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莊稼地裡的禾稈就那麼枯死吧!
趙臨羨早早的就繪製了一張圖,上麵標注著自家的田和旁邊的一些溪流。趙鐵柱和趙鐵鍬第一次看見這種東西呢!種田還繪製一張圖的。
但就是因為這張圖,趙臨羨想到,怎麼把附近的溪水引到自家的田裡去。
這附近的溪水不多,但好歹能撐一段時間,說不定就有雨下了。
家裡四個男人,趁晚上去引溪水澆灌。
又是忙了三個晚上,才全部完成。
這個時候,其他村民們都還沒反應過來引入溪水。
王氏琢磨著問趙鐵柱:“那溪水是咋引入的?”
趙鐵柱說:“咱的田不是在三郎的田下邊嗎?所以三郎開了小口引入他家的田裡,還有一些水就讓流下來,我在咱們的田邊也開了個口,這樣就引進去了。”
“那三郎的田那麼多,得費多少溪水啊!溪水又不是河,本身裡麵的水就不多,還幾家田分,那不是浪費。”
“你這話什麼意思啊!合著這方法是三郎想出來的,你又想吞了那溪水啊!”
“你想想啊!三郎種的是豐縣的秧苗吧!能不能種出莊稼還不一定呢!要是種不出,那不是白費那些水嗎?”
“你閉嘴吧你,就沒你這樣的人,天天就想著自己,那能不能種的出莊稼,得看天意,這水是不可能動的,你消停點吧!”
趙鐵柱真是被王氏氣的不行,乾脆翻身就睡下了。
王氏也跟著躺下,但是一直就誰不著,她依舊認為,擺明了種不活的莊稼,乾嘛白費水!
等趙鐵柱睡了以後,她麻溜的起床朝莊稼地裡去了。
她在趙家生活了這麼多年,對自家的田還是很熟悉的,去到那裡借著月色一看,就那麼一小口的口子,能有多少水,再順著水的來源找到了三郎家田的口子,直接就給堵上了,這下自家的水不是大多了嗎?
做完這些,天已經泛白了。
這事肯定不能讓人發現,便連忙朝家裡趕。
正好蘇玉嫃起來解手,聽見門外有動靜,看了一眼,是王氏,而且借著月色看,她身上有泥巴!
大半夜的她出去做什麼?
蘇玉嫃想不透,但也不好聲張,女人的名節那是相當重要的,若是蘇玉嫃將此事鬨大,王氏絕對被扣上不守婦道的標簽。
她不想這麼做。
清晨,趙臨羨和趙老漢吃完早飯就去田裡轉悠了,想著這水都通好了,田裡應該灌溉的差不多。
但是趙臨羨和趙老漢一走到那裡,驚呆了。
田裡哪有什麼水,而那個口子,已經被人堵死了。
一眼望去,田間站著寥寥幾人,也不像是堵口子的人,這口子會是什麼人堵的?
再一看趙鐵柱和趙鐵鍬家的,也就隻有趙鐵柱家的田被澆灌了,趙鐵鍬的都被堵沒了。
用腳指頭想想,都知道是誰乾的了。
蘇玉嫃這邊,吃完早餐,喂完雞,便去王氏新家串門,這兩家也是挨著的,走路就十幾步。
“大嫂,在喂雞呢!”蘇玉嫃先笑意盈盈的問候。
王氏覺得奇怪,這蘇玉嫃來乾嘛,平時她可不喜歡串門:“三弟妹,你今兒個閒了,來我家做什麼呀!”
“我來看看大嫂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沒。”
“我能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再說了,你可是娘的心肝寶貝,我哪裡敢讓你做事了,娘不削我啊!”
蘇玉嫃笑了笑:“我過來幫大嫂那是情理之中的事,娘不會說什麼的,畢竟大嫂昨晚一夜未眠,今天再做事,身子骨可吃不消啊!”
王氏瞪大著眼睛看著她,昨兒個自己回來的時候,明明沒人發現的,她這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