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尋音是個姑娘家,跑的再快也比不過個高腿長的男生。
喻落吟跑出教學樓後在操場捕捉到女孩纖細的身影,幾步就追了上去。
從後麵拉住白尋音的手臂,被人毫不客氣的就甩開了。
少女有些錯愕的回頭,見到是喻落吟就皺了皺眉。
“什麼表情?”喻落吟被氣笑了,一挑眉:“嫌棄我?”
白尋音眉頭舒展開,麵無表情的彆過頭去。
“乾嘛不理人啊?這可不是好學生的態度。”可能是因為白尋音不能說話他就要多說一些的緣故,麵對她時,喻落吟總是從平日裡高冷斯文的天之驕子變成一個‘欠登’,追著白尋音說話:“還沒問你呢,考試考的怎麼樣?”
一說起考試,白尋音就更生氣了。
她拿出手機用力的打字,隨後舉到喻落吟麵前:“你為什麼騙我?”
看著小姑娘一本正經板著的臉上寫滿了單純稚嫩的嚴肅,喻落吟笑的肩膀都發顫:“我什麼時候騙你了?”
他這麼‘不知悔改’的樣子,登時讓白尋音更氣了。
[你物理成績明明很好,為什麼騙我給你補課。]
明明她會的那些東西他都會,而她不會的那些他也會。
仔細想想那小半個月以來,實際上反而是喻落吟給她講題比較多。
“你傻啊,看不出來我是找機會故意接近你麼?”喻落吟打的‘如意算盤’被當事人揭穿,倒也不慌張,依舊閒適的笑著。他態度慵懶卻也認真,聽的白尋音心中‘咯噔’一聲——
“全世界都看出來我在追你了,就你看不出來。”
一層朦朧曖昧的窗戶紙就在猝不及防間被簡單粗暴的戳破,白尋音腦子幾乎空白了一瞬間,耳邊泛著‘嗡嗡’的寂靜。
操場邊,似乎來來往往的學生都不存在了一樣,白尋音眼睛裡隻能看到喻落吟。
看到他清雋利落的眉目,漆黑的眼睛裡恍若凝聚著烈火冰河……
熱烈直白的讓她躲無可躲,白尋音感覺被他修長的大手扣住的手臂,熱的幾乎都快燒起來了。
她磕磕絆絆的抽回了自己的手臂,臉上紅雲密布,燒到了白嫩的耳根。
白尋音慌張的在手機上打字給喻落吟看:[你彆胡說八道!]
“沒有胡說八道。”喻落吟懂的見好就收的道理,一次不能把人嚇的太過,隻笑了笑:“先走了。”
日後,他自然會證明給她看的。
少年擾亂了一池春水,隨後好似毫不留戀的就走了。
白尋音怔怔的看著喻落吟高瘦的背影,微微有些恍惚。
一直以來,喻落吟給人的感覺似乎總是這樣的——校草,學霸,都隻是一個標簽。
隻有真正接觸過的人才會發現他即便看上去溫柔斯文,風度翩翩,內裡卻也好像高高在上不可靠近一樣。
白尋音不是傻瓜,不至於不明白一個男生頻頻找機會接觸她是什麼意思,總會有所圖的。而她身上有什麼可圖的,肉眼可見。
即便如此,聽到喻落吟說要追她這三個字,白尋音還是會覺得不真實。
不知道為什麼,可能就是單純的不敢相信。
後來的後來,白尋音偶爾會回憶起這天,才發現當初喻落吟隻說了要追她,可卻沒說喜歡她。
*
在林瀾四處泛著梔子花香的八月末,三中高三終於把分班措施搞完了。
喻落吟如願和白尋音都分到了一般,結果並不出所料,阿莫也擦邊進了一班,還有周新隨。
就是陸野和黎淵這倆貨學習一般,隻能被迫和他們心中永遠滴神喻落吟分開,在普通班渾渾噩噩度日。
——隻是喻落吟還是會定期給他們兩個扔卷子,檢查的時候動輒就‘辱罵’一番。
斯文矜貴的一個人,說起話來嘲諷的兩個學習本來還算中上的兩個學生活生生覺得自己智力低下,是否在出生的時候被擠壓到了腦子。
當然這還得是喻落吟‘大發慈悲’有時間指點他們的時候。
分班之後,他時間都用在白尋音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