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茵茵連忙搖頭:“我沒有放。”
梁家太太拿起李茵茵的手嘗了一下,哪裡有什麼鹽巴,便更加怒不可遏:“你就算要找個借口對付茵茵,也找個好點的好嗎?哪裡有鹽巴?”
錢淑美據理力爭:“嘗她的手當然嘗不出什麼了。”
梁家太太更加要爆炸了:“你的意思是,讓我趴地上嘗嗎?你這擺明了罵我是狗啊!好好好,好的很,我梁家真是出了一個好兒媳了,罵婆婆是狗,讓婆婆趴地上嘗,真是造孽啊!”
錢淑美急了,她根本就不是這個意思,她的意思是,就李茵茵手上沾染的那些雞湯,根本察覺不到什麼鹽味,並不是讓自家婆婆去地上嘗:“婆婆,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親家母還在這裡看著的吧!好好的一碗雞湯就被你灑在地上,你這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啊!要不給你吃,就說我們薄待,這人可真是難做。”
“婆婆,你現在就斷定是我在無理取鬨是嗎?”
梁家太太此時已經不想聽錢淑美說話了,她心裡認定是錢淑美在為難,便直接沒有回應,而是對自家兒子說:“仲才,茵茵的手被燙傷了,你帶她過去敷一下,免得等會腫了起來。”
梁仲才看了錢淑美一眼,便領著李茵茵下去了,雖然他不相信錢淑美說假話,但他覺得他娘嘗了李茵茵的手,確實沒有鹽味,那他娘也不可能說假話,他現在不好下判斷,隻能先將李茵茵帶下去。
看見梁仲才帶著李茵茵下去,錢淑美的心都疼死了,眼淚又要出來,她有一肚子的委屈,現在都無法說。
梁家太太還想再教訓錢淑美,卻看見蘇玉嫃還拿起地上的勺子放嘴裡,一開始嘗,是沒有味道,因為正常的人,菜裡麵都是放了鹽巴的,口味相對重,初初嘗一口這樣淡的,自然會覺得沒味。但再嘗兩下,就發現這裡麵確實是有鹽味。
錢夫人和錢淑美看著蘇玉嫃撿地上的勺子嘗,心裡都不忍,特彆是錢淑美哭著說:“玉嫃,我知道你信我就好,何必去嘗地上的雞湯呢!”
蘇玉嫃笑意盈盈的說:“我不嘗,又怎麼能讓梁家太太相信這雞湯裡的確放了鹽巴。梁家太太,你若還是不相信,可以報官啊!”
這點芝麻綠豆大的小事還報官,梁家太太覺得自己丟不起這個人,便說:“好,既然你們都嫌棄我們伺候不好錢家小姐,那就彆讓我們伺候了。”
梁家太太現在根本就不想知道那雞湯到底有沒有鹽巴,她隻知道,錢淑美是在無理取鬨。
錢夫人心裡也是嘔的慌,怒氣衝衝的說:“行,親家母不管,我管,我將淑美這就接回潯鎮去,兩個孩子我也一並帶走,要是你們梁家不想要淑美了,那和離我們也接受,大可不必這麼惡心人。”
梁家太太“哼”笑:“親家母,你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什麼叫和離,要真是這樣,那也應該是我們家仲才休妻才對。”
“休妻?我家女兒可曾犯了七出?你們梁家憑什麼休妻,要這個親結不成了,那就和離,梁家還能好好說話,不然,我們錢家也不是好欺負的。這事就算說破了天,那也是你們梁家做的太過分。”
“我們梁家過分?錢淑美一連生兩個賠錢貨,倒還有理了。我家兒子以後可是做大官的,我不怕你們家。”
蘇玉嫃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便冷冷的問梁家太太:“請問您兒子現在做大官了嗎?就算做了官,因為媳婦生兩個女兒就要休妻的,怕也隻有你們梁家吧!這事就拿宮裡的娘娘來說,大家都知道,當今很受寵的貴妃娘娘,膝下就隻有兩個公主,可陛下對貴妃娘娘那也是寵愛有加。也不知道梁秀才休了妻,將來考到陛下麵前去,該如何自處啊!”
梁家太太被說的一愣一愣的,她哪知道貴妃娘娘膝下隻有兩個公主啊!但她氣勢還是要的:“你嚇唬誰呢!就一個小小員外的家室,你還見過陛下和貴妃娘娘不成。”
蘇玉嫃嘴角微微上揚:“我雖然沒有見過陛下和貴妃娘娘,但我家相公種的米,榮幸的被陛下和貴妃娘娘所喜愛,吃了我家的米,將我家米封為了貢米。”
“喲,你是說陛下和娘娘還吃你們家的米呢!這說破了天,不就是一個種稻米的嗎?有什麼可神氣的。”
“我不神氣啊!倒是想看看你兒子能做多大的官呢!”
梁家太太一口氣憋在了心裡。
梁仲才正好這會進來,對他娘說:“我不會休妻的,娘,你彆再逼我了。”
梁家太太見兒子都不站在自己這一邊,怒氣衝衝的走了。
梁仲才一臉難過的低著頭:“嶽母,淑美,我知道我娘做事是有點過分了,你們彆往心裡去,我一定會對淑美好的。”
錢夫人怒氣未消:“算了,我家淑美碰上這樣的婆婆也是她命不好,你不用再說什麼了,隻管去做你的孝子吧!總歸是我生的我疼,我不會讓任何一個人傷害到淑美的。仲才,你們和離吧!”
錢淑美瞳孔放大的看著自家母親,雖然她在梁家的日子是不好過,但到底也沒想過要和離,可她心裡也是氣的,氣婆婆折騰自己的時候,相公低著頭在後麵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