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鐵鍬嚇的魂都要去了半條,連忙去衙役的手上搶米,那米已經到了衙役手上,哪裡還能讓趙鐵鍬搶去。
再說衙役都身子骨堅實,比趙鐵鍬要凶的多,隻見那趙鐵鍬剛剛上前,就被衙役給攔住了。
趙鐵鍬吐了吐口水:“衙役大哥,你們這是做什麼啊!我犯什麼罪了,你們闖到我屋子裡來拿東西。”
其中一個衙役說:“我剛剛看了,這米已經發黴還長了芽,正是縣令大人在找的物證,有這個東西,就足以可以證明,你們摻雜壞米出售,導致他人中毒,現在我就要把你抓回去,走吧!”
江.氏菜都顧不上了,求情:“衙役大哥,這米不是我們的,你們明鑒啊!”
“這話說的就好笑了,米不是你們的,怎麼就在你們屋子裡呢!為啥不在彆人的屋子裡!彆狡辯了,我們隻管拿證物抓人,其他的就等縣令大人來判。”
“不是的,這米是彆人給我們的,我們剛剛才拿回來,真不是我們的。”
衙役顯然都沒耐心了:“誰拿給你的,叫什麼名字?為什麼拿一袋壞米給你們,你們也要?真拿本官差當傻子了是嗎?不要再給我胡攪蠻纏,不然連你一起抓走。”
江.氏急啊!心裡就跟貓抓了一樣難受,可剛剛衙役問的話,她一句都答不上來,她根本就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更加不能說,她是為了撇清關係,而打算收了這米誣陷自家親弟弟吧!
這話要是說了出來,彆說婆婆會撕了自己,在村子裡也隻怕沒有容身之地了,會被吐沫星子給淹死。
衙役見江.氏沒話說了,覺得這刁婦就是在沒事找事,便也不理會他,徑自押著趙鐵鍬往外走。
趙鐵鍬還是掙紮著大喊:“我冤枉啊!我是冤枉的,這袋米真不是我們的。”
趙鐵柱畢竟是大哥,不能眼睜睜看著二弟就這麼被抓走,他拿了點碎銀子給衙役,好言說:“各位大哥,我們可都是老實的莊稼漢,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拿了碎銀子的衙役語氣好點了:“是不是誤會我們不知道,縣太爺也不能冤枉了好人。但這壞米確實是在趙鐵鍬家找到的,我們就得把人帶回去交差,你們要是覺得冤,那就去找縣太爺。”
說要就又往外麵走了。
趙鐵鍬淒厲的說:“大哥,你去找三郎救我,告訴他,這米真不是我的呀!是今兒個上午,有個女人攔住我的去路,把米給我的。”
趙鐵柱忙應著:“好,我去找三郎,你先跟衙役大哥走吧!”
之前的東莊村,鄉親們看的無非是雞鳴狗盜,或者誰家小媳婦的笑話。還從來沒有人被衙役抓走過,這下大家都圍攏了上來,有些在地裡乾活的,都扔下鋤頭就跑來了,生怕看不到這熱鬨了似的。
村長也在村頭等著,衙役走到村頭的時候,村長和他們說了會話,就讓趙鐵鍬老實點,一路上彆給衙役大哥添麻煩。
趙鐵鍬真是欲哭無淚啊!這樣的排場,他隻在三郎成為員外和搬去鎮上的時候感受過,全村人擁擠著看熱鬨,還有村長相送。
他現在倒也是被大家圍攏著看熱鬨,可他是被衙役抓了,還有可能回不來了。
趙鐵鍬被帶走後,江.氏摟著木棍穗兒在院子裡哭成一團。
趙鐵柱現在是家裡能擔起事的,便說:“行了二弟妹,彆哭了,現在你就是哭死能有什麼用,你和鐵鍬說,那米不是你們家的,那到底是誰的,咱們去找三郎說清楚,說不定縣太爺就把鐵鍬給放了。”
江.氏哪裡敢去找三郎說清楚,她現在可是心慌的很,萬一讓三郎知道他們的用心,那三郎還會救鐵鍬嗎?
所以江.氏隻能含淚說:“大哥,鐵鍬這麼被帶走,我們娘仨算是沒了主心骨,而且木棍和穗兒剛剛也嚇到了,如果我現在去鎮上麵找三郎,把他們兄妹放在家,我哪裡放心,他們也太可憐了。”
趙鐵柱看了一下侄子侄女,想想也是,便說:“那這樣吧!你跟我說一下,我去找三郎。”
江.氏隻避重就輕的說:“我們上午把田契給了三郎,回來的時候,一個女人的隨從攔住了我們,說給我們一袋米,我們不認識那個女人,隻是看她的穿著,是大戶人家的少夫人,年歲大概跟三弟妹差不多,就是這樣了。”
王氏早就不滿了,在一旁嘲諷道:“我說二弟妹,你是有多窮啊!不認識的人給你一袋米,你看都不看就拿回來了!再說了,那人家要是給你一袋毒藥,你也拿了唄,現在好了,貪便宜不成還害了自家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