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有心人,擺明了就是說蘇玉嫃。
蘇玉嫃倒也不覺得奇怪,垂死掙紮,都是這樣的,且不說這局本來就是蘇玉嫃布的,就算跟蘇玉嫃沒有半點關係,崔氏和許大炮也會這麼說。
許氏這個人原本就糊塗,被許大炮這麼一說,立馬就附和:“老爺,你可要為大炮做主啊!”
蘇之茂這下就想顯示自己的聰明,發表意見:“爹,我看此事是蘇玉嫃搞的鬼吧!莫名其妙請我們去吃飯,又遇見一個瘋老頭,這下又是舅舅這事,我怎麼看,都不是巧合。”
許大炮連連點頭:“老爺,您仔細想想,是不是這個理。”
還不等蘇榮昌說什麼,許氏就對著蘇玉嫃破口大罵:“虧我還真的以為你是來求和的,想要一家和氣,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你的歹毒真是從來都沒有改變。”
蘇榮昌似乎也偏向這番說辭了,目光怨恨的盯著蘇玉嫃。
趙臨羨上前護著蘇玉嫃,生怕這些人傷害自己的妻子。
蘇玉嫃則淡然的說:“舅舅和二姨娘可真是甩的一手好鍋,這種事情都能扯到我身上來。那麼我想請問一下二姨娘,我請大家吃飯,是不是也包括三姨娘和舅舅,是三姨娘突然說身子不適不去了,而舅舅為什麼不去,我到現在都不得而知,又何來是我陷害的道理。”
許氏被說的啞然,眾人的目光又一次看向許大炮。
許大炮急的汗流浹背,然後說:“我是不願意吃你蘇玉嫃請的這頓飯,我想你是算準了我不會去的,所以你讓人打暈我,想想你這個人的心機有多深,臉上貼一個疤騙我們大家十年,還有什麼事情是你做不出來的。”
蘇玉嫃笑了:“那麼我這麼做的原因又是什麼呢!似乎舅舅和三姨娘若真是如此,二姨娘和之茂也不會受影響的,反而因為三姨娘肚子裡的孩子讓爹爹猜疑,不會留下,豈不是這蘇家的產業全部都給了之茂,對我又有什麼好處!如果真要說這是一場陷害,二姨娘比我的嫌疑還大啊!”
許氏被氣的暴跳如雷:“蘇玉嫃,你少胡說八道,大炮是我親弟弟,我怎麼可能這麼陷害他,你瘋狗亂咬人也要過過腦子好不好。”
蘇玉嫃說:“那二姨娘怎麼就不過腦子呢!如果是我要陷害二房和三房,為什麼不是設計讓蘇之茂和三房有這一幕,反而設計舅舅和三姨娘,那最大的贏家是蘇之茂啊!我費這麼大勁乾什麼!”
蘇之茂這下也跳了起來:“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就三姨娘這樣的誰看的上啊!還不如一些煙花柳巷的姑娘。”
蘇榮昌瞪了一眼蘇之茂:“你給我閉嘴。”
蘇榮昌今晚真是太難過了,先是被一個瘋老頭說自己不能生育,後麵又看見自己的愛妾做出背叛自己的事情,現在連兒子都在嘲諷自己的眼光,還真是讓不讓他活了。
許氏不想兒子扯到這個漩渦當中來,所以拉了兒子一把,示意他不要說話。
不過剛剛蘇玉嫃倒是給她提了一個醒,如果崔氏被坐實和許大炮有一腿,那她肚子裡的孩子肯定是沒有容身之地了,那整個蘇家就還是自家兒子的,自己想破腦袋也想處理掉崔氏肚子裡的那塊肉,如今豈不是最好的機會。
隻是這麼一來,自己的弟弟也要受到連累了。
但是轉念一想,以後這家產就是自己兒子的,再慢慢補償許大炮吧!不管怎麼樣,他這輩子肯定是衣食無憂的,現在犧牲一下也好。
所以許氏瞬間就改口了:“大炮,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虧我和你姐夫這麼多年一直真心真意的對待你,不差你吃,不差你喝,不差你用,你怎麼就能做出這種事情呢!”
麵對許氏的轉變,許大炮都懵了:“姐,你說什麼呢!你是要害死我啊!”
許氏語重心長的說:“是你說的話漏洞百出,我都為你圓不下去了。今晚的宴席我可是親自讓我身邊的老人去通知你的,讓你參加,但是你百般推諉,換做之前,你肯定想在飯桌上給蘇玉嫃一個難堪。”
許大炮跳了起來:“我可是你的親弟弟,你胳膊肘怎麼往外拐。”
許氏見許大炮激動了起來,便給他使眼色,但現在暴怒的許大炮哪裡去看許氏的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