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村長都這麼說了,村民們也不好再說什麼。
蘇玉嫃看戲看的也差不多了,便準備回屋,不然一會天就亮了,一回頭便對上一雙涼薄又炙熱的眼睛,是趙臨羨呀!
蘇玉嫃笑了笑:“相公,你怎麼在我背後呢!嚇我一跳。”
“我不跟著你,怎麼知道我家婆娘這般好手段。”趙臨羨明明是擔心在蘇玉嫃才跟著的,一說出來就是這樣的言語了。
“誰讓大牛媳婦惹我的,我可不想和她一般見識,是她自己不檢點,還天天在外邊說我的壞話,這就自作孽不可活,可不能怪我啊!”
趙臨羨取下自己身上的大氅給她披上:“就為了對付一個這樣的人,都不顧自己的身子了,你還懷著孕呢!天寒地凍的在外邊耗著,也不怕感染風寒,現在戲也看完了,回家睡覺了吧!”
蘇玉嫃確實可以回去睡個安穩覺了。
等到她臨近中午醒來的時候,關於大牛媳婦的事情已經傳遍了全村。
楊氏和旁邊的鄰居正在熱烈的討論當中。
“昨晚上也活該那大牛媳婦被人發現了,就她那姘頭,前不久剛讓你家三郎給打斷了腿呢!這外麵撞門的時候,他逃都逃不了。”
“也是那姘頭自己作死,廢了一條腿,還管不住自己的下邊呢!”
“要我說啊,昨天晚上是有人故意整大牛媳婦呢!聽他五嬸說,那火起的怪,壓根就沒燒著房子,是外邊有人故意放了柴火點的火呢!那大牛媳婦和那個姘頭在裡頭還被人反栓上門的,不然能不能抓到還不一定呢!”
楊氏說:“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啊!那大牛媳婦的醜事大家都心知肚明,隻有那大牛自己是蒙在鼓裡,咱們也不好去說啊!畢竟也沒親眼瞧見。你說那十八爺老來得子,就指望著大牛給延續香火呢!誰知道那大牛媳婦進門這些年也沒生個一男半女,還在外邊偷人,也是家門不幸啊!”
旁邊鄰居說:“我聽人說啊!那大牛媳婦在娘家做女兒的時候就不規矩,和不少男人廝混過,喝過傷身體的藥,這才懷不上孩子的。也就是因為在老家那邊名聲不行,才想著找個遠地方的人,恰好大牛在那一片做走貨郎,就被那倒黴鬼一家給算計上了。”
又有人說:“這也是大牛自己給自己造的孽,圖那陳氏的美貌呢!他爹前兩年就跟他說了陳氏不規矩,他還聽信了陳氏的耳邊風,把他爹給揍了一頓。”
楊氏又說:“這瞧著大牛也該回來了吧!這回也不知道會不會信大家咯。”
“三郎她娘,之前那大牛媳婦老是說你小兒媳的壞話,這不會是你家玉嫃做的事情吧!”
“我家玉嫃怎麼可能和陳氏那種計較呢!再說了,我家玉嫃懷著孕,整天昏昏沉沉的,還有這心啊!”
楊氏也在心裡想過,這事會不會是蘇玉嫃乾的,畢竟她向來睡眠淺,昨晚大半夜,聽見那大門被開了幾次,緊接著早上起來就聽見大牛媳婦這事了。但她心裡可以琢磨是不是蘇玉嫃去收拾的大牛媳婦,彆人就不可以了。
那大牛媳婦是個不要臉的,手段也下作,萬一知道是蘇玉嫃害的她,她來對付蘇玉嫃咋辦!
楊氏雖這麼說,但大家也顯然不信,那會對付賊人的時候,蘇玉嫃的凶悍,大家可是見識過的。
而蘇玉嫃聽了楊氏的話,便也一臉沒精神的走出去:“娘,幾位嬸嬸在聊什麼呢!”
楊氏一見蘇玉嫃便滿臉堆笑:“你起來了,我見你最近嗜睡,早晨都沒有喊你,給你留了小米粥在灶屋裡,你去喝。”
大家見蘇玉嫃整個人看上去的確是昏昏沉沉的,便也沒往那處想了,反倒議論起這個月份的時候確實瞌睡,都紛紛在回憶自己懷孩子那時候了。
蘇玉嫃最會裝了,要不然也不可能在許氏手底下好好的活著,進了灶屋,整個人就來了精神,悠哉悠哉的喝著小米粥。
趙臨羨從堂屋走到灶屋說:“你個精靈鬼,這小米粥還熱嗎?”
蘇玉嫃還以為趙臨羨出門去了呢!這嘚瑟的樣子又被他瞧見了,咋整,莫名有點尷尬啊!“這粥挺熱的,你喝嗎?”
趙臨羨用手觸碰一下碗,皺眉:“這粥明明有點涼了,我倒覺得你的臉比粥還熱。”
蘇玉嫃連忙碰了碰自己的臉:“沒有啊!我覺得還是粥熱,你騙我呢!”
趙臨羨一本正經的唬人:“是你感覺錯了,我記得有句俗語,叫一孕傻三年,正是你現在的樣子。”
“相公,你嫌我傻了嗎?”蘇玉嫃有點憂愁呢!
趙臨羨終是不忍心再說她:“我隻是想告訴你,以後有事我幫你出頭,你不要動手,我會擔心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