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手人屠’戴雄!
“魔功在身,果然不是好惹的。”
陳季川心中暗道,緊接著就清楚:“戴雄這次殺戮早有預謀,因此一個月前才讓宋大誌將我帶走。”
身為戴雄獨子,‘戴宗’在戴氏宗族飽受欺辱——
吃殘羹、睡狗窩。
是個人都能踹他一腳大馬哈,吐他一口臭唾沫。
整個戴氏宗族上下千餘口人,小半都曾欺辱過他。
以戴雄沙場廝殺的性子,如何能忍?
“戴宗屠戮戴氏宗族三百多口,應該就是欺負過他兒子的這部分。”
“倒是個狠人。”
你欺負我兒子,我就殺你。
有仇必報。
手段毒辣,毫不手軟。
隻不過。
“以戴雄的心機、手段,親自動手未免落了下乘。”
陳季川有些奇怪。
戴雄身為五靈府參將,位高權重,手底下還有數千將士。
想報複誰,根本用不著自己出手,隨意威脅幾個山寨、馬匪,將戴氏宗族全部屠滅都不成問題。
事後即使有人懷疑到戴雄身上,但隻要首尾處理乾淨,空口無憑,最多丟了官位。
怎麼會弄的全國通緝、人人喊打這麼淒慘?
“要麼是貪圖血食。”
“要麼是不想濫殺無辜也不想放走一個。”
“要麼就是單純的想要自己動手才解恨。”
陳季川閒著也是閒著,腦子裡胡亂想著。
對戴雄多了幾分好感。
嗜殺不提倡。
若是在法製健全、民智大開的社會,欺負孤兒寡母的人,自然有道德譴責、法律嚴懲。
但在大巢這樣的封建王朝——
“……”
“也不提倡。”
陳季川搖搖頭。
人一死,一了百了,其實並算太解恨。
要是還活著...
陳季川想著要是自己的兒子被人霸淩,他會怎麼做。
腦海裡頓時一片陰森景象。
半晌後。
陳季川收斂心神,不再去想這些有的沒的,探頭問宋大誌:“宋叔,我們現在這是去哪?”
“我跟你父親約好,一旦發生這樣的事情,就帶著你離開大巢,去東麵梁野山彙合。”
宋大誌不知道陳季川已經知道此事始末,還在故作輕鬆道。
“梁野山。”
陳季川聽著點頭。
他才進入這個世界短短兩月,修為甚至還比不過宋大誌,更遠不如戴雄,還是不要待在大巢給人家添亂的好。
戴雄或許不是個好人。
甚至此前很可能濫殺無辜,是個惡貫滿盈的大惡人。
但他畢竟是陳季川如今這重身份的父親。
現代法律都講究親親相隱,陳季川可不想因為自己的緣故,導致戴雄有牽掛,被人打殺。
那這就不是幫忙,而是‘大義滅親’了。
於是就跟著宋大誌趕往梁野山。
大約走了七八日。
先是馬車代步,待到了大巢邊境,關隘阻攔,不能再走官道,就轉而騎乘駿馬。
繞過邊關又走了幾日。
道路愈發崎嶇,甚至沒有道路可言,隻能將駿馬也拋棄,轉為步行。
如此這般。
一連走了二十多天。
這一日。
終於趕到梁野山,開始漫長的等待。
……
陳季川耐心十足。
他對戴雄沒什麼感情,自然談不上擔憂。
與之相比。
宋大誌表麵平靜,實則內心焦急的很,每日都要站在山頭西望,期盼著看到戴雄而身影。
而陳季川則是每日琢磨著秦嶺世界中凝結的自身道果以及八枚附屬道果,同時也在修行。
“‘大金剛拳’隨便練練就成。”
“《劍圖》、《太陰煉形法》、《五形八法拳》才是根本。”
後麵三者全是旁門級功法。
而‘大金剛拳’僅是初級。
實在天差地彆。
陳季川已經不少次的重頭修行,這次進來新世界,又要重來。
三脈同修,更顯得艱辛許多。
但好在有此前的經驗、境界、道行在,重修並不難,僅是花費些時間罷了。
其中煉氣一脈——
零階凡俗,分為氣感、後天、先天。
一階煉氣,分為十層,又可以細分為法力、飛天、築基三個大層次。
二階則為開竅境。
命道一脈——
零階凡俗,分為明勁、暗勁、化勁。
一階抱丹,分為十層,又可以細分為抱丹、罡勁、見神不壞三個大層次。
二階則為煉魄境。
性道一脈——
零階凡俗,分為入定、觀想、出竅。
一階夜遊,分為十層。
二階則為凝魂境。
“零階凡俗。”
“一階煉氣、抱丹、夜遊。”
“二階開竅、煉魄、凝魂。”
陳季川心中劃過修行三脈一來的點點滴滴經驗、細節,心中想著這一世的目標。
命道已經突破至二階煉魄境。
麵臨的壓力最小,再接再厲即可。
但煉氣、性道都卡在一階十層。
“這一世儘力將煉氣、性道全都突破至二階。”
除此之外。
隨著現實中修為的飛快進步,煉丹、煉器這兩方麵的技藝,也亟須突破。
“煉丹、煉器是我現實以及道果世界中賺取靈石、修行資糧的主要手段。”
“不能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