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上?趙先生是做什麼生意的?”季春來問道。
“我是做皮革生意的,在皮革大廈,這麼多年叫習慣了,我們管上班叫上行,下班叫下行,在班上就叫行上,好像五愛市場和南塔鞋城的也這麼說。好像就是老話,行市的意思吧!”趙洋對季春來解釋道。
聽了趙洋的解釋,季春來這才恍然大悟,點點頭說道:“哦!我是大連人,對沈陽還不是那麼熟,五愛市場我是知道的,那個什麼鞋城我還是第一次聽你說。”
“那季先生是做哪一行的?”趙洋問道。
“我啊!我是做醫療器械生意的,這麼多年也不會乾彆的,一直就在做這一行。”季春來笑著回複道。
劉青霞站在一旁,看著自己的前夫季春來和現任的男朋友趙洋,兩人一來一往聊的還不錯,那顆本來還忐忑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季小河走過來,拉著劉青霞的手,小聲地說道:“你還在這裡乾嘛?現在是男人之間的對話,我倆還是回臥室呆著比較好。”說完,拉著劉青霞朝著臥室走去。
快要到臥室門口了,季小河回頭說道:“趙洋叔叔,你和我爸爸要是想抽煙就抽吧,把窗戶打開了就好,我們先去臥室呆著了。”
“你這孩子,怎麼能讓他們在屋裡抽煙呢!我說……”
還沒等劉青霞說完,季小河已經拉著她進了臥室,把臥室的門關上了。
聽到季小河對趙洋說這些,季春來一下子就笑了,對趙洋說道:“看來你給我家小河的印象不錯嘛!你這待遇比我都好啊!我都不讓在屋裡抽煙,你來了,她就給了特赦,你挺厲害的嘛!”
“大哥說笑了,我跟小河也就是昨天才剛剛認識的,哪有你說的那麼邪乎。還特赦呢,我想小河姑娘也就是跟我客氣客氣吧!”趙洋忙解釋道。
“誒!你先彆忙著叫大哥,我倆到底誰大還說不定呢!你是哪一年的?”季春來看著光頭的趙洋,怎麼看他都應該比自己大,於是就問道。
“不會吧!我還沒有青霞大呢,他都比我大兩個月。”趙洋說道。
“不會吧!那你是得管我叫哥,那你這是咋整的,頭發這麼年輕就沒有啦?”季春來一直想問趙洋這個問題,現在終於找到了機會問。
趙洋用手摸了一下自己光禿禿的頭頂,笑著說道:“我這是溢脂性脫發,很年輕的時候就已經這樣了,那是才三十出頭的樣子。我那會兒也到處去看醫生,可是錢花了不少,這毛確實一天比一天少。
最後我也想開了,乾脆就刮了一個禿瓢,光溜溜的多好,還省洗發精了。說真的,這麼多年,我就沒用過洗發精,多省事啊!哈哈哈……”
聽著趙洋的話,不禁也把季春來給逗笑了,兩個大男人在客廳裡哈哈大笑了起來,惹的在臥室裡的劉青霞和季小河,忍不住打開門縫朝外麵看去。
“趙洋兄弟還真是幽默啊!”季春來笑道。
“啥幽默啊!自己給自己找樂子唄,庸人自擾的事咱不做,沒事就會偷著樂!瞎忽悠唄,不是忽悠了彆人,就是被彆人忽悠,反正都是忽悠,又在乎誰忽悠誰呢!你說是吧,大哥。”趙洋嘻嘻哈哈的跟季春來說著。
季春來從兜裡拿出來一盒金裝黃鶴樓香煙,從裡麵抽出來一根,遞給了趙洋。
“真抽啊!不好吧。”
“抽吧!好容易有的特權,不用就浪費了。”
季春來拿出打火機,幫趙洋點上了香煙,兩個大老爺們,一個是劉青霞的前任,一個是劉青霞的現任,就這樣,雲裡霧裡地侃起大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