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這章之前寫崩了,人設劇情什麼的都沒把握好,發完回看的時候喪了一天,所以咬牙大修了一下,改動挺多的。
可以重新看也可以不重新看【重新看也不影響後續劇情】
第六十一章
喬滴滴有些受不住。
她搖了下頭,當機立斷,後退幾步轉身,然後迅速——
【請問你是否要同你的徒弟[容鶴]斷絕師徒關係?】
【您已選擇同您的徒弟[容鶴]斷絕關係,當前師徒關係將會在三天後自動斷絕,在這之前您可以撤銷自己的選擇。】
斷斷斷,必須斷。
喬滴滴覺得,師徒關係這麼保持下去,不出幾日自己就要吃虧。
她不能在容鶴麵前吃虧,為了維持自己最後的尊嚴,這試圖關係不管怎麼樣都不能繼續延續下去了。
【您的徒弟[容鶴]已經拒絕了您的斷絕師徒請求】
【溫馨提示,師徒活動期間,斷絕師徒關係的時間將會自動延長為十日,十日後若是仍決定斷絕師徒關係,當前師徒關係將會自動斷絕。】
……這是什麼勞什子的溫馨提示?
這一點都不溫馨。
容鶴輕輕蹙眉,望著她,聲音有些不解:“師父,是因為我做了什麼讓你不開心的事情,所以你不想要我了嗎?”
喬滴滴:“……”
行吧。
她扭頭看他。
算了,不生氣。
不該和他生氣。
他明明就是故意的。
怎麼之前她就沒有發現容鶴還有這麼壞的一麵呢?
喬滴滴覺得自己有些心肌梗塞。
她歎了口氣,看向容鶴:“你去升級吧,我在這裡等你。”
容鶴白淨的臉上出現一抹不解,他提出疑問:“不是說,拜師以後,師父要帶我升級帶我打怪嗎?”
“你是認真的嗎?你自己就是最大的那個怪,還要打什麼怪?”
難道他忘記自己過去讓npc自相殘殺的英勇身姿了?
那些一二級的小怪,也值得讓他皺眉?
容鶴垂下眼睫,神情落寞道:“那是以前。”
“嗯?你的意思是,現在不可以了嗎?”喬滴滴不大相信。
容鶴點頭,黑眸澄澈,不似說謊。
喬滴滴隻得相信他。
容鶴側眸看了一眼野狼群,眼睫下的神情看起來似乎有些脆弱:“我剛剛試著打了會兒怪,那些野狼看起來……”
抿了下唇,他接著:“很凶。”
說著,他有意無意看了一眼自己還殘留著血跡的手臂。
男子手臂白淨,因此,上麵的傷口看起來便越發的明顯。由於是才受傷沒多久,傷口還沒有到自動愈合的時間,看起來怪……淒慘的?
喬滴滴將視線從他的手臂上收回來,聲音堅定:“這都是新玩家需要經曆的,乖,疼一點也沒什麼,遊戲裡麵的疼痛算不了什麼,自己去吧,再不打怪天就要黑了。”
容鶴眼睫輕顫,默不作聲。
他定定沉思半秒鐘,然後抬眉朝她望過來,語氣平靜:“好吧。”
喬滴滴本想著……
看在對方是個外星人的份上。
看在對方過去從來沒有接觸過這個世界的遊戲的份上。
看在對方金手指消失,真的會受傷的份上。
隻和他稍微僵持那麼一小會兒就去陪他升級。
讓她意想不到的是,容鶴竟然沒有堅持,聽她這麼乾脆拒絕,頂多是瞳孔裡麵出現了那麼一點點受傷的情緒,緊接著便點頭,進入野狼區域,繼續做任務。
背影還是一如既往的好看,身姿挺拔若鬆柏,渾身上下都有著一股不容侵犯的清冷氣質。
他從背後抽/出長劍,將一隻隻野狼斬於劍下。
組隊的情況下,喬滴滴可以清楚地看見他的任務進度。
[野狼六隻/十隻]
[野狼七隻/十隻]
[野狼八隻/十隻]
應該說,怪不得那些老玩家想要將他收為徒弟。喬滴滴看了一會兒,便知道為什麼彆人會一眼看上他了。
從手法看,能一眼看出,這是個才接觸遊戲不久的人,打怪的時候,有著新手才有的生疏感。
但是不難看出,他每一劍都使得很漂亮,配上音樂,加上遊戲裡麵迷人的背景畫麵,直接拉去當遊戲推廣素材視頻都毫不違和。
隻是,對比起其他新玩家,他看起來要淒慘很多。
因為新出的“師徒活動”,新手村的每一個新手身後都跟著一個前後忙碌的師父。
奶媽類師父忙著加血,輸出類師父忙著打頭陣幫刷怪,t類師父就負責抗傷害。
隻有容鶴自己一個人打怪。
想到剛剛他拒絕了那麼多師父的橄欖枝,喬滴滴突然有些愧疚。
她坐在馬背上發了會兒呆。
沒兩秒鐘,就有新的滿級玩家靠近容鶴。
喬滴滴本想上前幫忙,見狀,又沒動彈。
她本想等那人走了之後再上前,卻沒想到,身旁突然傳來了一串極為耳熟的聲音。
“任務你能自己做嗎?”
喬滴滴下意識望過去,是好久沒見的軟軟。
她換了一件淺色的新時裝,長裙勾勒出曼妙的身姿,站在那兒若亭亭荷花,將身後的遍野山花襯成了背景板,模樣楚楚動人。
來新手村的大多數滿級玩家都是為了這次的“師徒活動”,軟軟自然也不例外。
她收的小徒弟名叫江崖,江崖身後背著把巨大的刀,穿了身亮黃色的外觀,看著花裡胡哨,卻也的確賞心悅目。
江崖乖巧道:“師父你就坐在這裡等我吧,我自己刷怪就可以了。”
說完,扛著刀大刀腳下生風鑽進野怪群。
軟軟的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容,精神狀態不錯,能看出這段時間以來心情都很好。
喬滴滴望了一眼,便很快收回視線。
卻沒有想到,幾秒鐘後,軟軟就注意到了她。
她走上前來,上上下下掃了一眼喬滴滴,開腔道:“好久不見,你也是來參加這次師徒活動的嗎?”
開場白還算溫和,但視線卻稱不上友善,雙眼裡寫滿了針鋒相對與嘲弄。
喬滴滴靜靜打量了她一會兒:“有事嗎?”
軟軟一點都不意外,她笑了下,伸手玩了玩垂在胸前的長發,聲音略顯傷感:“我們以前怎麼說都是一個幫會的,這麼久沒見麵,突然相逢讓我很驚喜,所以才會來找你打個招呼敘敘舊,怎麼,這都不允許嗎?”
她的聲音仍舊柔柔軟軟,表情也柔柔軟軟,半點沒有愧對自己的名字。
喬滴滴笑了下:“是嗎,我並不覺得驚喜,你同我打招呼這件事完全是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我的痛苦上,為了不讓自己繼續痛苦下去,我決定先走一步,後會無期。”
說完,她抬步便打算離開。
一個照麵就被嘲諷,軟軟臉上的表情有些掛不住。
見喬滴滴要走,她咬了咬牙,聲音從牙縫裡擠出來:“你倒是沒什麼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