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二劫。”
二劫散仙。
放到星海中算是不錯,但在他們十兄弟跟前可就不夠看。
於是赤腳星君、風雷星君對待陳季川的態度就隨意的多。當年還稱一聲‘徐兄弟’,如今又退化回‘徐道友’。
倒是水德星君,還維持著表麵上的功夫。
四人入殿落座。
陳季川也感受到赤腳、風雷兩位星君的態度,心中有些不悅。但麵上笑意卻不減,看向水德星君道:“當年逃身匆忙,本就被莫衍真重創,強行施展禁術,又傷了根基,因此閉關許久,直到今日才得以返回。”
“道友當初以三境巔峰修為,硬抗莫衍真合陣的數輪攻勢,更抗住當麵一擊,還成功逃身出去。”
“這等本事實在教人歎為觀止。”
水德星君出言讚道。
這不是恭維。
以陳季川當時顯露在他們眼中的修為,能做到這些,的確有些不可思議。
那可是十劫散仙含怒一擊。
陳季川更是在莫衍真的撲殺下,居然施展那什麼‘三十三天無上大挪移’之法逃的無蹤影,著實厲害。
哪怕是水德星君這個層次的人物,對這門秘法也頗為好奇,頗為心動,頗為眼熱。
“星君謬讚。”
“徐某不過僥幸逃身而已。”
陳季川笑了笑,聽的出水德星君對‘三十三天無上大挪移’的興趣,但他此來是詢問蕭蘭的情況,可不是扯這些閒篇。
於是轉過話茬,問道:“說起當年事,徐某重傷逃奔,不知後來東河仙子跟蘭仙子如何了?”
蕭蘭本體肯定是飛升了。
但她分身不知如何,若是有什麼其他法子,繼續駐世存活,陳季川也好將他在仙藤祖地撿來的法寶歸還。
不論是現實中還是回到星空這百年,他可一直心心念念這件事呢。
“東河仙子業已舉霞飛升。”
“至於蘭仙子。”
“這些年並無消息,想來要麼是突破飛升,要麼兵解散仙覓地潛修去了。”
水德星君說起‘東河仙子’,頗有些羨慕。
至於‘火蓮仙子’蕭蘭,唯有陳季川知道這是分身,無法突破,無法兵解。
除非尋到一些特殊法子。
如‘麒麟寶藥’。
否則此刻很可能已經消亡。
但十星君不了解。
他們隻知道蕭蘭的修為,這些年不見蕭蘭,還以為她飛升上界又或是覓地潛修。
“這樣啊。”
陳季川心下沉吟。
連十星君都沒聽過蕭蘭這些年有什麼動靜,那大概率就不在這片星空了。
“可惜。”
“到頭來也沒能好好道個彆。”
陳季川有些遺憾。
但人生總有遺憾,他也沒什麼辦法,隻能接受。
打聽出蕭蘭的消息。
陳季川又跟十星君扯了會兒閒篇,然後起身提出告辭。
這時候——
“道友稍等!”
陳季川目光一轉,落在出聲的赤腳星君身上,又撇過其他二位星君,心中泛起冷笑。
……
“星君還有事?”
陳季川看向赤腳星君。
但見赤腳星君笑著,聲音爽朗:“當年一役,道友得了兩株‘麒麟寶藥’。寶藥多服無用,不知這另一株可否割讓於我等兄弟幾個?”
風雷星君、水德星君也都看向陳季川。
“啊?”
“諸位星君居然也要‘麒麟寶藥’?”
陳季川聞言一驚,旋即懊悔道:“這可沒想到。若是早知道,徐某就將這第二株‘麒麟寶藥’留下,免費贈送給諸位星君了。”
“道友的意思是——”
赤腳星君臉上笑意略微一斂。
風雷星君也眯起眼來。
“唉!”
“‘麒麟寶藥’早已經被徐某出手,換了些修行物資!”
陳季川歎息一聲,旋即又笑道:“不過好在諸位星君都已是八劫散仙,‘麒麟寶藥’的幫助不大。以諸位星君的福報,十二劫圓滿,飛升仙界也隻是時間問題。”
“哈哈!”
“那就多謝道友吉言了。”
“道友有事,我等不便多留,今後有空當多聚聚才是。”
水德星君大笑出聲,搶在兩位兄長前麵說話,繼而將陳季川送出十輪星。
……
陳季川離去後。
三位星君回到十輪星。
赤腳星君臉色陰沉,冷哼道:“‘麒麟寶藥’本就珍稀異常,隨著‘麒麟仙骨’被東河仙子奪走,往後星空更是再難尋見。徐寧手中很可能就是星空中最後兩株。一株自用,另一株我不信他會輕易出手!”
“什麼寶物能比得上一尊九變化神?”
“怕是故意拿這些話來搪塞我們罷了。”
風雷星君悶聲悶氣,眼神中也有光芒閃爍。
一株‘麒麟寶藥’就能造就一尊九變大能,而九變往後,進可成四階,退而為散仙。若是被一尊年輕化神吞服,即使成不了四階,也能在第九變停駐兩三千年。再兵解為散仙,將來也有很大希望成為八劫、九劫。
這一進一退。
能駐世萬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