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了一堆的道理,說那學生雖然現在是秀才,以後說不定能中舉呢!那可就是官家娘子了,不比一個莊稼人強。
錢家人都是飽讀詩書之人,自然是覺得女子德行為第一,樣貌其次。再說蘇玉嫃也就是眼角旁邊有疤,模樣還是俊俏的,當配有福之人。錢夫人也是好說歹說把那個學生給說動了。
是以,趙臨羨來鎮上找她的時候,她正在和那個錢家的學生謝元在茶館喝茶呢!
趙臨羨也是到了蘇府,從大夫人口中得知蘇玉嫃在錢氏私塾,他便尋了過去,又被私塾的人告知,蘇玉嫃在滿堂春茶樓吃茶,他又趕到了茶樓。
在樓下時,便抬頭看見蘇玉嫃坐在窗戶邊用手撐著臉,麵上毫無喜色的低垂著眼。
想起第一次和蘇玉嫃見麵的時候,也是在茶樓,那時候她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臉,還覺得她太過輕浮呢!現在想想,她還是笑起來好看。
蘇玉嫃也看見趙臨羨了,心情瞬間就喜悅了起來,對著趙臨羨打招呼。
趙臨羨走上樓,發現和蘇玉嫃吃茶的除了見過麵的錢淑美,還有一個年長的婦人和一個年輕的男子。
蘇玉嫃克製住心裡的喜悅說:“你來找我?”
趙臨羨不失禮數的對著眾人行了個抱手禮:“蘇小姐,我有事相求。”
錢夫人看著趙臨羨問蘇玉嫃道:“這位是?”
錢淑美便先湊到母親的耳邊介紹了一下趙臨羨。
錢夫人看著趙臨羨倒是一表人才的樣子。
蘇玉嫃是知道趙臨羨的性格的,要不是遇到什麼複雜的事,估計也不會來求自己,便也不跟他開玩笑,直問:“什麼事?”
“在下家裡養的秋蠶得了僵病,不知道蘇小姐可有認識專門養秋蠶之人。”趙臨羨知道自己打擾了各位喝茶的雅興,隻想快些問完便走。
蘇玉嫃還真認識這麼一個人,之前去山裡采藥的時候碰到過,外號叫桑子,烏村的。“我帶你去找。”說完就拉著趙臨羨準備離開。
錢夫人看了謝元一眼,便喚住蘇玉嫃:“玉嫃,你還在和謝公子吃茶呢!怎麼能走。”
趙臨羨這麼一聽,便知道蘇玉嫃是在相親了,心裡居然莫名有些沉沉的。
蘇玉嫃頭也不回的說:“蠶重要。”
謝元的臉上很不好看,好歹他將來也是個舉人,說不定運氣好,還能做個官老爺,居然吃茶的對象被一個養蠶的叫走了。
錢夫人自是知道的,這事換任何人,心裡都不舒服,便隻能儘力的安撫謝元,還說讓他夫子多給你介紹一些有學識的人結識,這才穩住了謝元,讓他平靜的回了。
要說這蘇玉嫃也不像話,錢夫人忍不住要說她兩句。
錢淑美便幫襯著說:“母親,你不覺得玉嫃便是喜歡那個趙臨羨了,女兒覺得趙臨羨倒也不差。”
錢夫人仔細打量過,覺得趙臨羨雖然模樣不差,但到底是個莊稼人,她和蘇玉嫃的母親在閨中便是情同姐妹,自然是十分同情喬氏的遭遇,更是希望蘇玉嫃能嫁個有出息的,將來為喬氏尋的一些庇護。
不過終究不是自己的女兒,此事不好過多的乾預。
趙臨羨跟著蘇玉嫃坐上馬車,才問:“我們去哪裡尋人!”
“去烏村找桑子,他可是養蠶高手。”蘇玉嫃真誠的說著。
一提到桑子,趙臨羨的心就涼了半截,他此前找的也是桑子,去了兩回烏村都遇不到人,這次去隻怕又是一樣的結果。不過馬車已經狂奔向烏村,他便也沒有說什麼,隻當再次試試運氣吧!
兩人坐在馬車裡,氣氛有些尷尬。
想起剛剛蘇玉嫃還在相親,就這麼為自己走了,他覺得有必要說一句:“實在抱歉,打擾你相親了。”
蘇玉嫃波瀾不驚的看著他:“你不願意娶我,我自然要相親了,不過你也不用感到抱歉,你救過我一次,所以這一次,就當我還你的恩情了。”
看著蘇玉嫃這麼輕描淡寫的說著這樣的話,趙臨羨心裡還是沉了一下,不過臉上卻是淡淡的,不再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