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眼睛一亮:“三郎還肯嗎?之前他找咱們的時候,咱們沒給他好臉色,現在上趕著上去,肯定被你娘給笑死了,我還能有臉啊!”
趙鐵柱“嘿嘿”的笑著:“你還怕沒臉嗎?聽點話算了,娘也就是那個嘴皮子厲害,心還是好的,她能真的忍心不管咱們啊!現在老二家的算是搭上福了,隻剩我們家了,同樣都是兒子,娘不可能看著咱們落魄啊!”
王氏深吸一口氣,不管怎麼樣,她這心都無法平靜,畢竟之前還想著看熱鬨呢!如今又要去熱臉貼人家,換誰能高興啊!
她躺在床上哀嚎起來,想想自己的命怎麼就這麼苦。
趙臨羨和蘇玉嫃這邊,將米搬回去,可就真正的忙起來,又是忙著布置米鋪,又是招攬一個掌櫃的。
這掌櫃姓馮,是原本蘇玉嫃外公手下很有名的掌櫃,也是她娘推薦給她的。這馮掌櫃也是一個鐵骨錚錚的好漢,當年喬家的家業全部姓了蘇,他哪裡甘心啊!喬員外當年對自己是有恩的,喬員外生病的那段時間,還親自找了他說話,希望他能好好幫少爺看著家業,可一轉眼,少爺也死了,而且喬家家業落了旁姓,心裡為喬員外憋屈啊!
所以他乾脆就辭了掌櫃的一職,離開了潯鎮。
蘇榮昌原本也不想太多對喬員外衷心的老手下留在蘇記,便也同意了。
馮掌櫃走的時候,喬氏還不知道自己的弟弟是死於自家丈夫之手,對馮掌櫃還多有挽留,挽留不住,才多給了銀子讓他走的。
如今趙臨羨要開米鋪,正缺一個掌櫃,喬氏立馬就想到馮掌櫃,這馮掌櫃原本在家裡務農,日子過的也清閒,但喬氏開了這句口,他還是立馬來鎮上麵幫忙了。
既然是自家母親推薦的人,蘇玉嫃和趙臨羨也用著放心,鋪子裡的事情就全權給馮掌櫃做主了。
再說蘇榮昌,在得知嫃米成為貢米以後,雷霆大怒,跑到喬氏麵前發火:“可以啊!子蘭,你女兒女婿可真有本事,還和京城的人扯得上關係呢!眼瞅著賣不出去的米,一下子成為了貢米,現在還大張旗鼓的開看米鋪,最可氣的是,你還請回了馮掌櫃去米鋪幫忙,怎麼,你們都要和我唱對台戲了?是不是等到時機成熟,準備把我的產業全部搶過去啊!”
喬氏從沒有見過這麼厚顏無恥的人,但麵上還是得心平氣和的說:“老爺,你說的是什麼話呢!嫃兒和女婿,不過就是開了一個米鋪,這樣就不會被人牽著鼻子走了,我想著他們兩個都沒有開鋪子的經驗,這才請回了馮掌櫃。不管怎麼樣,女婿有出息,你這個老丈人也跟著臉上沾光啊!不是嗎?”
這一番話,竟說的蘇榮昌不知道怎麼回了,聽起來好像他這個老丈人臉上是挺有光,但仔細一琢磨,他怎麼感覺自己小瞧了那個莊稼漢和蘇玉嫃了。以前想著兩個人就在鄉下過一輩子,總歸也沒人會說什麼,這份家業理所應當的就姓蘇,永遠姓蘇,世世代代
傳下去。
如今趙臨羨和蘇玉嫃悄無聲息的爬到這個位置上,他還真有點坐不住了。
可喬氏說的句句在理,他又挑不出錯,一時心裡的鬱悶難以疏散,憤憤然的走了。
張嬤嬤拍拍胸脯說:“夫人,我真怕剛剛老爺懷疑你。”
喬氏臉上很是淡定:“他能懷疑我什麼,我在他麵前已經弱的不能再弱的,他肯定想,碾死我比碾死一隻螞蟻還簡單,有時候嘚瑟會蒙蔽人的眼睛的。再說了,就算他真的懷疑我的背後搞什麼小動作,他也不會落人口實,對我怎麼樣的。”
“還是咱們姑爺有本事,搞了個貢米,在夫人的預想中提前開了鋪子,把馮掌櫃請回來,有馮掌櫃的幫忙,米鋪的生意肯定越來越好。等小姐和姑爺有了更多的錢財,就能開更多的鋪子,將蘇記全部擠垮收過來,也算安慰了老太爺在天之靈。”
喬氏眼裡透著一股子殺氣:“這樣的深仇大恨,我不會隻單純的要回屬於我們喬家的鋪子。”
張嬤嬤總算是看見夫人和小姐站起來了,心裡不由得有些欣慰。“夫人,事情慢慢來,明日可就是你的生辰了,叫上姑爺和大小姐來家裡為你祝壽。”
“多虧你的提醒,不然我都忘了。最近嫃兒和姑爺也累了,你彆去催,就做好飯菜,等他們來吃吧!”喬氏想起女兒,嘴角才多了一絲溫和。
張嬤嬤忙點著頭應著。
前幾日蘇玉嫃還記著母親的生辰,可真到了生辰這一日,反倒忘記了,照常的去鋪子走了一圈,看看鋪子準備的怎麼樣了。
中午還在自家宅子裡吃的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