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季川看著‘火龍叉’跟‘金剛神火弓’。
以一等最佳。
以九等最次。
‘火龍叉’能排到第七等。
‘金剛神火弓’能排到第四等。
其中後者哪怕在四階法寶中,也能稱得上佳品了。
“金剛神火弓!”
“總算有一件能倚仗的攻伐型法寶。”
陳季川臉上帶笑。
他這一世修行時日尚短,手上除了‘紫府仙葫’外,並無趁手法寶。
這下總算擺脫這種窘迫。
而且還是攻擊元神的奇門法寶,又顯難得。
‘火龍叉’也不差,關鍵時候能派上用場。
比如這一次。
若不是七玄飛蟻無法煉化法寶,隻消祭出‘火龍叉’,籠罩七玄山的雲網立刻就要被破開,根本沒有七指道人施展的空間。
……
“不過若是換作現在的七指道人,恐怕巴不得七玄飛蟻能煉化‘火龍叉’,破了他的雲網!”
“那樣就進不來,也不會被困住,他們幾個還能苟活幾年。”
“但現在——”
陳季川看著‘火龍叉’,又感知仙葫外、七玄山中,忍不住搖頭:“當真進來了,是禍非福。”
陳季川感應到。
轟轟轟!
轟轟轟!
山中黑芒閃爍,流光肆掠。
陣陣氣機波動傳來,每一次爆發,都代表著一尊散仙逝去。
“大力法王。”
“百欲散人。”
“大空禪師。”
“覆海妖尊。”
“白骨尊主。”
五尊九劫散仙相繼隕落。
哪怕有四階法寶在身,哪怕已經是三階巔峰,依舊扛不住無處不在的虛空亂流,殞命在七玄山中。
七指道人修為更高,身家更為豐厚,堅持的也更久一些。
但在七玄山放逐虛空後的小半個時辰後,也難以為繼。
“啊——”
一聲悲呼,就此消亡。
……
“唉!”
“修仙要貪,但又貪不得!”
進來時一行七人,此時隻剩下陳季川一人,令他有些感慨。
這六人這一趟雖說沒有收獲,但若是不貪心、沒歹念,老老實實出去,至少不會喪命。可憐他們為了莫須有的寶物,在山中內訌,最終誰都沒出去,全都鎖死在山中,全都死在亂流中。
可悲可歎可恨!
若是人人心中存著善念,友好共處,又怎會釀成這種局麵?
隻能說是私心作祟。
偏偏世上人人都有私心,修士更為甚。
不過。
散仙的命其實並不值錢,即使這次不死,白骨尊主等人麵臨第十輪散仙劫,至少也要死上四個半。
至於麵臨第十二輪散仙劫的七指道人——
“十二劫凶猛,連我都渡不過,他也沒指望。”
“早晚逃不過一死。”
他們的命運在兵解為散仙的那一刻,就已經注定。往後散仙之途,爭的僅是一線生機。
但終究太過渺茫。
……
“幸好。”
“我這一世不用再走散仙的路子。”
看著六尊散仙相繼隕落,陳季川心中又是感慨,又是慶幸。
收攏雜念。
不去想太多。
眼見七玄山一時半會兒還要在虛空中流浪,陳季川也不著急,自顧自就在仙葫空間中忙活自己的事情——
提升修為。
培育靈蟲。
煉化法寶。
早在進入七玄山的七年前,陳季川就已經晉升化神第三境。
七年過去。
距離四階更加近了。
陳季川繼續苦修,不斷提升。
法力。
肉身。
元神。
精氣神在全方位提升。
修行雖苦,但畢竟有根基在,有前幾世的積累,道行擺在那裡,其實並不吃力,占據的精力也不多。
於是陳季川又抽出時間鑽研《百蟲真經》,琢磨著如何培育‘金背螳螂’以及新入手的‘七玄飛蟻’。
“‘金背螳螂’僅為三階,上限較低,但培養起來的難度跟錢財消耗也小。”
“‘七玄飛蟻’潛力更大,上限較高,可是培養的難度跟消耗的錢財更更多。”
《百蟲真經》中有詳細的關於培養這兩種靈蟲的方法。
其中‘金背螳螂’就已經不容易。
但‘七玄飛蟻’卻還要更勝一籌。
“‘七玄飛蟻’想要派上大用場,必須先將品階提升上來,並形成一定規模。”
“但這需要海量的財富。”
“主要是靈石。”
‘七玄飛蟻’從蟲卵時,就要吞食靈氣才能孵化。剛一出生,又要用靈石喂養。
標準靈石。
下品靈晶。
中品元石。
以靈石喂養,不斷提升靈石的檔次跟數量,‘七玄飛蟻’才能一次次蛻變,最終成長為四階靈蟲,所向披靡。
隻不過這太難了!
“這座七玄山壘砌六萬年,才有如今規模。”
“但山中四階飛蟻尚不足百。”
“要想成為四階七玄山,怕是還要十多萬年的積累。”
想到這裡,陳季川也覺得有些沉重。
隻是俗言道:千裡之行始於足下。
人總不能畏難不前。
“賺錢我向來最在行。”
“用靈石就能提升,倒也省心。”
陳季川沉下心來。
去琢磨跟鑽研《百蟲真經》,開始培育‘金背螳螂’跟‘七玄飛蟻’。
沉浸其中。
時間不值錢。
一年又一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