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嫃倒也不是生氣,抿了抿嘴唇說:“你倒是一點也不心急,那水田可是你大半年的心血,你從去年冬就著手開荒的事情,因為把心思放在田地上,蠶絲的事情都沒怎麼管了,要是這一場大雨將水田都淹了,那豈不是可惜。原本我還想著,今年把織布行弄起來了,但是母親生病,我又不能不伺候,家裡隻有娘在勞作了,忙不過來就讓還是把蠶絲賣了吧!可以留少量的製成錦緞。”
聽著蘇玉嫃這念念叨叨的全是關心自己,而她呢!臉色蒼白,想必這些時日在這裡過的並不好,突然就覺得眼眶有點紅了,趙臨羨一個七尺男兒,走南闖北,見過生死無數,自以為心是堅硬的,可如今看見蘇玉嫃這般模樣,卻忍不住鼻子泛酸。
“不是說了嗎?家裡的事情你不用管呢!你瞧瞧你,也沒把自己照顧好,這才回娘家多久的時日,你就消瘦了。”趙臨羨憐愛的撫.摸著蘇玉嫃的臉頰。
蘇玉嫃笑了笑:“我沒事,隻是稍微累了點,前幾日不小心感染了一點風寒,這都不是大事,重要的是水田,你原先買的,再加去年開荒的,快200畝了,一些小員外家的田地也不過如此。”
趙臨羨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身子骨就不是大事,心裡就記掛著水田啊!什麼時候變成小財迷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蘇玉嫃隻是心疼那些水田啊!
說起水田,趙臨羨是一臉平靜的,這下蘇玉嫃更好奇。
“趙泥巴,你葫蘆裡到底在賣什麼藥啊!難道你不難受嗎?”
趙臨羨似笑非笑的脫了鞋子在竹子旁邊睡下,笑了笑:“有什麼好難受的,莊稼人本來就是靠天吃飯啊!”
蘇玉嫃搖搖頭:“你是不是種田種傻了。”
趙臨羨臉上依舊是洋溢著笑意:“不然能怎麼辦呢!坐地上大哭嗎?我就是哭,這雨它一時半會也停不了啊!”
蘇玉嫃想想也是,那就聽天由命吧!
因著有趙臨羨在身邊,這個夜晚,蘇玉嫃睡的格外踏實。
也不知道隻不是因為爹在旁邊的緣故,竹子也睡的安穩,就臨近天亮的時候喂了一次,又沉沉的睡去。
蘇玉嫃起床的時候,趙臨羨還沒有醒,昨天晚上冒雨趕過來肯定是累了,再加上他雖說不擔憂水田,可他不作為那才怪了,便想著讓他好好休息一下,將他們爺倆蓋好被子,便先出門了。
趙臨羨換下的衣服,蘇玉嫃拿出去讓桃兒洗,桃兒覺得奇怪,大房院怎麼會有男人的衣服,看起來也不像是主人的呀!衣服是粗布的,上麵還有泥巴。
桃兒拿著衣服去洗衣房,越想這事越覺得奇怪,反正現在暫時沒法像喬氏下毒,不如先透點彆的消息給許氏,所不定許氏一開心,立馬就讓她做妾了,桃兒想想都覺得開心呢!
悄摸摸的去二房院子裡,桃兒沒看見許氏,倒是看見蘇玉妍,這個蘇玉妍還在等著顧員外和顧夫人來接,不過因為連日來下雨,人顧家也有了借口,等雨停了再來。
蘇玉妍不知道桃兒是許氏的人,沒好氣的看著她說:“你是大房院子裡伺候的丫鬟,跑到我們二房來做什麼?”
“二小姐,奴婢找二夫人。”
“有什麼事情跟我說吧!”蘇玉妍一口吃著葡.萄,一口吃著梨子,在家裡養胎這些時日,可又圓.潤了不少。
桃兒想著跟蘇玉妍說應該也一樣,總歸是為二房立功了:“二小姐,奴婢發現大房有男人的衣服。”
蘇玉妍翻了個白眼:“大房有男人的衣服這有什麼奇怪的。”話剛說完,琢磨了一下,又覺得不對勁:“什麼男人的衣服?”
桃兒說:“是粗布衣服,像是剛換下來不久的,上麵沾染的泥巴還沒有完全乾透,那不可能是老爺的呀!”
蘇玉妍把梨子放下,長長的腦袋在思考著:“你的意思是說,大房院子裡藏著彆的男人?嗬,這就有好戲看了,不知道是喬氏不守婦道,還是那個蘇玉嫃不守婦道。”
“二小姐,奴婢沒有看見男人,也不好確定。”
“那衣服誰給你的?”
“是大小姐。”
“那就是蘇玉嫃不守婦道了,喬氏病懨懨的都快死了,總不可能還偷人吧!那個蘇玉嫃,表麵上裝作清高的樣子,實際上呢!一肚子的花花腸子,這才和她的莊稼漢分開多久啊!忍不住了。”
桃兒不敢做聲,說起莊稼漢,那衣服好像又有點像莊稼漢的,但是她昨晚很晚才離開,也沒見那個大姑爺來,怎麼可能大半夜的從村子裡趕過來呢!指定有彆的貓膩。
蘇玉妍說了一會兒又想起,這丫鬟是大院的吧!“你是在大房院子裡當差的,為什麼要跑來告訴我?”
桃兒說;“我雖然在大夫人院子裡當差,但是我二夫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