳了。但沒想到,才來細雨城一年多,就搞出這麼大的聲勢,要不是宗主攔住,門中那些個長老怕是要將你這北部尉的門檻給踏破了!”
他方才看過北部尉其他兩位都統還有十來名百夫長的實力。
一個個都有地榜實力。
比那位‘錦豹子’張弛厲害的也大有人在。
可真是臥虎藏龍,將他嚇得不輕。
而這些人,又全都是他這個弟子一力調教出來的。
這讓王冀如何不驚?!
“爺爺爺爺!”
“您都不知道,我當時遇著那群馬匪,還以為要沒命了。”
“可沒想到唰唰唰幾劍,輕輕鬆鬆就把羊角山三當家,那個‘滾龍刀’楊橫給殺了。”
王彥聽爺爺提起這件事,頓時就來了精神頭,嘰嘰喳喳道:“當時我都蒙了,我在北部尉連那幾個百夫長都打不過,誰想到跑到外麵,殺地榜如屠狗……”
江湖浩渺。
地榜太少。
所以就會造成兩種狀況。
一種是盲目自大。
練了幾手劍法,在自家的一畝三分地上沒了敵手,就以為天下無敵。
挑戰地榜高手的武者中,這種人占據絕大多數,往往下場都很淒慘。
也有一種,過分妄自菲薄。
如王彥、朱標等人。
因為沒跟正規的地榜高手交過手,所以對自身的實力、水準根本沒有一個準確的概念。
王彥更是僅有一個曾上過地榜的小師叔作為參照。
她隻知道自家小師叔曾殺過地榜第一百的‘雙槍將’朱寧,而小師叔的實力遠勝過她,她又連北部尉中的百夫長都打不過。
這樣一對比。
自然就順理成章的以為自己是個菜鳥。
直到那一戰——
……
“那時候我才知道。”
“哦。”
“原來我這麼強啊!”
王彥喋喋不休的說著,有些興奮。
說著說著。
好似又回過味來。
王彥一雙眼眨呀眨,看看爺爺王冀,又看看小師叔王善,遲疑不定道——
“二十五歲?”
“化勁宗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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