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尋音無奈的繼續發信息:[可你不是要上台發言了麼?]
誰都知道,學校方麵選的學生代表是喻落吟。
“嗯?”喻落吟聞言,剛剛片刻的焦急又恢複成了慣常的懶洋洋,狀似漫不經心的問她:“這麼關心我啊?”
……
不要臉。
白尋音耳根微紅,手指用力的發消息給他,措辭僵硬:[學生都知道。]
。
她才沒有刻意關心他呢!
喻落吟看著小姑娘微紅的耳根,也懶的計較她笨拙的辯解,隻是輕笑了一聲,順從道:“好,是我說錯,可我想幫你搬水行麼?免的你回到座位上的時間太長,錯過我演講片段——那我講給誰看?”
……
這男生撩人的情話好像不要錢似的,卻每次都能讓人手心發麻,腳趾都能蜷縮出來一個‘三室一廳’一樣。
白尋音一瞬間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該怎麼,剛剛偶遇顧苑的喜悅還在心裡凝聚著,似笑非笑,生氣卻又生氣不起來,一時間‘瞪著’喻落吟的眼睛好似嬌嗔一樣。
“乖。”少年輕易的扛起箱子,轉身離開之前對著白尋音比劃了一下家長台上的方向,口型無聲的張合:等我。
許是年少輕狂的人都想玩一些‘浪漫’,也都自大且自戀,總之喻落吟不想讓白尋音不看著自己。
但能讓他有這種想法的人,一定是……稍微重要一點的人吧?
不敢太過越界的考慮到這一點,白尋音不自覺的微微笑起來,對著喻落吟輕輕一點頭。
這是她第一次對著喻落吟做出近乎‘配合’的態度,還有第一次笑,象牙白透明的巴掌臉上,一雙桃花眼角彎彎的勾人。
喻落吟看著,不禁恍惚了一瞬。
就……忽然之間很想親她一口。
少年的心思總是直白而熱烈,卻也不得不克製著,因為他並不光明正大。麵對白尋音的笑眼,喻落吟微微垂眸,唇角也勾勒出一個含糊不清的微笑。
矛盾,卻克製。
上台的時候,喻落吟心口仿佛凝聚著一片烈火冰河。
在萬千矚目裡他站在了主席台的麥克風麵前,台下的有數不清的家長和學生,放眼望去隻是烏烏泱泱的一片——他無法在其中精準的找到白尋音。
喻落吟頓了頓,清朗的聲音從麥克風裡徐徐傳出來:“尊敬的各位領導,各位老師,親愛的同學們……”
其實說的都是那些經典的發言稿套話,但從台上的男生口中聽到,便不由得感覺分外不凡。
他隻穿著簡單的校服,站在台上清瘦的身子挺拔如鬆,單手扶著麥克風不急不緩的講話模樣心中自有溝壑。
喻落吟似乎,比林瀾天空上的太陽還要耀眼。
長的太好看了,太白了,光自然就聚集在了他的身上。
白尋音在台下的人群中坐著,澄澈的雙眸像是隔著一層蒙蒙的霧,一眨不眨的看著台上的少年。
隻有在喻落吟不靠近她的時候,自己才敢這麼肆無忌憚的看著他。
怪不得盛初苒會喜歡他,那麼多女生會喜歡他……
喻落吟,就像是把全世界的光抓在了自己手心一樣,即便握緊的指縫裡微微流露出來那麼一點,也足夠讓人趨之若鶩。
這樣的少年,年輕,好看,又勢不可擋,是幾乎所有少女的夢想。
也是白尋音的。
在無人問津的內心角落裡,白尋音終於忍不住的投降認輸,承認了這一點。
或許她抵抗不了喻落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