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她想蘇榮昌更慘,她此時就想喝了蘇榮昌的血,吃了蘇榮昌的肉。但這樣太便宜他了,害喬家的,不止有蘇榮昌,還有許氏和許大炮,這三個人必須都付出慘痛的代價,才能告慰喬家的亡靈。
喬氏說:“老爺,事情都過去了,而且我現在也吃齋念佛,不想看見這些殺戮的事情,你就留舅老爺一條性命吧!以前的種種我也不想計較和在乎。如今能平平順順的讓我安度晚年,就不錯了。”
蘇榮昌連忙說:“子蘭,你放心,你隻管好好的吃齋念佛,以後也沒有人敢去打擾你,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蘇榮昌是真的相信,喬氏不會計較當年的一切,大概是覺得,喬氏吃齋念佛這麼久,已經看淡了紅塵中的一切吧!
所以便放寬心了許多,蘇榮昌為了討好喬氏,就把崔氏交給她處理,這是在變相的宣布,以後家裡的當家主母是喬氏了。
許氏現在的腦袋都是嗡嗡嗡的,誰是當家主母還重要嗎?自己的親弟弟都這麼算計背叛自己。
而喬氏和蘇玉嫃將崔氏帶到偏院。
崔氏剛剛是看見喬氏的大度的,所以連忙求饒:“大夫人,您大發慈悲放過我吧!畢竟我肚子裡的孩子也是無辜的。”
喬氏沒有說話,蘇玉嫃開口說:“你的孩子是無辜的,彆人的孩子就不無辜嗎?崔氏,你為了能讓你自己的孩子將來繼承蘇家的家業,三番兩次害我,還有我的孩子還有周小妹,你不覺得今日的一切都是你的報應。”
崔氏心裡咯噔了一下:“大小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啊!”
蘇玉嫃冷笑:“你是不是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之前我的小竹子吃了周小妹帶去的糕點,中毒了,原本最應該讓人懷疑的是二房,可周小妹是承擔二房延綿子嗣重擔的人,二房怎麼可能下絕子藥放在糕點裡呢!而且那藥是針對女人的。再說我這次生產,九死一生,禍害的根源就是那些野貓。當然了,就憑一些野貓,我不能斷定是你乾的,但你卻慫恿知縣夫人給我下蠱,種種事情放在一起,還不能說明什麼嗎?”
“大小姐,這些都是誤會啊!不是我,我沒有害人。”
“難道非要我把放野貓的人喊過來和你對峙,你才承認嗎?你和許大炮為了這份產業,可謂是費儘心思了。你們一直以為,隻要有人向我下毒手,我首先懷疑的就是二房,從而對二房進行報複,這樣我跟二房兩敗俱傷,你就勝出了。你們想的確實也對,我也是首先懷疑的二房,但是你給周小妹下毒讓你暴露了,不然你的計劃的確很完美。”
崔氏頓時就癱了:“我以為一切都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是我太天真了,大小姐,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害你的命,是許大炮,他想出來的法子,我隻不過是按照他的指示辦事。”
蘇玉嫃眨了眨眼:“許大炮現在也是自身難保,你們這也算大難臨頭各自飛啊!把責任都推到他身上。”
崔氏絕望的笑了笑:“我本來就是一條賤命,從小被賣來賣去,最後成為一個唱大鼓的。許大炮對我是有恩情的,又一次唱大鼓我被一個流氓逼迫,是他幫了我,後來他讓我接近蘇老爺,我也隻當是全了他的恩情。當然了,我承認後麵是我貪念越來越重,來了蘇家以後,喜歡上了這裡的榮華富貴,一心想做這座宅院的女主人。”
蘇玉嫃的同情心並不泛濫,要說慘,她小時候過的更慘,如果不是命大,早早就是塵土了。
“你覺得你還能活的下去嗎?這種事任何一個人都不會容忍的,你自己看著辦吧!”
蘇玉嫃這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與其讓彆人動手,還不如選擇自裁,還落下一個體麵。
喬氏看上去已經很疲憊了,蘇玉嫃也不想過多的理會崔氏,便扶著喬氏先回了宅院休息。
蘇榮昌還在和許大炮糾纏著,許氏希望蘇榮昌放許大炮一條生路,畢竟是血濃於水的親姐弟,哪能真的看見許大炮死呢!
蘇榮昌也在忌憚許大炮說的那些話,許大炮知道太多以前的事情,說不定是真留了什麼證據,如果自己殺了他,證據傳了出去,祁謙為了蘇玉嫃肯定會徹查,那喬老爺和喬子康的死因就瞞不住了。
多年來的心血將毀於一旦。
所以蘇榮昌隻是廢了他,讓他再也做不了一個真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