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手術室大門打開的那一瞬,付春雪的心就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兒,而當那名大夫嘴中叫出‘溫淑琴’這三個字的時候,付春雪慢慢地站了起來。
郭鬆林並不知道付春雪母親的名字,然而看到付春雪的表情,就已經猜出了答案。
付春雪不像是彆的病人家屬那樣,很匆忙的跑到手術室大夫的跟前,而是慢慢走到了那位大夫的跟前。
那名大夫也沒有催促著付春雪,直到付春雪來到他跟前,一直都用眼睛盯著她。
郭鬆林則是一直都在付春雪的身後,生怕她再發生什麼事情。
“你是患者溫淑琴的家屬?”大夫問道。
付春雪看著那名大夫,點零頭,道:“我是她的女兒。”
那名大夫臉上戴著護目鏡還有口罩,根本就看不清他的神色,他繼續道:“對不起,你母親由於第二次手術之後,引發了並發症,所以我們沒能搶救過來,請你節哀!稍後你可以再見見她,我們也感到很遺憾。”
聽完了那名大夫的話,付春雪就感覺自己眼前一片恍惚,差一點就沒有站住。
多虧了郭鬆林在她的身後,一下子就扶住她的肩膀。
那名大夫在告知完手術結果之後,再次把手術室的大門關上。
當手術室的大門徹底關上的那一刻,付春雪也頻臨到了心理承受的臨界點,哇的一聲大哭了出來。
郭鬆林趕緊將付春雪拽到了自己的懷裡,希望這樣能夠給她帶來一些安慰。
付春雪哭的很淒慘,她的哭聲已經影響到那邊那一群還在爭論的子女當鄭
剛才那個歲數最的男子,瞥了一眼付春雪那頭,嘴中道:“真是晦氣!也不知道老爺子會是個什麼情況,要是老爺子也沒有了,肯定是前頭這個人給方的。”
那位大哥聽到這句話,生氣地道:“你那嘴裡積點德好不好,什麼話都叫你了,爸爸還沒死呢,都叫你給死了。”
接著那邊就又大吵了起來。
郭鬆林一看那邊的吵嚷聲,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覺得應該帶著付春雪儘快離開這裡。
可是付春雪現在這個樣子,估計自己也勸不動她,隻好默默地承受著那邊一群不肖子孫的汙言穢語。
付春雪趴在郭鬆林的懷裡哭了一陣之後,終於由大哭變成了抽泣。
她抬起頭看著郭鬆林的臉,抽泣著道:“媽媽走了!媽媽沒有了,我再也見不到媽媽了……”
話到這裡,付春雪的傷心勁又被勾了起來,再次嚎啕大哭了起來。
這次付春雪哭的撕心裂肺,讓抱著她的郭鬆林,也不免被影響的落下了眼淚來。
就在這時候,一名外賣哥出現在4樓手術室的外麵。
“哪位是郭先生,您的外賣到了。”外賣哥先是朝著那群人喊道,然後又朝著郭鬆林看過去。
郭鬆林朝那名外賣哥舉了一下手,示意是自己點的外賣。
外賣哥提著餐盒走過來,道:“您是郭先生吧?哦,這是您點的餐,我給您放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