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嫃見趙臨羨一直看著自己,清了清嗓子說:“你是不是想說,你剛剛說的話隻是為我解圍,這我早就知道的,你不用特意解釋。”
趙臨羨忽然停下腳步,看向她:“我們很久之前是不是見過?你真的沒有印象了嗎?”
蘇玉嫃一臉茫然:“沒有吧!”
趙臨羨看著她的樣子現在也摸不準蘇玉嫃到底是忘記了,還是故意不想記起,畢竟和一個男子在山上待了半月,就算兩人之間是清清白白的,那彆人傳出去也就變了味,所以不提就不提吧!
蘇玉嫃也在想自己是否以前見過他,不過想不起來。
主要是她以前太倒黴了,磕磕碰碰的摔過不少,幾年前還生過一場大病,聽她娘說,病到差點就活不了的那種,嚇的她娘在喬氏宗祠跪了幾天幾夜,後來終於活了。
至於為什麼生病,她想不起來了。
聽趙臨羨這麼問,難不成之前兩人見過,或者得罪過他,還是千萬不要說認識好了,免得把貴人嚇走。
蘇榮昌的腰是扭了一下狠的,皺著眉頭對許氏說:“快來給我揉揉啊!那個趙臨羨力氣實在是大,我這老腰啊!”
許氏一邊給蘇榮昌揉一邊說:“也就是你現在這麼好的耐心,允許一個外人在家裡放肆,早就應該把他打出去。還有那個鐲子,你知道我很喜歡的,還讓我還給喬氏,你現在的心是不是到喬氏身上去了。”
蘇榮昌安撫許氏:“等蘇玉嫃嫁出去了,喬氏還不任由你欺負嗎?乾什麼要在節骨眼上動氣,蘇玉嫃嫁不出去,妍兒和顧家的婚事怎麼好談,你就是目光短淺。”
許氏這麼一聽,心裡就好受多了:“算你有良心,我們姐弟為了你們蘇家可是操碎了心,將來這家業你可得給茂兒啊!不許你再生什麼壞心。”
說起這個蘇榮昌心裡就有點慪火,家大業大,想多生幾個兒子來繼承又怎麼了,不過也不知道是中了什麼邪,之前娶了兩房姨太太,連個蛋都下不出來,所以就蘇之茂這一個兒子,而且還不學無術,也不知道以後能不能撐起家業,想起這個就有點憂愁:“你也要多管管茂兒,文不行,武不行,經商也不行,天天就知道跟一群狐朋狗友流連煙花之地,成什麼樣子,這偌大的家業以後守不守得住,還是個問題呢!”
娘肚子裡十個兒子,所以就算蘇之茂再沒用,那也是許氏的命根子:“茂兒再沒用,那也是你的親兒子,我想著等妍兒出嫁以後,就去給茂兒尋個媳婦兒,再讓兒媳婦多生幾個孫子,總有出息之輩吧!你還擔心守不住家業。”
蘇榮昌一直是心不死,想自己多生幾個兒子的,但是生不出,如今也不好當麵和許氏爭起來,就隨意的糊弄過去。
許氏跟蘇榮昌從小穿著開叉褲一起長大的,蘇榮昌心裡有些什麼小心思,她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為蘇之茂找媳婦兒,這事在她心裡可是頭等大事,隻盼著早點談妥和顧家的親事。
翌日一早,許氏就帶著蘇玉妍和禮品去到顧家。
顧員外顯得很熱情,因為顧家福不願意娶蘇玉嫃以後,是他做主娶蘇玉妍的,但是顧夫人就瞧不上蘇玉妍了,一個妾侍生的女兒,看上去扭扭捏捏,一派做作之像,再說那許氏,就是一個鄉下出來的土包子,就算現在是蘇府的二夫人也掩蓋不了那種尖酸刻薄的嘴臉。再說蘇家的產業是怎麼來的,許氏又是怎麼進門的,大家心裡都一清二楚。
不過顧員外看中的根本不是這些,而是蘇榮昌子嗣單薄,就一個不學無術的兒子,蘇玉嫃不得寵,嫁出去不可能染指生意,而蘇玉妍是許氏生的,顧家以後可以光明正大去逐步吞並蘇家的產業。
顧夫人一個婦道人家,自然是不可能乾預丈夫的決定,所以隻能儘力配合。
“二夫人,你們怎麼親自登門了,有什麼事情,派下人來隻會一聲,我讓家福去幫你們跑腿就是了。”顧員外虛偽的笑著。
許氏也陪笑著:“顧員外說笑了,我哪裡敢使喚顧家小少爺啊!”
“那有什麼不敢的,你女婿你有資格使喚。”顧員外忙讓人去差顧家福。
許氏被說的眉開眼笑,越發覺得自己女兒命好,那蘇玉嫃就是沒這個命啊!你說氣人不。
顧夫人就不想說什麼冠冕堂皇的話,而是直接問:“二夫人這次過來,可是有事,不妨說來聽聽。”
許氏也不拐彎抹角了,直白的說:“這眼看著就是冬季了,轉眼就是年關,我想著玉妍和家福是不是應該定下來了,這蘇玉嫃都和那個莊稼漢定了。”
顧員外和顧夫人對視一眼,顧員外哈哈一笑說:“當然,我們也想儘快的把玉妍娶回來呢!既然玉嫃定了,那我們也準備準備送聘禮,這個聘禮的話,我擬好以後,送去給二夫人和蘇員外過目,如果你們沒有異議,我就照做。”
許氏和蘇玉妍都快笑出聲來了,但在顧家,還是得悠著點:“一切都由顧員外說了算,我們沒有異議的。”
顧夫人看見這母女倆,真的開心不起來。相比較之下,她還是中意蘇玉嫃一些,喬氏出自大家,當年的才名可是滿鎮皆知,調教出來的女兒,自然也不會差,可惜了。
因著家裡的秋蠶還要管,桑子還在家,所以趙臨羨也是一大早就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