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趙臨羨不知道該怎麼說話,蘇玉嫃也笑了笑不再說了。
她又準備睡時,門被敲響了。
趙臨羨去開門,映入眼簾的是祁謙。
蘇玉嫃問了一句:“誰啊!”
門口的祁謙說:“方便進去一坐嗎?”
聽見祁謙的聲音,蘇玉嫃連忙坐了起來整理一下衣服,然後走到門口:“進來吧!”
既然自家婆娘說了讓他進去,趙臨羨也沒得話說。
蘇玉嫃給祁謙倒了一杯茶,然後說:“你找我是幫陸老爺來打抱不平嗎?”
祁謙喝了一杯茶,笑意盈盈:“那老頭脾氣怪的很,我怎麼會幫他抱不平呢!”
“你也覺得他脾氣怪,不過看樣子,你和他很熟絡啊!”
“陸伯父和我爹一直有來往,我在府城念書,也多番得陸伯父招呼,所以時近年關,我才來拜訪一下。”
那個陸豐是潯鎮人,和祁員外相識倒也不奇怪。
蘇玉嫃歎息一聲:“你這個陸伯父還真是天底下最怪的人,居然說我姓蘇就不賣,怕不是欺負我們。”
祁謙又說:“這你還真不要怪陸伯父,他真是討厭姓蘇的,原因是他討厭你父親。”
蘇玉嫃正端著一碗茶準備喝,聽了祁謙這話,茶都不喝了:“他認識我爹?還有過節嗎?”
“何止認識啊!簡直是有深仇大恨,大夫人沒有跟你說過嗎?”
“沒有啊!我娘從來沒說過,難道我娘也知道陸老爺和我爹的恩怨!”
祁謙點點頭:“陸伯父和大夫人當年可是青梅竹馬,兩家倒也門當戶對,都在鎮上麵有名氣的商家,不過你外公和陸伯父的父親在生意往來上一直是競爭對手,你外公便不願意你娘嫁給陸伯父,甚至覺得陸家人接觸你娘,就是想吞並喬家的生意,所以你外公便找了你爹,那個沒有任何背景的秀才做女婿,以為他會好好幫你舅舅守住家業。”
蘇玉嫃吃驚的瞪大眼睛:“我從來沒有聽我娘說起過。”
祁謙倒也不是專門來說八卦的,他隻是不想蘇玉嫃心裡不舒服,才將這一段往事說出來:“想必大夫人覺得過去了的事情,沒必要說了吧!”
“我娘都覺得那是過去的事了,不值得一提,他一個大男人倒好,怨念上了,還遷怒於所有姓蘇的和姓喬的,委實不是什麼君子之風。”蘇玉嫃從小就沒聽說過這個名字,也不見得在她娘心裡,陸豐就有很大的位置。
雖然她也不喜歡蘇榮昌,但也不會遷怒於彆人。
祁謙淺淺淡淡的笑著:“有些東西是忘不了的,有些人也忘不了,我懂陸伯父的心情。”
趙臨羨在一旁委實都聽不下去了,按祁謙這意思,未必他還要恨上自己了不成。
於是他便要送客了:“祁少爺,話說完了吧!我家娘子要休息了,請你離開。”
蘇玉嫃看了趙臨羨一眼:“我不用休息啊!我現在精神好的很呢!”
趙臨羨說:“你昨晚都沒睡好,精神好什麼呀!快點睡覺,然後晚上我們還要去逛夜市。”
祁謙也起身告辭:“那我先走了,府城的夜市還是挺不錯的,裡麵的東西也齊全,可以買些新鮮東西。”
趙臨羨雙手背立,一副高傲的樣子:“用不著你管,我自會帶我家娘子去。”
祁謙作揖,然後笑了笑,便離開了。
蘇玉嫃原本還想多聽一點,便有些埋怨趙臨羨把祁謙趕走:“都還沒聽完呢!你怎麼就把人趕走了!”
趙臨羨寵溺的摸摸她的頭:“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你還聽什麼,再說了,當年的事情到底是哪樣的,外麵的人怎麼清楚,隻有你娘才是最懂的。”
“我娘從來都沒有跟我說過啊!”
“那就是了,你娘不想說,那肯定是要不留在她心裡很重要,不願意輕易說出來,要不就是早忘了。不管是哪樣,你都不應該從彆人的嘴裡去聽那一段往事。”
蘇玉嫃居然被說服了,但關於她娘和陸老爺的事情,她真的很想知道啊!
仔細一想,她娘的閨名裡有個蘭,而陸老爺那麼喜歡蘭花,會不會有什麼關聯。
難道是因為她娘,陸老爺才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