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
五尊帝相由虛化實,似從過去未來中走出。
西方白帝頭戴白精玉冠,衣白羽飛衣,駕一尊白虎,上導洪精於上天,下和眾生於靈衢。
北方黑帝頭戴玄精玉冠,衣玄羽飛衣,駕一尊玄武,上導五帝之流氣,下拯生生之眾和,護二儀而不傾,保群命以永安。
東方青帝頭戴青精玉冠,衣九氣青羽衣,駕一尊青龍,上導九天之和氣,下引九泉之流芳,養二儀以長存,護陰陽以永昌。
南方赤帝頭戴赤精玉冠,衣三氣丹羽飛衣,駕一尊朱雀,上導泰清玄元之靈化,下和三氣之陶鎔,令萬物之永存,運天精之南夏。
中央黃帝頭戴黃精玉冠,衣五色飛衣,駕一尊麒麟,上等自然之和,下旋五土之靈,天地守以不虧,陰陽用之不傾。
五帝五靈始現,占據五方,鎮壓丹田氣海。
轟轟轟!
五行輪轉之勢初成,丹田擴張、氣海無涯、法力暴漲、淬煉精純...
諸般好處不可儘言。
“妙!”
“妙不可言!”
陳季川細細體悟,隻覺酣暢淋漓,沉浸其中。
五相初成,東南西北四相皆高八丈,唯有中央帝相最為弱小,但隨著丹田轟鳴氣海擴張,諸多法力湧入,這尊帝相便如吹了氣般,不斷成長。
一丈。
兩丈。
三丈。
陳季川對土行的感悟也在隨之攀升,好似永無止境。
“五行相濟。”
“我在其他四行上的造詣,助長了我對土行的感悟。”
陳季川歡喜不儘。
他如饑似渴,感悟天地間土行的奧妙,仿佛與大地融為一體。即使如此,依舊有些不儘興。
索性站起身來,一步踏出,便進了托塔峰外一處‘土行源地’。
“厚土凶禽。”
陳季川一聲呼喚,九峰之上一位渾身土黃翎羽的凶惡少年睜開眼,眼中凶芒一閃,緊接著身軀融於大地,頃刻間出現在這處‘土行源地’中。
這位化形凶禽一來,氣息橫掃,威壓萬千凶禽。
“在旁護法。”
陳季川吩咐一聲,就當著萬千凶禽的麵盤坐下來,在這‘土行源地’中繼續修行繼續參悟。
凶禽首領閉上眼,也不挪步,隻雙手抱胸站在陳季川身旁,沒有一頭凶禽敢來放肆。
時間流逝。
一年。
兩年。
三年。
一年年過去。
凶禽首領如標槍,鋒芒儘顯,不動如山。
陳季川身上的氣息逐漸恢複,越來越強。
他依舊鯨吞著‘五行玉液’,法力浩瀚如淵,還在不斷提升。
一紋前期。
一紋中期。
一紋後期。
前麵推衍功法消耗的修為再一次修回來,雖然速度比跌落時慢了何止百千倍,但卻一直在提升,絲滑柔順,不見停頓。
二紋前期。
二紋中期。
二紋後期。
如此一鼓作氣,竟又回到內景後期,三重仙光顯化在腦後,縹緲出塵。
到這時,修為依舊在提升。
直到——
……
“內景後期。”
“三紋巔峰。”
陳季川睜開眼,眼中光芒內斂,猶如星空,蘊藏億萬星辰。
他依舊盤坐,但臉上卻露出笑意。
百年。
短短百年。
在將四門正宗級功法修行得來的法力,轉化為《五五大衍真經》法力的過程中,陳季川居然將自身修為從一紋前期又提升到三紋巔峰。
實在是意外之喜。
唯獨‘五行玉液’的消耗實在驚人。
“三十三瓶!”
“一瓶‘五行玉液’共有九十九滴,一滴玉液的價值還在‘紫清靈機’之上,價值四十萬元石。”
“三十三瓶,一百三十方元晶!”
百年間消耗百多方元晶,任誰聽了也不禁咂舌。
這還僅是內景期的修行而已。
再往上需要多少元晶,壓根不敢想。
不過陳季川也知道,他這是趕時間。百年間完成內景的修行,沒有足夠的時間采集天地間的靈氣,隻能用‘五行玉液’來代替,這才耗資巨大。
如果給他幾千年時間,這價值一百三十方元晶的‘五行玉液’至少可以削減一半。而且他直接吞服‘五行玉液’,也太過奢侈。要是將‘五行玉液’煉製成各種丹藥,這個消耗還能再壓下去一成多。
再考慮到陳季川修行的是正宗級功法,而《五五大衍真經》觀想五方帝相,每一尊帝相蘊含的法力都不輸於陳季川自身。
這就是五倍法力。
“普通內景上仙,修旁門級五行功法,幾千年下來,至多十方元晶足夠修煉了。”
這樣算下來,倒是在情理之中。
而且陳季川身家豐厚,千倍百倍於尋常內景。
百多方元晶能夠讓他重回內景巔峰,他雖然覺得誇張,但卻不心疼,反而高興的很。
對他來說,時間最重要。
至於元晶?
他不差錢!
“元晶能解決的,都不叫事。”
陳季川財大氣粗,心中歡喜。
如今五行平衡,根基已成,隨時都可以嘗試推開‘氣源法門’,邁入外景。
擇日不如撞日。
陳季川果斷行事,趁機衝擊第一道‘氣源法門’。
數月後。
轟隆隆!
冥冥中三道門戶顯化,當中古樸氣息令人癡迷。
其中最左側的一道門戶似有法力氣息纏繞,吸引陳季川的注意。
“氣源法門!”
陳季川心中明悟,丹田中法力洶湧。動念間,丹田中五尊帝相同時昂首,目光落在這‘氣源門戶’上。
下一刻,在五尊帝相的眼神逼迫下。
轟轟轟!
氣源門戶震動,先出現一絲縫隙,緊接著轟然洞開。
霎時間。
叮叮!
叮叮叮!
一顆顆藏於‘氣源法門’中的‘氣元’自門戶中滾落。
“氣元!”
丹田中,五帝五靈張口,吞下一顆顆‘氣元’,頓時轉化為一絲絲一縷縷精純法力。
頃刻間,法力暴漲。
四階二境,問鼎外景,已然成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