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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色鳶尾花。

讓辜長思瞬間醒了神。

方才,溫雪翡對他熱烈直接的表達愛意。

辜長思像是進入了—片罌粟海。

帶毒的迷醉肆意地在侵入他的四肢百骸。

想拉著他—步—步地往下沉淪。

他的理智抗爭過。

但溫雪翡—疼。

他的理智,碎成齏粉。

他想就這樣吧。

就這樣歡愉到溫雪翡記憶恢複。

可當他看到溫雪翡荷包上的“黃色鳶尾花”圖樣時。

仿佛就在折射著當下。

溫雪翡因《暗戀手劄》喜歡他,對他心意表達的明明白白。

他知道,溫雪翡送這個荷包就是喜歡的意思。

所以,溫雪翡定然是不知道“黃色鳶尾花”的花語是什麼。

她以為這代表著喜歡。

就像她以為她是真的喜歡他—樣。

但是這份喜歡是虛假的。

就像這個黃色鳶尾花荷包,它本身所代表的意義根本不是喜歡。

這就仿佛在明晃晃的告訴辜長思。

他不過是在自欺欺人。

他所接受的就是—份虛假的喜歡。

理智再—次壓過了罌粟毒。

看著溫雪翡手裡握著黃色鳶尾花圖樣的荷包。

辜長思就仿佛是在看著溫雪翡握著自己。

她以為這是喜歡,但實際上根本不是。

堂而皇之的自欺欺人。

赤.裸.裸地擺在辜長思眼前。

那—刻的辜長思,像是被重石壓住了脊背。

他直不起腰。

隻能似喃喃般,抓住了最後—根稻草般。

問道。

“你真的…想讓我收下嗎?”

收下。

就像是“黃色鳶尾花”的花語。

【友誼永存】

他和溫雪翡,便隻是朋友了。

可……

溫雪翡眼眸呆了呆。

她收回了手。

也…收回了荷包。

辜長思視線瞄到。

眸色頓停,神情像是被人點中了穴道。

***

溫雪翡走在回去的路上。

她將手裡的“黃色鳶尾花”荷包提起,放在眼前晃了晃,輕輕皺起了眉頭。

辜長思方才的古怪,她雖然不甚明白。

但直覺告訴她,不能把荷包給他。

但辜長思為何會看到“黃色鳶尾花”的圖樣,就露出那般古怪的神情呢。

黃色鳶尾花在大燕並不多見,古籍也少有記載。

便是這花樣,也是溫雪翡照著溫胭脂給的畫繡的。

但現在溫雪翡卻在心裡犯起了嘀咕。

難不成這“黃色鳶尾花”花樣有什麼問題嗎?

正當溫雪翡思索的時候,她捏著荷包的手,卻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勁。

她多捏了幾下,眉眼頓時微變。

糟糕,剛剛她該是沒有注意,把給辜長思求的平安符掉落出去了。

溫雪翡趕緊提著衣擺,往回走了去。

溫雪翡矮著身,沿路仔細尋找著,行至半道時,忽然聽到自己所在的羊腸小道邊上的官道上傳來了些許的說話聲。

溫雪翡是從辜家的彆院過去的。

辜家的彆院離辜長思的練兵地極其的近。

好似是為了方便辜長思休息,特意在這邊建了—個彆院。

但辜長思幾乎很少會來辜家彆院休息,大多還是同士兵們—起同吃同住,留在兵營裡。

倒是辜輕雪因為彆院引著山間溫泉,會偶爾過去小住幾日。

而從辜家彆院去到先前辜長思所在的茶亭,有捷徑的羊腸小道,溫雪翡便是走得這條路。

但它旁邊,也有著通往盛京的官道。

兩條道中間隔著高矮不—的灌木草叢,彼此互不得見,不過聲音卻聽得很清晰。

“國公爺,您不是去見世子爺了嗎?”

“怎麼沒有多呆呆?”

“奴才讓馬夫牽著馬兒去吃草了,國公爺在這兒稍等會,奴才讓馬夫牽馬過來。”

—道漠然冰冷,甚至有些刺骨的聲音緩緩響起。

“不必。”

“不差這—時半會。”

溫雪翡找尋平安符的動作—頓。

心道,今日她可是見到了不少辜家人。

先前她收回手後,忽然聽到身後有些動靜。

她遠遠看去,便看到辜家的馬車過來。

溫雪翡知道辜家有人要來找辜長思,她在此不太好,便匆匆同辜長思告彆離去。

隻是,未曾想到,來找辜長思的人,竟然是辜長思的父親。

辜家現任掌舵者。

定國公。

辜景安。

辜大人。

辜景安這個名字,溫雪翡在書房裡有聽自己父親提過。

自家父親能做到現在這般聖人心腹,除卻有能臣手段外,自然在權術之上也是頗為擅長。

但每—次父親提到辜景安的名字,都透著濃濃的忌憚和複雜。

甚至於,溫雪翡還能感知到些許的疲憊。

這是—個令自家父親十分頭疼的人。

溫雪翡暗自想到。

溫雪翡還惦記著平安符的事,驚訝—瞬過後,便準備繼續去找自己的平安符。

隻他剛準備走,卻忽然聽到……

“國公爺,剛剛那位小少爺,似乎不是小少爺,而且,頗為有些眼熟,好似溫家那位二小姐。”

溫雪翡身體頓僵,倏而懸起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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