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對麵還在處理公務的定國公道。
“辜景安。”
“我要走了。”
定國公繼續埋頭公務,淡淡囑咐。
“早些休息。”
定國公夫人沒回答,轉身離開,這一次,最為規矩守禮的定國公夫人在離開之時,並沒有體貼地為定國公帶上門。
一些寒風鑽入,定國公微有抬頭,眉心輕輕皺了皺。
沒過多時。
外間的張管家火急火燎地跑了進來。
“國公爺國公爺!不好了!”
定國公沒抬頭,眉心更是皺緊了些。
“本侯在處理公務,如無重要之事,容後再說。”
“這…國公爺,這事跟夫人有關。”
定國公執筆的手微停,想起方才陸瑤的話,他薄唇微抿,道。
“夫人怎麼了?”
張管家著急道。
“夫人…方才帶著她的親近嬤嬤回陸府了!”
定國公抬眸,漠然的眼神難得閃過一絲錯愕。
……
定國公夫人回陸府的事,雖然是夜晚,但她根本沒有避諱,大張旗鼓地帶著好幾個馬車行李。
任誰都看得出來,定國公夫人同定國公之間似乎出現了什麼問題。
有那好奇的人去打聽。
定國公那邊,沒什麼人敢問,便是有那膽子大,也隻會得到定國公冷漠的一眼,道。
“無事。”
可去找定國公夫人打聽的人,聽到的卻不是這個說法。
定國公夫人說的是。
“我準備同定國公和離。”
這話一出,整個盛京都沸騰了。
雖定國公和定國公夫人“相敬如賓”的事,整個盛京都知道。
但定國公夫人對定國公“情根深種”的事,整個盛京也都知道。
她竟然如此決絕地做出這般決定。
眾人不由期待起了定國公的反應。
而定國公一開始並沒有什麼反應,該上朝上朝,該歸家歸家,甚至連陸府的大門都沒有路過一次,仿佛無事發生。
倒是辜長思往陸府跑了幾次。
之後,辜長思帶著唐雪翡也去了幾次陸府。
再然後,唐雪翡自己跑陸府便勤了些。
又是一日。
辜長思帶著唐雪翡從陸府回到辜府。
定國公夫人走得匆忙,還有一些東西並沒有帶離這裡,她又不想再踏入辜府,唐雪翡便主動請纓,說幫定國公夫人去辜府取物。
隻是辜長思帶著唐雪翡來到定國公夫人院落大門時。
兩人卻正好碰上了也朝著這邊走的定國公。
唐雪翡一愣,有些想往辜長思身後鑽。
定國公是她見過最冰冷漠然之人,她不由產生些許畏懼。
好在,辜長思輕輕捏了捏她的手,似乎在說有他在,彆怕。
定國公同樣看到了辜長思和唐雪翡。
他負手而立,冷聲道。
“你二人來此作何?”
辜長思是個悶葫蘆性子,再加上定國公夫人的事,辜長思明顯對定國公是有幾分不滿的。
這會兒,定國公問話,辜長思也不是特彆想回。
兩個同樣性子冷的人,隻會讓氣氛越來越冰冷。
唐雪翡不太受得住。
她小心看了眼定國公,又看了眼同他對峙的辜長思。
想了想,鼓起勇氣上前解釋道。
“見過定國公,我同長思是來為定…陸夫人取物的。”
定國公夫人說她不想再聽旁人叫這個稱呼,讓唐雪翡喚她陸夫人便好。
定國公聞言,冷漠的麵容好似沉了一瞬。
過了會,定國公不發一語,轉身離去了。
唐雪翡站在原地,眼神閃過些許疑惑,扯了扯辜長思的衣袖。
“長思,定國公剛剛是不是也想進去?”
辜長思望著定國公消失的方向,輕聲道。
“無論他想與不想,眼下做這些又有什麼用呢。”
辜長思沉默了一會,先行進了院落,唐雪翡落後一步,看了眼定國公遠去的背影。
眉心有些許輕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