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氏也沒想真的打蘇玉嫃,隻是隨口這麼一說而已,沒想到自己乖孫子居然會護著母親了,她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蘇玉嫃自然是激動的,給兒子擦乾身上的水,一邊幫他穿衣服一邊說:“竹子,你可是娘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啊!娘怎麼忍心責怪你呢!娘說的都是為你好,等你再長大一點,你就知道了。這個世界上的人啊,就是分三六九等的,與生俱來的地位沒有辦法改變,可咱們可以依靠後天的努力啊!你要做一個乖孩子,長大了做一個對天下百姓都有用的人,那你就是不枉費你奶奶這麼疼愛你了。”
竹子似乎聽懂了他娘說的是什麼,低下了頭。
蘇玉嫃到底是不忍心說他了,才不過一歲的小娃娃,不能對他太嚴厲,看見竹子會維護自己了,心也是軟的不行。
楊氏看著這母子情深的,一方麵覺得啊,不愧是自己疼愛的孫子,有孝心,一方麵又覺得,這奶跟娘可是差遠了,就算自己掏出心肝來疼,這小孫兒還是偏向自己的娘一點。
到了下午趙臨羨回來,蘇玉嫃把竹子維護自己的事情跟他說了一說,趙臨羨波瀾不驚的說:“維護自己的娘,那不是很正常嗎?偏你覺得竹子就好了。”
蘇玉嫃可不認同自己相公說的:“竹子真的已經算是很懂事了,才過幾天周歲呢!就已經知道維護自己的娘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不過爹和娘確實有些偏愛竹子,我也是不想竹子變的驕躁,所以今天我才對他凶一點,不過沒想到他這麼小,就知道自己錯了,這點還是很好的。相公,你也不能太用挑剔的眼光對待竹子了,有時候也要跟他互動一下,誇誇他,會更好的。”
趙臨羨點點頭:“遵命,婆娘,我有空的時候,也教教他,再等他大一點,還可以教他習武了。男人啊!強勁有力的體魄,做什麼事情都會好很多。”
蘇玉嫃也認同,當初趙臨羨要不是因為有武藝在身,真是不知道被人欺負到什麼地方去了,所以她也願意竹子習武伴身。
眼看著竹子的周歲宴就要到了,現在她真是有點好奇,竹子會抓什麼呢!
當然了,真到了周歲宴的這天,楊氏是絕對不允許花生米出現的,而事實上也是不可能有花生米,因為抓周的東西,是喬氏特意花錢買了一套送過來的。
大戶人家的孩子抓周,都是買成套抓周用的,這裡麵自然就不會有花生米。
而王氏這次來鎮上吃酒,也根本就不會為了吃酒而來,是為了看竹子抓個什麼,要是竹子抓的不好呢!她心裡就有平衡了,就說明啊!這東西不靠譜,或者說,心裡的不甘就消失了。
要是竹子抓的好,那她……
就在王氏心情不定的時候,竹子該抓周了。
蘇家這邊就來了喬氏,還有錢夫子和錢夫人,許氏和蘇玉妍顧家,這都是沒來往的。
陸家
也就是來了一些禮。
錢夫子很喜歡竹子,說:“我瞧著竹子抓一支毛筆就好,回頭做我的學生。”
錢夫人唱反調說:“不抓毛筆,就不能做你錢夫子的學生了。”
錢夫子向來不是夫人的對手,便忙說:“對對對,是我說錯了。”
王氏聽了這話,就更加忐忑了,要是竹子抓一隻毛筆,那她不直接氣死過去,毛筆啊!那代表什麼,那是讀書人的標誌,這三郎家本來就把大家都甩在後麵了,如果他兒子又成為讀書人,那大家還怎麼活呢!
就在大家的矚目當中,竹子還真就抓了一支毛筆。
王氏差點沒暈過去。
都在心裡喊,天爺啊!你也太偏心三郎一家了吧!
楊氏更是衝上去就抱著竹子親了又親:“乖孫子,你真是聰明啊!知道選毛筆,你以後肯定是狀元的料。”
竹子狐疑的看著他奶,對於狀元,他實在是沒有什麼概念。
楊氏差一點都還要哭了:“三郎啊!以前娘把所有的希望都放著你身上,指望你考上狀元,光宗耀祖,現在好了,你兒子要替你完成了,我就不怨念你了。”
趙臨羨似笑非笑:“娘,你說的也太武斷了,抓了一支毛筆,就是狀元嗎?你知道狀元有多難考?全國有多少人啊!就這胖娃,他能是狀元啊!行了吧!”
楊氏就不樂意聽這個話:“你少滅自己的威風,天底下人多,狀元隻有一個,那反正要有一個狀元的,怎麼就不能是我們家竹子呢!你看竹子這頭大,耳垂大,不就是一個當官的料嗎?”
趙臨羨繼續懟:“娘,要照你這麼說,你去看相得了,說的這麼邪乎,你要是去做半仙,那咱們家也能發大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