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得償所願(1 / 2)

{ } 無彈窗 當夜,蘇培盛連夜去取了冰送到了宋氏的屋子裡。翌日,汪氏的丫鬟看見四爺從宋氏的屋子裡出來的時候,嚇得連安都忘記請了。再然後,四爺走後沒多久,趙全便領著一個小太監,手裡拖著一些布匹再加上一些冰又一次來了北小院子。

這回,汪氏已經起來了,她從窗口看見趙全領著一個小太監從宋氏的屋子裡出來了。身邊的紅櫻看到後,立刻湊上前,對汪氏說:“格格格,奴婢早上起來淨麵的時候看到主子爺從宋格格的屋子裡出來。”

汪氏一聽,臉色一抽搐,因為她心裡像被人紮了一般。雖然她平日與宋氏的關係表麵上維持著和睦友善,但是背地裡你猜我疑的,也沒有什麼真心。

“哦,看來我要去給姐姐道聲喜了。”說完,宋氏從榻上起來,扶著紅纓的手便往宋氏的屋子走去。

主仆兩人剛走到門口,見宋氏的丫鬟青萍正欲將幾匹上好的蜀緞搬進去,又感覺屋子裡絲絲涼意正往門外湧來,汪氏一掃屋子的角落,便瞧見放在角落裡的冰盆,心裡當下更不舒服了,但是臉上還是擠出一絲笑容,說道:“恭喜姐姐,又得四爺寵愛了。妹妹我真是羨慕得緊!”

宋氏見汪氏站在門口,臉上掠過一絲舒坦,微笑地說:“妹妹站在門口做什麼,快進來。安兒,給汪格格上茶。”

青萍見紅纓盯著自己手上的蜀緞看,心裡終於覺得出了一口濁氣,平日汪氏總是仗著自己年輕和貌美,話裡話外地譏諷格格,就連她這個下人都覺得可惡。

“昨日我與姐姐在涼亭中說笑,今日便成了真。看來鈕妹妹的話真是沒錯,姐姐是伺候四爺的老人了,果然在四爺的心中占有著一個特殊的位置。”汪氏抬手抓起自己胸前的帕子從旗裝的彆口裡扯了出來,拿在手裡玩耍。

“妹妹麼要心急,爺能過來,就一定會想到妹妹的。”宋氏安慰道,此刻她心裡也十分舒適,終於可以在汪氏麵前得意一下了。

聽著宋氏的“安慰”,汪氏心裡特彆不是滋味。她儘然來安慰自己,好像她的恩寵多得可以溢出來分給自己似得。兩人麵和心不和地隨意說笑了幾句後,汪氏便告辭了。

待汪氏走後,福晉院子裡的李嬤嬤也來了,一時之間整個北小院子再次成為了整個後宅議論的焦點。昨晚四爺歇在宋氏哪裡的消息早就穿開了,此刻福晉的貼身嬤嬤領著大格格去了宋氏那裡,不知是何種原因,這些都令四爺後宅裡的女人們在這個炎熱的夏日裡又一次神經給蹦了起來。因為在這後宅中,不管哪個女人的起浮,都能引發其它所有女人的猜測和議論,左右他們閒著也沒什麼事情做,終日就是盯著那個男人和男人身邊所有的女人。

再說宋氏,她看到茉雅奇站在李嬤嬤身後時,激動得有點不知說什麼好了。而茉雅奇這還是第一次來宋氏居住的屋子,她雖然知道宋氏是她的生母,但對宋氏卻沒有什麼感情,這樣怪不得她,她還沒有半歲就被抱到了福晉那邊撫養了。所謂生生離彆,也就是說宋氏和茉雅奇這般,明明住在一個府裡的親生母女,卻終年不見一麵,實在令人歎息。

“宋格格,主子爺吩咐讓大格格過來陪你一會兒,他晚上還有過來與您和大格格一塊兒用晚膳。”李嬤嬤看著宋氏不可置信的眼神,心裡也是一歎。

“李嬤嬤,你是說茉雅奇今天可以與我在一起?”宋氏幾欲流淚,但硬是被她忍在了眼眶裡。相比之下,茉雅奇卻有點沉默,她一直不發一言地看著宋氏,對於李嬤嬤之前跟她說的話,心有疑惑但又找不到合適的機會問清楚。

“是的,宋格格,但是也就限於今天,待用過晚膳後,大格格還是要回正院的。”李嬤嬤說道。

宋氏連忙點點頭,李嬤嬤轉過身,吩咐了大格格幾句後,便帶著下人離開了。

看見茉雅奇就這樣端端正正地站在自己麵前,宋氏還是不敢置信一般地將茉雅奇從頭看到腳,再從腳看到頭。

“有什麼好看的,我渴了。”茉雅奇被宋氏盯得有點兒不安,隨意找了個借口道。她對這個生母其實是有點不屑的,因為她隻是個不受寵的格格,身份地位不如福晉。自己已經被福晉抱養,那就是嫡出的格格,宋氏見到她,都要低頭的。作為一個十一歲的孩子,茉雅奇沒有感受到多少母女親情,倒是從小就體味到身份差異所帶來的不同。

“好,額……姨娘給你倒茶。”宋氏將快要說出口的“額娘”兩個字生生吞了回去。她昨日還覺得不可實現的願望日進就已經實現了,大格格此刻不正是站在自己麵前麼。

宋氏給茉雅奇到了一杯馬奶,親手端到她麵前,遞給茉雅奇。

見她一口口喝完馬奶,宋氏又給她拿了一些糕點。可是茉雅奇看了看那些糕點,一塊兒也沒拿。

“大格格,姨娘教你女紅可好?”宋氏見茉雅奇始終一副打彩的樣子,心下著急,便隻好從大格格目前所學的東西入手。

“額娘給我請的乃是京城有名的蘇繡師傅趙嬤嬤,你繡得比她還好?”茉雅奇不屑地冷笑道。她看了看宋氏所居住的屋子,比起她在福晉那裡的陳設是差多了。

“我,雖然不及趙嬤嬤,但是我的技法也不差,要不看看姨娘繡的手帕襪子?”宋氏對自己的女紅還是很好信心的。

“那好吧,反正坐在這裡也是無聊得很。”茉雅奇點頭道。

宋氏朝著青萍使了個眼色,後者會意,趕緊去裡屋拿了宋氏的一些個手帕和襪子,然後拿到大格格眼前,讓她觀看。

可彆說,宋氏的女紅還真的是相當不錯。隻見那簡簡單單的一隻翠鳥,就被她繡得栩栩如生,幾欲振翅從手帕裡飛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