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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在跨年這天領證,可真夠有創意的。
喻落吟覺得但凡是個彆的理由他都能幫著白尋音拒絕了,然後回家‘開車’,但偏偏是這種事兒。
他隻能又酸又氣的聽著白尋音詢問好地址,而後看著她轉了個彎開去酒吧。
喻落吟覺得自己很難不陰陽怪氣:“寧書莫這麼快就結婚了?”
“快麼?”白尋音尚且不以為然,對於阿莫突如其來的領證也不驚訝,淡淡的道:“她已經喜歡盛聞很多年了,沒理由拒絕。”
“是麼?”喻落吟想了想,低聲道:“我也喜歡你很多年了。”
“嗯?”恰逢窗外有人按喇叭,白尋音沒聽到喻落吟自言自語一般的低聲,反問了句:“你說什麼?”
……
喻落吟強笑:“沒什麼?”
就是又一次的試圖求婚失敗了而已。
這個跨年夜,莫名從無能狂喜變成了無能狂怒,喻落吟算是全身心的感受了一遍什麼叫做大起大落。
但在外人麵前,他依舊是那副時常端著的死樣子,戲謔又漫不經心。
在酒吧喝過幾輪酒後,阿莫就強行拉著白尋音到前麵舞池裡跟著一起蹦,人群中儘是震耳欲聾的音樂聲,說話基本得靠喊,於是說‘悄悄話’也不怕彆人聽到了。
阿莫湊到白尋音耳邊大聲問:“寶貝,他有沒有跟你求婚啊?”
白尋音一愣,搖了搖頭。
“什麼?”阿莫聞言大驚,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睛:“不會吧?我看喻落吟那眼神恨不得把你拆吃入腹的,結果居然還沒有求婚麼?”
……
“你這都是什麼形容詞啊?”白尋音無語,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不著急啊。”
跨了這個年她才二十五,著什麼急結婚啊。
“嚶,讓你這麼一說我也有點後悔早早踏入婚姻的墳墓了。”阿莫哭唧唧,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但是盛聞一跟我求婚,我就不忍心拒絕了。”
“音音,假如喻落吟跟你求婚,你會答應麼?”
白尋音一怔,這才發現自己從來沒有考慮過阿莫說的這個問題。
她隻是覺得自己和喻落吟默認了近期不會結婚,那自然也不會有求婚,但如果……喻落吟真的求婚了呢?
那自己如果拒絕的話,那家夥估計又得佯裝受傷的撒嬌耍賴了吧?
想想就真的頭疼。
白尋音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乾脆拒絕去想。
在舞池裡呆的難受,她不勝酒力,喝了兩杯兌了紅牛的洋酒也覺得上頭,沒一會兒就想回家了。
就像喜歡熱鬨的人不理解宅男宅女一樣,白尋音喜歡安靜,永遠也無法理解為什麼會有人沉迷於這種紙醉金迷的酒池肉林。
可能真如魯迅先生所言,人類的悲歡大不相通,她隻覺得吵鬨。
白尋音走到喻落吟旁邊,歪著頭靠在他肩膀上,小手扯了扯他衣袖:“回家。”
微醺了的小姑娘有些呆呆的,模樣可愛的緊,喻落吟第一次見到覺得有些新鮮,討人厭的伸出修長的手指戳了戳她滑嫩的臉:“醉了?”
白尋音麵無表情,聲音卻軟綿綿的囁嚅了:“可能吧。”
。
嘖,真是可愛死了。
喻落吟忍著想親她一口的衝動,彎身把人抱了起來。
走出空氣都似乎在燒灼的酒吧後,迎麵吹來的冷風讓白尋音身上一個激靈,喻落吟感知到了後把懷裡的小姑娘攬的更緊了緊。
“乖。”他低低的哄:“馬上就回家了……咱們好好跨年。”
酒吧有什麼好玩的,用應該白尋音說的那種撩人的方式,做到跨年。
反正開車回到家估摸著也快十點鐘了,喻落吟對自己能否做過跨年這點還是很有自信的。
白尋音撒嬌似的哼唧了一聲,怕冷一樣的往喻落吟懷裡鑽了鑽。
姑娘整個人輕飄飄的沒重量,卻軟綿綿的,可喻落吟深知她那水蛇一樣的細腰抓在掌中的**感。
剛剛本來有點冷的身子瞬間又熱了起來。
喻落吟快步走到停車場把女人放進駕駛座,自己繞到一邊上了車,結果還沒等係上安全帶,白尋音剛剛從衣服口袋裡掉出來的手機就響了一下。
喻落吟黑眸無意間一掃,卻在下一秒鐘頓住。
他和白尋音兩個人的手機沒有秘密,密碼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但卻從來不會有人去查看對方的手機,但是今天這條信息……
喻落吟眼睛不禁眯了眯。
屏幕上麵是一條微信請求添加好友的信息,附加備注上赫然寫著:[學姐,這是我第十二次申請加你的微信了,我現在作為你課上的學弟,你總可以加我一下了吧?]
第十二次?
嗬嗬。
這是哪兒來的小屁孩?
一口一個學姐的叫著,他以為自己很年輕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