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大人向來作威作福慣了,哪裡會把一個來曆不明的毛頭小子放在眼裡。聽見有人質疑自己,便怒火中燒:“快點給我滾,不然亂棍打死。”
衙役紛紛用木棍對準了六皇子等三人。
六皇子這下才從懷裡拿出一塊金牌,這是代表身份的東西,縣令大人不敢置信,不是說六皇子要明日中午才會到嗎?怎麼現在就到了,而且這人他之前就在趙臨羨米鋪門口見過。
他要是六皇子,那不是一開始自己就完了。
縣令大人的眼珠子在快速的轉著,靈光一閃突生一計,大聲吆喝:“大膽刁民,你居然敢冒充六皇子,是不要命了嗎?本官可是接到上頭的消息,六皇子要明日才能到鎮上呢!”
六皇子“冷笑”:“怎麼,嚴縣令連這塊金牌都不認識了?”
縣令大人就是一口咬定不認:“你這刁民,冒充六皇子,還偷了六皇子的金牌,真是沒把朝廷放在眼裡了。來人啊!把這個冒充皇族的小偷給本官抓起來,聽候發落。”
六皇子身邊的侍從嗬斥道:“嚴大人,你真是放肆,居然敢誣陷六皇子是冒充的小偷,你知道這是什麼罪嗎?”
縣令大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官方文書上,六皇子明日到,你們彆想糊弄本官,把他們抓起來。”
衙役雖說身手一般般,但人多啊!
六皇子統共就三個人,還有一個受了傷沒好痊愈的,自然打不過,所以一行人便全部被抓進大牢了。
侍從憤憤不平:“六皇子,這個縣令太囂張了,居然還敢不認金牌,誣陷您是小偷。”
六皇子淡然一笑:“他是囂張,但他未必是不相信我,而是故意這麼做,好為他自己爭取一點時間,看起來他背後的靠山是挺厲害的。”
“六皇子,那現在咱們怎麼辦!”
“不用擔心,借給他幾個膽子,也不會對我下殺手。明天行仗就要到了,隨行的還有知府和祁謙,明天就能出去了。”
縣令大人確實是為自己爭取時間,他書信一封快馬加鞭送出去,能不能保命,可就在此一舉了。
楊氏和蘇玉嫃回到家,說起在自家待過的年輕人,居然是六皇子。
把趙老漢都給嚇了一跳。
“這是真的嗎?他要是六皇子,那咱們有沒有虧待他啊!他會不會救三郎。”
楊氏一擺手:“現在還不知道呢!縣太爺壓根就不承認他是六皇子,說他是冒充的小偷,還把他給抓緊去了。我想著,他會不會是為了報答咱們三郎的救命之恩,這才想出這麼一個辦法想救三郎啊!”
蘇玉嫃則若有所思的說:“他是六皇子。”
楊氏狐疑的看著兒媳婦:“你咋知道。縣令大人不是說,六皇子要明日才到嗎?咋他幾天前就到了,身邊人還受了傷。他要是六皇子,誰敢傷他呀!可我看他的樣子,又覺得他不是小偷。”
蘇玉嫃說:“娘,這皇家的事,可比咱們普通老百姓家裡複雜的多。你看你對待三個兒子還不一樣呢!更何況皇帝陛下呢!陛下的子嗣眾多,又是不同妃嬪生下的。聽說這六皇子生母位分低又早就逝世,他本人也不受寵,在邊疆待了好幾年才回京的。此番一個不受寵的皇子下來查案,自然威脅到很多人的利益了,自然就不會輕易放過他。”
楊氏歎息一聲:“哎喲!咱普通人家頂多就是爭爭一畝三分地,這皇家居然還要命呢!都說皇家好,我看也不見得。”
趙老漢則說:“皇家受的好處多,自然紛爭也比咱們多。還是想想,怎麼救三郎吧!”
蘇玉嫃這下比較放心:“如果陳兄弟真的是六皇子的話,那相公就有救了,不用做的太多。”
楊氏不懂:“咱們就這麼等著嗎?我這心裡也是慌啊!你說大牢是什麼地方啊!想想都覺得瘮人。”
蘇玉嫃思量了一下說:“娘,每天不是說六皇子要來嗎?咱們就去攔路喊冤。”
這樣楊氏就更加聽不明白了:“你不是說被抓起來的陳兄弟是六皇子嗎?怎麼還有一個六皇子?”
蘇玉嫃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隻是說:“娘,晚點你自會知道的,明日咱們要做的,就是去攔路喊冤。”
楊氏迷迷糊糊,但蘇玉嫃說的,她信,就照做。
為了迎接六皇子的到來,縣令大人也是費了一番苦心的,呼籲全鎮老百姓都夾道歡迎。
而六皇子的儀仗隊也是十分的氣派,輝煌的馬車兩邊是護衛,還有知府大人和祁謙推官。
擁擠的人海中,蘇玉嫃看見祁謙,似乎覺得自家相公應該真的沒事,畢竟祁謙的正直,她是隻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