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
陳季川將太陰門六尊化神的身家整理出來。
這一戰神速。
因此六人身上的丹藥、符籙、法寶等各色寶物都沒什麼消耗。
這些零零散散加起來,價值就已經超過四億靈晶。
其中法寶是大頭。
六個化神人手一件‘星空行走’,價值較低的三千萬靈晶左右,價值較高的,如賀冷禪身上的‘狸貓行走’,比不上陳季川的‘逐日行走’,但也價值五千八百萬靈晶。
這些人身上沒什麼讓陳季川眼前一亮的收獲,但也是一次大收獲。
餘下的靈晶、元石,加起來也有不少。
總的算起來。
這一次反殺太陰門,收獲逼近五億靈晶。
也就是五百萬元石。
“不愧是太陰門。”
“打家劫舍的匪類,身家遠不是循規蹈矩的尋常化神能比!”
陳季川喜笑顏開。
不過他也知道,打家劫舍來錢快,但風險也大。
如太陰門,一個大意,惹到他這等凶人頭上,全都喪了性命。
再多身家也成了彆人的。
乾這一行要看眼力、手段,但也要看運氣。
“不是正道!”
“而且搶劫哪有做生意賺得多?”
陳季川心底不屑。
如星隕閣。
如四方門。
如魔音山。
這些勢力賺的才叫多。
以魔音山為中心的這片區域,常年活動的化神修士多達數十萬。魔音山化神修士進進出出、來來去去,常年都有數萬化神居住。
即便是兩萬化神。
即便是住丁字號。
一年下來,也有六百萬元石的租金收入。
再算上各個商鋪的租金、稅收,再算上幾位祖師自己的生意,僅一年收入,都比整個太陰門六位化神的全部身家加起來還要多。
“積聚了這麼龐大的財富,也不怪惹人覬覦。”
陳季川心想著。
又想到武河星。
“待我回去,培養一個個化神出來,到時候也來個‘武河星十祖’、‘二十祖’、‘三十祖’。”
陳季川心懷野望。
……
將賀冷禪等六人身上家資清點完,陳季川扭頭看向銀河、真武二人。
剛一扭頭。
二位祖師就一齊擺手道:“這一戰我們壓根沒出力,有什麼收獲你不用說,我們不想知道,也不願意要!”
“……”
陳季川聞言啞笑。
二位祖師在武河星中也都是傳奇人物,當初在魔音山中沒辦法,才收了陳季川的法寶跟元石。
但現在危機解除,沒有再占便宜的道理。
陳季川理解他們的心思,因此也沒堅持。
解決了太陰門的事情,銀河、真武二人心中一塊大石落下。他們自覺一事無成,無顏回武河星。
於是跟陳季川道彆,結伴闖蕩星空去了。
隻剩下陳季川一人回轉武河星。
時走時停。
自魔音山出發,陳季川當年花了五十七年才從武河星趕至魔音山。這一次回去,途中沒有多少的耽擱,再加上‘逐日行走’速度極快,僅用了二十七年,就已經抵達武河星。
這一年。
正值武河曆一七〇〇年。
陳季川離開武河星已有三百三十年之久!
……
這一日。
弑吳城。
黃椒跪在父親黃宣跟前,哀求道:“爹,女兒今年八百二十五歲,膝下就檀兒一個孩子。他年紀小,不懂事,求爹饒他一回!”
時隔數百年。
當初的鄰家小妹也早已嫁做人婦,如今八百多歲,雖看上去還是一位中年美婦,但眼角老態已經隱約可見。
在他身旁。
黃椒丈夫‘王並’更是兩鬢斑白,跟上首的嶽丈黃宣比起來,也不遑多讓。
放眼千年。
王並跟黃宣雖然差著輩,但實際上都是**百歲的高齡,全都已經老了。
身為黃家女婿,黃權祖師的親妹夫,王並也不是尋常人物。
他早些年就修行至真人十重天,百年前就開始擔任符殿殿主,一手製符天賦比他大舅子黃權祖師還要高上幾分。
在整個武河仙宗,符殿殿主王並也是數得上的人物。
但此刻為了膝下獨子,也不得不跪在嶽丈跟前,唉聲苦求:“小婿對檀兒疏於管教,以至於釀下大禍。隻是檀兒畢竟年幼,我跟椒兒又隻有這一個血脈,若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不論是椒兒還是小婿,都實在難以承受,請嶽父大人開恩!”
“娘!”
“您勸勸爹,勸他饒了檀兒這一次吧!”
黃椒哭成了淚人,見黃宣不出聲,跪著向前走了兩步,抱住黃宣身旁的馮衡痛哭哀求。
“唉!”
“你就是太溺愛王檀,才養成他膽大妄為的性子,以至於釀下今日大禍!”
馮衡也老了。
這些年黃家顯赫,她雖是一介女流,修為、手段都上不了台麵,但身為黃權祖師生母,身為黃家老祖母,地位尊崇無須贅言。
但隨著黃家愈發勢大,煩心事也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