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0章 杖斃芳雲(1 / 2)

{ } 無彈窗 “賤婢,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與九貝勒根本就不認識。不是你突然回來跟我說九貝勒知道了。”顏玉氣凶凶地走上去,一巴掌摑了過去。

“格格,奴婢隻是個奴才,怎敢與九貝勒連通。福晉,奴婢每次出去,都是跟格格請了手諭的,不然奴婢也出不去了。”芳雲連忙趴在地上磕頭道。她也看出來了,福晉此刻是不知道顏玉以及自己與九貝勒到底有什麼關係,其它的事情怕早就知道了。

“你這賤人!!長姐,我看是她,分明就是九貝勒的細作。內務府裡的奴才來曆可都是五花八門的,九貝勒想在裡麵安插幾個細作,還是可以的。”顏玉大怒,此刻恨不得撕爛那種再熟悉不過的臉兒。可是她卻不記得,自己之前是多麼信任她的。

“福晉,奴婢並非什麼細作。反倒是格格,一直以來對福晉多有不滿,從一開始懷上身孕,就想著憑著孩子晉位。”芳雲從來都不是雲鳶那樣的丫鬟,對主子隻一味的忠誠,可結果如何,還不是被她所殺。

“福晉,雲鳶,雲鳶本來是想稟報福晉的,被格格知曉後,就被她用花瓶砸死了。”芳雲此時也知道自己沒有多少保命的籌碼,無論是誰,都可以處置了她。

“你,你這賤人!”顏玉上去幾欲要再打,卻被李嬤嬤攔住了。

“玉兒,看來,你對本福晉早就不滿了。”福晉瞟了顏玉一眼,走回自己的主位前坐了下去,雖然知道顏玉心思,但是從她的貼身丫頭嘴裡說出,仍舊讓她感到憎惡。

“長姐,您彆聽這個賤婢胡說。玉兒從沒有對長姐不敬,隻是懷了孩子後,就想自己養了這孩子。長姐也曾為人額娘,應該能明白做額娘的心。”顏玉一下子噗通跪倒在地,急切地說道。

“芳雲,九貝勒可要讓你探聽什麼,從實說來,如果再有隻言片語哄騙本福晉,本福晉不介意將你交給爺。”福晉不理會顏玉,而是轉頭盯著芳雲道。

“九貝勒還未有說讓格格做什麼,奴婢真的不知道他為何要幫助格格。”芳雲知道,無論如何也不能將自己與九貝勒的關係說出來。

福晉盯著一臉惶恐的芳雲,幽幽道:“李嬤嬤,將喚大嬤嬤來,將這丫頭帶出去交給爺處置。就說她連通九爺,圖謀不軌。”

芳雲一聽,連忙抱住李嬤嬤欲要出去的腿,說道:“福晉,奴婢真的不是什麼細作。奴婢隻是,隻是聽信九貝勒的蠱惑,這才答應了替他……”

顏玉一聽,狠狠道:“你這賤婢,果然是自己與九貝勒連通,還想拖本格格下水。”

“芳雲,本福晉已經知道你的家人現在在何處,如果你還不說實話,不但連你,就連你的阿瑪額娘,兄長嫂子也會受你連累。”福晉盯著芳雲道。她派人尾隨著芳雲,見她幾次出入九爺的私宅,且又派人偷偷查看過她的房間,果然是多了一些與她身份不符的首飾和衣裳。

“奴婢隻是微不足道的奴才,真的不知道九貝勒意欲何為。他隻是令奴婢盯著格格,若她有什麼,便立刻稟報他。”此時,即便心思靈活的芳雲也知道,她實則如螻蟻一般,在福晉麵前,隻消她動動嘴皮子,自己的小命就要不保了。

“賤婢,你這吃裡扒外的東西。在我這裡拿一份,還到九貝勒那裡也拿一份吧。”顏玉幾欲紅了眼睛道。她這才聽明白了,芳雲乃是聽了九貝勒的吩咐,自己也成了她監視的對象。

福晉恨恨地睨了顏玉一眼,幸好自己發作,發現了芳雲這個奴才的不軌,要不然怕是後果不堪設想了。

“芳雲,念在你還未有做出什麼,本福晉賜你一個全屍。”福晉陰鷙地說道。

“福晉,奴婢與九爺曾經約定,如果奴婢每月初一不去複命,他必知道我已經不在。到時候,九貝勒就會將顏玉格格假生雙生子的事情稟報給德妃娘娘知道了。“芳雲也知道今日自己在劫難逃,此刻更是橫了心,隻好這樣說道。

“你是在威脅本福晉?”福晉冷冷道。

“奴婢不敢,隻是奴婢擔心主子爺若知道顏玉格格混淆皇室血脈,隻怕連福晉也難逃其責。況且,格格她是福晉帶入府裡的,做出這等事情,福晉會不知?以主子爺多疑的心思,隻怕也會對福晉起疑了。”芳雲見福晉眼裡閃過一絲猶疑,便立刻抓住這最後的救命稻草。其實九爺從未跟她有過什麼約定,她這樣說不過是為了保命。當初顏玉沒想到的,福晉自然是想到了。隻要殺了自己,那顏玉自然不再受九貝勒要挾。

“哼,李嬤嬤,芳雲為了取得玉格格信任,謀害雲鳶,偷盜主子的首飾,拖出去杖斃。“福晉豈能看不透芳雲的心思,感歎此女心思不錯,但自己必須殺了她。

李嬤嬤對著外麵喊了幾下,兩個小廝進來一人一手拖住芳雲。未免她開口,李嬤嬤特點將手裡的帕子塞入她嘴裡。

為了儘早斬斷芳雲這根線,李嬤嬤令他們就在大院裡行刑。丫鬟們都躲在自己屋裡,不敢看。

其實那麼嬌弱的身子,打到幾十下時,就已經挺不住了。

顏玉就跪在屋子裡與福晉一道聽外頭那一聲聲悶哼聲,雖然處置了芳雲,但是顏玉知道自己以後怕也是難逃她一般的下場了。

“長姐,玉兒真的知錯了,請長姐念在姐妹的份上,饒過玉兒。玉兒願意此後伺候在福晉身側,不敢再有其它心思。”顏玉道。她也明白了,自己終不過一個庶女,自己的額娘也隻是一個小妾。麵臨福晉,她似乎沒有任何回擊的能力,沒有四爺的恩寵,她跟這院子裡其他的格格一樣。

芳雲咽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雙眼朝上,狠狠地瞪著天空。直到她被人拖出去,她的眼睛也不曾閉上。她的屍體隻被草席簡單地裹了裹,便被拋上了一輛簡單的馬車上,往亂墳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