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車停好,劉警官下了車,直接朝郭鬆林走了過來。
“郭先生的這個案子,已經轉交由和平刑經支隊受理,一會兒讓你的律師來了,跟我去辦交接手續。”劉警官說道。
“一會兒可能還得和犯罪嫌疑人做一個當麵對質。還請郭先生配合警方,不要太過於激動。言語上有過激之舉,恐怕對您很不利。”劉警官繼續說道。
“我知道了,謝謝劉警官的提醒。”郭鬆林說道。
“那好,請郭先生還有付女士隨我來吧。”劉警官帶著郭鬆林和付春雪走進了和平分局的辦公大樓。
三個人從樓梯一直上到了三樓。
有指示牌兒在上麵標注著,往左就是刑經支隊的辦公區,往右則是刑警支隊的辦公區。
劉警官在刑警支隊的大門前按了一下門鈴。
不一會兒,門被打開。劉警官領著郭鬆林和付春雪走進了刑經支隊的辦公區。
向裡走過了若乾個房間的門,最後在一個門上標注著取證室的門前停下,劉警官推開了門,帶著二人走了進去。
屋裡的擺設就像是一個小型的會議室,一個長條的桌子兩邊各放著幾把椅子。
劉警官請郭鬆林和付春雪坐在了靠裡的兩把椅子上。
“請二位在這裡稍等一下,我去門口接一下您的律師。”劉警官說完,離開了房間。
過了不一會兒,劉警官領著一個穿著深色西裝,戴黑框眼鏡的中年男士走進了房間。
“秦律師你來啦!”
“郭總您好!我是不是來遲了?”秦律師問道。
“不遲不遲,來得正是時候。小付,你把事情的經過跟請你吃詳細的說一下吧,有什麼需要來補充的,我再來。”郭鬆林吩咐道。
秦律師這時候則是轉頭看向劉警官說道:“我和我的當事人了解一下案情,請這位警官您回避一下好嗎?”
“好的。”劉警官聳了聳肩,然後離開了房間。
接著付春雪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以及了解到的所有證物,都一五一十的跟秦律師說了一遍。
在付春雪說完之後,郭鬆林又補充了幾句,著重提了一下那個新聞帖子。
昨天在電腦跟前他留了一個心眼兒,已經把那篇帖子的截圖存了下來。並發送到自己的郵箱裡。這會兒他從手機裡把那個郵箱裡的截圖,發給了秦律師。
秦律師打開筆記本,把付春雪與郭鬆林提供了證據,以及案件的詳細脈絡,整體分析記錄了一下。
“現在整個案情的證據對您很有利。唯一不足的地方就是,您在阻止案件嫌疑人離開的時候,對他造成了身體傷害。
這一點對您來說有一點兒不利因素存在。如果對方也有律師追究起來的話,恐怕會告您涉嫌故意傷害。
如果是這樣的話會比較麻煩。不過我可以叫人去咖啡廳那裡取一下證。看看店裡的這個錄像設備能不能記錄下來當時的情景。
如果真是按您說的那樣,這個故意傷害的罪名就不成立了。你隻要付給對方相應的精神損失以及醫藥費用就可以了。
其他的沒什麼了,我現在就可以通知警方,和案件嫌疑人對質。”
秦律師一板一眼的將自己的看法,和對案件的判斷,詳細的說給了郭鬆林聽。
郭鬆林聽完了秦律師的陳述,不經意的稍稍出了一口氣。
然後說道:“還有一件事情秦律師,這個案件照片中被拍到的那位我抱著的女性,我不想讓她牽扯到這個案件當中。您看您有什麼辦法不讓她卷入到這件事情裡呢?”
秦律師推了一下自己的黑框眼鏡,對郭鬆林說道:“這個如果是警方的要求,讓這位女士做筆錄。我還真沒有什麼辦法能阻止警方。
郭總,如果這個消息不被上散播出去。我想讓這個女士過來做個證,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們隻要把消息封閉好,我想,警方是不會透露給外界的。這一點請您放心好了。
您的這個擔心完全是沒有必要的。如果您是想保護這位女性,我想也隻有讓她過來,協助警方將案件坐實。
她的證詞雖然不是那麼重要,但是她畢竟是出現在相片當中。所以還請郭總考慮一下,儘快的讓這位女性過來,配合警方工作。”
聽了秦律師的判斷,郭鬆林再次皺起了眉頭。
在思考了很長一段時間之後,說道:“我看還是先不要主動提出讓她過來吧。等警方要求她過來的時候,我再給她打電話,讓她過來。”
“一切都聽郭總的安排,那我們是不是可以跟案件先人對質了。”秦律師問道。
郭鬆林點了點頭,說道:“可以,讓警方安排吧。”
秦律師將筆記本電腦和桌上的卷宗整理好。然後拿著卷宗,走出了房間的大門。
這時候付春雪在旁邊小聲地對郭鬆林說道:“郭總!不,老大!我有些緊張,我還是第一次來公安局。”
郭鬆林不屑的瞅了一眼付春雪,說道:“瞅瞅你那點兒的出息!不就是來公安局嘛,你又沒犯法,你怕什麼?一會兒你把你知道的說出來就完了唄。有什麼可怕的,沒事有我在呢。”
付春雪朝郭鬆林吐了一下舌頭不再說話了。
又過了一會兒,郭律師推門走了走了進來。
後麵緊跟著兩位警員,再後邊就是那個小報記者沈之桓了。
隻見沈之桓這個時候脖子上戴著一個頸部的矯正器官,讓本來就脖子很短的他,顯得更加的猥瑣。
當沈之桓第一眼看見郭鬆林的時候,一下子就激動了起來。
嘴裡邊嚷著:“郭鬆林!我要告你故意傷害!惡意傷害!你看看你把我打的,差點沒把我打死!
我不就是拍了你和那個女人在一起嗎?不就是想弄點兒小錢嘛。你也用不著想要殺人啊。”
郭鬆林看著這位有些可笑的沈之桓,笑著說道:“看來我還是把你打輕了,你還能站在這兒跟我叫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