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級餐廳,包廂。
見符淩宸掛斷光腦電話後板著一張臉,坐在符淩宸對麵的拉賀斯嘴角露出一個調侃的笑容。
“怎麼了,難得看你臭臉,你那雌君跟你說什麼了?”
符淩宸在接通伊爾特的光腦後,直接開了隱私模式,因此拉賀斯無法聽到和看到他們的通話過程。
符淩宸掀起眼皮瞥了拉賀斯一眼,“星網上不是說雌蟲都不愛八卦的嗎,我看你怎麼一點都不像雌蟲。”
拉賀斯戲謔地笑了笑,“我是不是雌蟲,難道你這個當弟弟的不知道?”
符淩宸冷哼一聲,“誰知道你,我們從小又不在一起長大。要是你之前被掉包過,那說不定也有可能。”
拉賀斯哈哈笑了起來,“我第一天發現你想象力居然這麼豐富,不過這個故事如果拓展開來,似乎可以拿來拍成一個電視劇。”
拉賀斯指尖摩挲著下巴,饒有興趣地說道:“從小被當成雌蟲養大的雄蟲,聽起來好像很有趣的樣子。我改天就讓下屬去把它拍成電視劇吧。”
符淩宸:“隨便你。”反正他們有一個影視公司,而且發展得還不錯。
符淩宸所有產業明麵上的經營人都是拉賀斯,符淩宸在背後把控發展方向,而拉賀斯則負責管理工作。
符淩宸望向拉賀斯:“你聽過《幸福之旅》這檔綜藝嗎?”
拉賀斯點點頭,“聽過,這個節目最近在星網上討論度很高,怎麼了?”
“我和伊爾特會去參加這檔綜藝的拍攝。”
“啪!”拉賀斯手中握著的杯子直接掉到了地上,碎成幾塊碎片。
拉賀斯沒心思理會摔碎的杯子,他一臉驚訝地看著符淩宸,“你在跟我開玩笑?”
“你覺得我會和你一樣,整天淨開無聊玩笑?”
拉賀斯嘿嘿一笑,這也不能怪他啊。有一個高冷的雄蟲弟弟,那自然是得多逗逗他才好玩啊。
符淩宸看著拉賀斯,“你幫我去跟他們節目組洽談一下,問他們需不需要我們當他們節目的廣告投資商。”
“什麼是廣告投資商?”拉賀斯不解地問道。
符淩宸這才想起蟲族節目現在還沒有廣告投資商這種存在,他便將前世地球上廣告投資商的含義解釋給了拉賀斯聽。
拉賀斯一聽,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這個打廣告的方法不錯。”
“不過,你應該早就想出這種辦法了吧,怎麼現在才告訴我呢?”拉賀斯八卦的目光落在符淩宸身上。
符淩宸:“……誰知道節目組會不會搞什麼令我討厭的操作,既然我要上節目了,那我自然得保證自己在節目上不能吃虧。”
拉賀斯噗嗤一聲笑了起來,“你在說笑話嗎,誰會欺負一個雄蟲。”何況還是像符淩宸這樣顏值的雄蟲。
以拉賀斯對雌蟲的了解,但凡符淩宸稍微多給他們一個眼神,估計那群雌蟲都能高興激動得落淚了。
拉賀斯調侃地朝符淩宸說道:“你該不會是為了你的雌君,才想在節目組裡拿到話語權吧?”
符淩宸斜睨了拉賀斯一眼,“這麼愛幻想,你不去當編劇可惜了。”
拉賀斯正想讓符淩宸彆嘴硬時,“扣扣——”一陣輕輕的敲門聲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拉賀斯:“進來。”
服務員推開門,推著餐車正打算走進來。
他一抬眼,就瞬間被坐在餐桌旁的符淩宸給緊緊吸引住了視線,他腳步停滯在原地,眼神直勾勾地看著符淩宸。
符淩宸今天穿著件黑色絲綢襯衫,襯衫最頂端的兩顆紐扣敞開著,露出的鎖骨線條優美流暢。他背部輕輕倚靠在紅色絲絨餐椅上,翹著二郎腿,姿態透著一股說不出的隨意灑脫感。燈光照映下,他如月光般閃著光輝的銀色碎發垂落在紅絲絨椅背上,俊美冷峻的眉眼完美得像是造物主的偏心之作。
服務員感覺自己的心臟砰砰狂跳,仿佛下一秒就要從胸膛裡彈出來一般。
拉賀斯早已經習慣雌蟲們看到符淩宸真實樣貌後的呆愣反應。
“咳咳!”他重重地咳嗽提醒了幾聲。
服務員這才回過神來,他慌忙朝符淩宸道歉道:“抱歉,叨擾雄蟲閣下您了。”
符淩宸沒有應聲,垂眸有些無聊地彈著指甲。這些都是他見慣的雌蟲小把戲,隻要他接個話,這個服務員肯定就會順杆爬,說讓他給自己一個機會賠禮道歉。
見符淩宸不搭理自己,樣貌清秀的雌蟲臉上也絲毫不惱,而是噙著溫和的微笑望著符淩宸,“對於我剛才的冒犯和過失,我深感歉意與內疚,萬分懇請閣下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
拉·擋箭牌·賀斯:“想表示歉意,就把我們的菜放好,然後離開就行。”
見符淩宸不出聲,服務員便知道符淩宸的意思肯定也是同拉賀斯一樣。他心裡暗自惋惜,但也隻好將菜肴從餐車中一一取出,慢條斯理擺放好菜盤後,才依依不舍地拖著留戀的腳步離開了包廂。
服務員從包廂離開後,回到了餐廳後台的服務員休息室。
他一回到休息室,其他服務員立刻笑著問道:“怎麼樣,那個雄蟲是不是長得很醜?”
符淩宸為了減少騷擾,通常出門時都會戴著一個黑色麵具,遮住大半眉眼。而服務員們剛才看到他的裝扮後,都紛紛猜測他肯定長得很醜,才不敢露臉,不然以雄蟲們高調的個性,怎麼可能將自己的臉擋住呢。
見服務員沉默不語,其他雌蟲笑著道:“看來是醜得把你嚇到了,真好奇那位雄蟲閣下到底長得有多難看。”
其他雌蟲紛紛笑了起來。
看到身邊同伴嬉笑的模樣,服務員雌蟲心裡暗道了一聲蠢貨,這群笨蛋,他們根本不知道他們今天錯過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