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對吧?那不還是不如我。”喻落吟得意的笑了,在喻時恬麵前硬秀恩愛的同時還不忘刺激小姑娘一把——
“跟你似的,一個單身狗,帥有什麼用?”
他說著,故意側頭在白尋音的唇上啄了一下,嘴角的笑意騷氣又得意。
顯然是對於‘自己不是這個單身狗’的事實得意極了,並且恨不能以此來嘲諷全世界。
……
喻時恬不得不承認,她被氣到了。
尤其在她親愛的姐姐還‘狼狽為奸’,配合喻落吟的點了點頭:“說的沒錯。”
這個情況,讓喻時恬覺得自己的存在就是個一百瓦的電燈泡。
然後狗男女秀恩愛的同時還不忘欺負她一把——喻時恬憤憤的離開了。
喻家上下有十幾口人,九點多鐘的時候在主廳的長桌子上吃完年夜飯後,喻遠為了應景特意早在之前就定了一車的煙花,讓喻時欽和喻落吟出去放。
白尋音聞言,披上搭在椅子上的羊毛披肩便也要跟著去。
“外頭冷。”喻落吟有點不樂意她出去,大手捏了把女孩細嫩的臉:“你在那邊就能看到。”
他輕揚下巴,指向喻宅那扇大大的落地窗麵。
“不要。”白尋音卻很固執,拉著男人的手晃了晃:“我想出去看煙花。”
像撒嬌似的,清冷的聲線都帶上了幾分軟。
而喻落吟對她一向沒辦法。
“唔,行吧。”男人笑笑,他嫌白尋音穿來的大衣不夠厚,拿起自己的衣服披在她身上,把人裹的嚴嚴實實。
今年除夕夜冷的瓷實,嗬氣成霜,喻落吟不忘警告她:“冷了就趕緊給我回來。”
白尋音笑而不語——他忘了自己在北方呆了六年,林瀾的冬天再冷,終究比起來還是差遠了,她早就習慣了。
除夕夜有不少放煙花的家家戶戶,漆黑的夜色都被熏染的無比燦爛。
五顏六色的天空照著白尋音瓷白的臉,女孩眉目似乎都染上了一層光,在清冷的空氣裡反而柔和。
“喻落吟。”跟著他走到放著幾箱煙花的車旁邊,白尋音探頭看了看,忽然問:“有煙火棒麼?”
喻落吟一怔,一時間漏了回答。
“弟妹喜歡放煙火棒啊?”喻時欽翻了翻,笑著遞給白尋音幾盒小孩子喜歡玩的類似‘仙女棒’物事:“有,就是放的時候小心點,免得燒到衣服。”
白尋音笑著接過來,明顯是歡悅的:“謝謝大哥。”
她就像是一個得到了糖果後分外滿足的小孩子。
隻是喻時欽不知道的是焰火棒對於白尋音來說,並非是什麼好的回憶,但喻落吟知道。
男人抓住白尋音纖細的手腕,目光複雜:“你真要放?”
“嗯,是啊。”白尋音唇角的小梨渦若隱若現,眼神中似乎帶著一絲勾引:“你要陪我。”
說的是肯定句,命令句,而不是詢問句。
於是喻落吟很不講義氣的把車裡的兩箱子煙花交給喻時欽一個人解決,自己帶著他的小姑娘和兩盒仙女棒‘逃跑’了。
一路忍不住邊跑邊笑。
“操。”喻落吟想象喻時欽回去看不到他們兩個人影的模樣,就像喜歡惡作劇的少年:“他一定氣死了。”
說話間,兩個人跑到了一條逼仄的巷子裡。
比起七年前那條昏暗到深不見底的胡同,這裡燈火通明。
“白尋音。”喻落吟停了下來,他定定的看著小臉雪白的女人,聲音有些沉:“這次放完焰火棒,說些我愛聽的。”
要不然焰火棒就成了他一輩子揮之不去的‘陰影’了。
“好。”白尋音輕笑,柔順的應。
她拿出一根纖細的仙女棒,小手攏著點燃了,刹那間火星在巷子裡迸濺,鮮亮的光影美不勝收。
“隻有仙女才能放仙女棒。”
女孩聲音淡淡的,她側頭看著喻落吟,說著嬌憨的歪理:“所以你不能放。”
……
行吧,她說什麼是什麼。
喻落吟哭笑不得,修長的大手輕輕揉了一下白尋音蓬鬆濃密的黑發。
“喻落吟,等到這盒焰火棒燃儘的時候……”白尋音刻意停頓,而後在男人緊張的視線裡忍不住笑了,聲音柔和而雀躍:“我們就每年都這麼過吧。”
等到明年,每一年,我們都會在一起,永無生離。
生活就是這樣,到頭來所有的傷痕都會被抹平,遺憾都會被彌補,這就是‘治愈’兩個字帶給人的至純享受。
而他們願意為此堅持不懈的努力,生生不息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