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氏嫌棄的看了一眼趙老漢:“就數你最沒有出息,看見一個銀鐲子還能開心的哭了,那等三郎田裡的稻穀收成的時候,你還指不定哭成什麼樣呢!”
趙老漢吸了吸鼻子:“說起三郎田裡的事情,我就有些憂心,這大夥都乾旱呢!隻有咱們三郎家的田下過雨,我怕又壞心人對咱們的稻穀下手呢!”
這話雖然不好聽,但理是這個理,楊氏也從開心便成了憂心:“那咋辦啊!守也守不過來啊!就算把大房二房家的都算上,那也看不住一百多畝的田呐。”
趙臨羨對此早有對策,氣定神閒的說:“爹娘不用憂心,我已經想好對策了,咱們在田中央靠山的那裡建一個高台,每天就隻需要一個人在高台上站著,能將那一片區的稻田都儘收眼底了。”
“這方法好啊!咱們怎麼就沒想到呢!”楊氏又是滿臉崇拜的看著自家兒子。
趙臨羨管理這裡田地,真真是將行軍打仗那一套用上了,之前是畫地圖,這下是築高台。
趙家人都是行動派,說乾就乾,因著乾旱,趙鐵柱和趙鐵鍬事情也少,田地都乾的開裂了,自然不用去管什麼,所以一起幫趙臨羨搭建一個高台。
畢竟是親兄弟啊!要真沒得吃,趙臨羨還能不給點嗎?
要說這村子裡的人可真是眼紅,明明都是莊稼人,那趙家現在就已經高了一個層次了。大家都乾旱,偏他家的田受雨,這要是收成好,那趙臨羨妥妥的就是一個小地主了,在村子裡那是首屈一指。
羅氏因為心情不好,便去了一趟娘家,她娘家和鎮子上隔的近,家裡又有人在鎮上乾活,所以鎮上麵有點什麼消息,那是一聽一個準,蘇榮昌要納妾的事情,就是她給傳到村子裡的。
雖然她沒辦法控製那雨下到趙臨羨的田裡,但是她也不想讓楊氏一家好過,膈應死她們。
這趙臨羨帶領一家人建好了高台,輪流守著就行,白天隻需一個人,晚上兩個。要說趙臨羨也是一個狠人,高台上還放了弓箭和砍刀,這誰還敢去偷啊!
村子口大槐樹下,那些無事的女人們,就開始在傳蘇家的事情。
更有甚者,一些老婆子對著蘇玉嫃說:“三郎媳婦,聽說你爹還要納妾啊!你這都嫁人了,隻說要懷孕當娘的人了,你爹還納妾,生的孩子那不是和外孫子一樣大了,抱出去,是孫子啊還是兒子啊!”
雖然納妾這種事在村子裡來說,幾乎看不見,但年老者生育還是有不少的,蘇玉嫃自然是不想和她們爭執。
對於在蘇榮昌的所作所為,蘇玉嫃是完全沒有感覺的,隻要不傷害到她娘就行了。不過要是她娘受到傷害,那她絕對瞬間就變成張牙舞爪的一條狼。
蘇玉嫃不想說什麼,但楊氏就沒有那麼好說話了,自從這田受雨之後,楊氏更加寶貝這蘇玉嫃了,哪裡能讓她受委屈。直接就回懟:“喲,你們這話說的,好像孫子和兒子一樣大的事情,你們家沒出一樣,七爺的小女兒還比他外孫女小呢!你們怎麼不去嘲笑啊!吃飽了飯沒事做。鹹吃蘿卜淡操心啊!”
楊氏一開口,就知有沒有,大家也隻敢翻白眼,不敢和楊氏吵,畢竟楊氏在村子裡待了這麼多年,對各家的事情都了如指掌。
笑笑蘇玉嫃還行,楊氏一摻和,這就是打臉了。
蘇玉嫃看著楊氏的氣場,不由得給她豎起一個大拇指。
楊氏對著蘇玉嫃倒是和顏悅色的,但是去給趙老漢送飯的時候,也忍不住嘀咕:“你說玉嫃她爹,也確實是太過分了,都半截入土的人了,還要納妾,真是不知道是怎麼想的,也不怕彆人戳脊梁骨,真是不要臉,拿著自家大老婆的家產,全了他自己的想法。”
趙老漢一邊吃飯,一邊回答:“這事咱們能說什麼呢!反正玉嫃來我們家了,咱們就好好對待她,至於她那糟心的爹,糟心的娘家,就彆管了,也就是親家母還值得走動走動,三郎有了出息以後,可不能忘了親家母。”
“你倒是明白人了,不過這玉嫃畢竟是那蘇員外的女兒,那蘇家有點什麼醜事,還不是連累著她啊!”
“那能咋整呢!總不能讓三郎媳婦和她爹斷了來往吧!”
楊氏歎歎氣,想著那蘇家對自家兒子真的是一點幫助都沒有,好在蘇玉嫃旺自家兒子,不然這門親事說起來還虧了。
送飯回去的路上,那些個女人家還在雜七雜八的說,看見楊氏來了,都紛紛閉嘴。
年紀稍微大一些的,還是敢說楊氏:“喲,三郎他娘,你說你咋就那麼喜歡你三媳婦呢!她來你家也有半年了,這肚子還沒反應呢!你圖她啥呀!”
楊氏將那蹭亮的銀鐲子抬起來給大家看:“這玩意,你們幾個人有啊!”
大家紛紛瞪大眼睛看著楊氏手上的首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