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大夫還說什麼了,有什麼要注意的嗎?你這個時候懷孕,是不是會影響你的工作啊!”郭鬆林緊握著方向盤說道。
看著儀表盤上車速,文靜沒敢將自己懷了三胞胎的事情說出來。她是怕郭鬆林聽到這個消息,不一定又會做出什麼反常的舉動。
“現在根本也看不出來啊,何況我那個欄目每天都要播出,我不想因為懷孕影響到我的工作。”文靜說的這些話,其實也是她心裡的真實所想。
郭鬆林聽文靜說的如此堅決,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講,猶豫了一會兒,沉聲說道:“靜靜,我知道你很熱愛你的工作,但是有些事情是要量力而行的。
我知道現在我倆之間的關係,讓你覺得很尷尬,我也在努力。所以我到現在還不能給你一個明確的承諾,請你也能體會我的苦衷。
原諒我還暫時不能給你一個正式的名分,我會儘自己所能補償你的。但是希望你能留下這個孩子,你知道嗎?當我剛才知道這個消息,我又多激動嗎!”
郭鬆林說到這裡,眼睛已經開始濕潤了。
“我們這是要去哪裡?”文靜也覺察出郭鬆林的情緒,急忙想把話頭給岔開。
“去我父母的墓地,我想讓他們見見你,再把你懷孕的這個消息告訴他們。”郭鬆林說到這裡,眼淚已經從眼眶裡流了出來。
這還是文靜第一次看到郭鬆林流淚,讓她有些慌亂了起來,急忙打開手邊的暗格,從裡麵拿出一張紙巾,用紙巾幫郭鬆林擦掉臉上的淚水。
“謝謝你,讓你見笑了,我是太激動了。”郭鬆林側過頭,勉強朝文靜笑了一下。
文靜看著這個自己深愛的男子,心裡麵也湧上了一絲酸楚。
這些年這個男人是怎麼撐過來的,身邊沒有一個親人,自己還要獨自麵對那麼一大份家業。自己雖然說現在還不是她名義上的妻子,但是她能感受到,在郭鬆林的心裡,已經把她當做了親人。
更何況現在自己還懷著他的孩子,也許正是因為這個孩子,才讓他們彼此的心牢牢地鎖在了一起。看來,他真是太孤獨了,是心裡麵的那種孤獨。
看著身邊這位外表給人很強大一麵的男人,這時候才把自己內心,最柔軟的那部分流露出來。文靜的手,不自覺地放到了郭鬆林握著汽車檔位的手背上。
當文靜的手觸及到他的手時,自己的手已經被郭鬆林的手,反過來握住。兩隻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他們互相都能感覺到彼此手心裡傳來的溫度,就這樣兩隻手一直就這麼握著。
車廂裡寂靜無聲,隻能夠聽到兩個人彼此的呼吸,文靜一直目不轉睛地看著郭鬆林棱角分明的側麵,此刻她想的是,要把這份驚喜在他父母的墓前告訴給他,她已經相信,郭鬆林已經把她和肚子裡的孩子,當做自己的家人。
紅色的牧馬人吉普,飛速地行駛在去往郊外的大道上。急速飛馳的車速,就像是郭鬆林的心一樣,急切地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給遠在天國的父親母親,這也算是郭鬆林在告慰,一直隱藏在內心的那份對父母的哀思吧。
車子大約行駛了半個小時,終於來到了一處風景秀麗的大山前,漢白玉的牌樓上簷處,掛著一個黑色的匾額,上麵用金漆書寫著四個雄渾蒼儘的大字,‘永樂墓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