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4章 上路(1 / 2)

{ } 無彈窗 “嗨,好的。各位客官,請稍等。小的立刻就去!”活計見來的是一位豪客,立刻更加殷勤了。

待都坐定後,蘇培盛這才上來,他剛剛去給兩位馬車夫安排了吃食後才上來。

“都坐下吧!”蘭琴對蘇培盛和兩個丫鬟道。

但是他們卻不敢坐,都看著四爺,叫他點頭,這才敢坐下來。

“這一路,雪真是大,沒想到今年可是雪災呢!”蘭琴一路上看著四野都是皚皚白雪,說道。

“啥是‘雪災’?”司畫問道。

“就是大雪下得太多,成了一種災難,這就叫‘雪災’!”蘭琴解釋道。

“不過一路上也沒看見有災民,可見老百姓還好,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四爺道。

“哼,哪裡是沒受影響,是都凍死的凍死,逃走的逃走,或者賣身為奴了。”隔壁一個灰衣長棉袍的男子道。

蘭琴側過臉一看,覺得這個聲音有些耳熟。她看著這個說話人的背影。

四爺見有人反駁自己的話,也轉過臉去瞧他。

蘭琴越瞧著越覺得很有幾分眼熟,便接口道:“這位仁兄所言,可是實情?”

那人嘲諷地一笑道:“是不是實情,你們可以出去看看便是!”

蘭琴側過臉一看,果真是自己認識的,赫然就是四爺那日帶自己去那個什麼青鬆書院,自己被人為難,當時仗義出言的那人呀。

“是你!”蘭琴驚訝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那人身邊道。

那人抬頭一看,怔怔地看著蘭琴。興許是蘭琴那天穿的是男兒裝,而今日自然是一副貴少婦的打扮,他一時也沒認出來。

“是我!青鬆書院!”蘭琴拿手指在那人的桌子上畫了一個字。

“哦。原來是,是你!”那人終於想起來了,也站起來,笑嘻嘻地看著蘭琴。

四爺冷冷地注視著蘭琴與那人寒暄,蘇培盛等幾個人俱都略有些驚訝地偷偷看看蘭琴與那人說話。蘇培盛更是有點為蘭琴捏把汗,一個側福晉如何當著自家王爺的麵兒,與彆的男人說那麼久的話呀!

蘭琴隻覺得後背有一股涼意,她這才回頭看四爺,正好看到四爺冷嗖嗖的目光正注視著自己,可是比外麵的雪還有冷。

臉冷得更一塊冰塊似的!

“杜公子,你看我們家爺也在!”蘭琴隻好將那姓杜的人介紹道。她知道四爺一準是介意了!

杜公子走到四爺這邊,抱拳對四爺道:“那日多謝這位仁兄提醒搭救。”

“那為內人出言,禮尚往來,不必多謝,扯平了。”四爺懶散地避開那人的禮道。

蘭琴一聽四爺這強調,還有這幅做派,就知道這冰塊又是吃醋了,大男人主意毛病發作了。

“杜公子,我家爺有些感冒,不便多說,說了會把感冒傳染給彆人的。彆介意哈。”蘭琴笑道。

那杜姓的人見四爺出言冷淡,且神態倨傲,心裡自然不快,但見蘭琴這麼說,便也不再多說什麼,隻抱拳對蘭琴道:“再下要去襄州就職,你們是?”

蘭琴一聽,關心地問道:“杜公子這次秋闈大考,可是中了?去襄州就職?”

杜公子拱供手道:“得中丙榜而以。”

蘭琴一聽,高興地說道:“杜公子果然是有才學,恭喜恭喜!我們是去鄂州,說不定還可以同一段路呢!”

杜公子一聽,笑道:“那的確是可以同一段路。”

蘭琴側目看向四爺,隻見那個男人的臉色黑得下人。蘭琴隻好道:“我與我家爺說說,杜公子先請坐吧。”

說罷,蘭琴這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司畫和水菱俱都低著頭不敢吭聲,因為剛剛四爺的氣壓實在是太嚇人,連蘇培盛都不敢多嘴了。

蘭琴瞅著四爺冷著一張臉,便道:“爺,那位杜公子也是考中了。他也不知道咱們的身份,正好一塊兒同去。他是在襄州,我們是去鄂州呢。”

“他一個陌生人,你居然跟他聊得那麼開心,哼!”四爺哼道。

明顯就是吃醋了嘛!居然還是當著蘇培盛他們的麵兒!小氣男人,小氣男人!

蘭琴在心裡腹議,但是又不得不哄著四爺道:“爺,這位杜公子剛剛說的那番話,肯定還有深意,何不與他一塊,好好問問。爺,您現在可是最熱門的這個,得好好表現!”

蘭琴做了一個大拇指的動作,表示四爺是最熱門的皇子。

四爺想起剛剛蘭琴與那人聊得那麼投緣的樣子,這心裡就不高興,可是蘭琴所言也不是沒有道理,隻好勉為其難地道:“一路上,不準再私自與他聊。”

蘭琴勾唇道:“好,都是當著爺的麵兒,好了吧!”

蘇培盛幾個都快把頭縮到桌子下麵去了。

“來勒!各位爺,夫人的粥來了。”夥計拖著高亮的嗓音過來了。

待將大家要的食物放好了,夥計這才喜滋滋地下去了。

眾人吃得差不多了,蘭琴這才對那位杜公子道:“杜公子,不如咱們一塊吧,您是坐馬車,還是騎馬?”

“在下雇了一輛馬車,就在門口。”杜公子道。

蘭琴一想,扭頭對四爺道:“不如讓杜公子跟司畫她們一塊兒擠擠。我瞧著他一個人,並不像是大富之家,這雇了馬車去那麼遠,也不便宜。”

四爺盯著蘭琴道:“他便宜不,管爺什麼事情。”

蘭琴道:“爺,彆這麼小氣嘛。妾身覺得這個杜公子可是爺與底層官員打交道的一把鑰匙呢。何不與他搞好關係,從他嘴裡打聽打聽下麵的人到底支持誰?八爺不是有賢王之稱嗎?”

四爺聽到這裡,終於是被蘭琴的這張小嘴兒說動了,但是很勉強地點了點頭。

“蘇培盛,你去與那位杜公子說,就說爺想與杜公子交個朋友,請他一塊兒與我們通往吧。”蘭琴不好再“刺激”四爺了,隻好讓蘇培盛去說。

蘇培盛領命而去,四爺見蘭琴這回知道不去與那男子說話,這才臉色好看了些。

司畫和水菱看到這裡,心裡俱都對蘭琴不得不佩服,能讓主子爺這般容忍的,恐怕隻有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