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裝離開店鋪。
賀織音根本就沒走遠，而是躲在店鋪外麵觀察著李姐的一舉一動。
看到店裡進來幾個客人。
本來應該是忙著上前迎接招待，可是李姐在四處打量，偷偷往後麵退。
李姐躲在角落裡，趁著沒人注意悄無聲息地溜進了庫房，經驗嫻熟地從自己兜裡掏出來幾個黑色袋子，眼睛都亮了，顧不了那麼多直接把東西往自己袋子裡倒。
心想著，這點東西一會能賣不少錢呢。
說不定比賀織音給她開的那點工資還多。
李姐裝了滿滿一袋，剛準備收拾一下殘局，好掩飾太平過去，下一秒就愣住了，看到快步走進來的賀織音，手中的袋子瞬間就變成了燙手山芋，連忙藏在身後。
訕笑：“你不是去進貨了嗎？怎麼又返回來了。”
賀織音失望漠然地看著她，愛好偷盜的小老鼠在光亮之下無處遁形，變得不安起來。
賀織音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直接戳破，拿過她手裡的東西，控製不住怒氣，質問道。
“李姐，你這是在乾什麼。”
“我…”
李姐沒想到事情會敗露，直接被抓了現行，一時間也想不出什麼合適的借口。支支吾吾半天，編出的謊話怕是連三歲小孩都不會相信：“我隻是進來想看一下，我想著幫著整理一下。我真的沒有想偷東西啊。”
聽著李姐蒼白無力的辯解。
賀織音更加失望。
覺得她之前的心軟反而是縱容了這種惡劣的行為，她不能再給機會了，比起改過自新來說她更相信人會變本加厲。畢竟在利益麵前，大多數人的嘴臉都是會被醜化的。
“你是不見黃河不死心對嗎？那我成全你。”
賀織音直接拿出準備好的證據。
上麵記錄了這些天多出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虧損，怎麼查都查不出來。倉庫裡的東西不翼而飛，反而越清點數量越少。
“我隻能合理懷疑是出了內賊，雖然我也不想抱有這樣的惡意，可是現實遠比我想的更令人失望。”
賀織音深深地看著眼前的李姐：“我前兩天清點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不對勁了，而且出問題的時間段都有你在店裡。這兩天你請假賬目就對了，我本來隻是懷疑你，但是今日一看這就證實了我的想法。你說不是你乾的，可是賬目不會說謊，我的眼睛也不會。”
“我沒有…”
李姐支支吾吾半天想要辯解，可是眼前鐵證如山，更何況她手裡還拿著贓物，無論說什麼都沒辦法洗脫自己的罪名了。
“我不想要鬨得太難看，你也是做奶奶的人了，要是告到警察麵前，那你也會被其他人看不起的。你還是自己主動離開吧，我們這裡廟小，真的容不下您這尊大佛。正好，你孫子剛出生，你也有合適的理由回家去照顧他。”
賀織音覺得自己已經夠給她情麵了，那些虧損她甚至都沒有讓她賠清楚。
換做一般人早就覺得麵上無光，灰溜溜地收拾東西回家看孩子了。
但是李姐似乎不甘心就這樣被遣返。
她好不容易來一趟還什麼都沒撈著呢。
李姐見到賀織音如此堅決，立馬開始裝可憐，向她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