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想,江.氏就連忙去告知了趙鐵鍬,兩人一個拿鋤頭,一個拿掃把,就往老屋去了。
江.氏透過門縫看見一個強壯的身影,看起來有點像是王氏,不過她看見自家相公一幅要捉賊的模樣,心裡有個想法油然而生。
她不但沒告訴趙鐵鍬屋裡的人有可能是大嫂,還對趙鐵鍬輕聲的說:“我看屋裡的賊很龐大,你衝進去就打,不然咱們兩個人不一定打的過。”
趙鐵鍬點點頭。
江.氏推開門,趙鐵鍬立馬衝進去一鋤頭就砸過去。
幸好王氏借著燭火看見後麵的影子,所以偏了一下,不然一鋤頭砸下來,不不死也得殘了。
而趙鐵鍬那一鋤頭沒有砸準,就繼續砸,他都沒發現屋裡頭的是王氏。
王氏則以為趙鐵鍬見自己來老屋拿東西就下死手,所以也大喊:“鐵柱,快拿家夥過來,有人要殺你媳婦兒了。”
王氏聲音本來就大,這一受到驚嚇,就更加大了。
趙鐵柱連忙拿著鋤頭就往老屋走,虎娃也拿著鐵夾子牽著弟弟去老屋助陣。
周圍的鄰居都被驚擾了出來。
而趙鐵鍬聽見大嫂的聲音就怔住了。
江.氏則假裝才知情的模樣,張大嘴巴說:“大嫂,怎麼是你啊!我還以為老屋進賊了。”
王氏的臉色都被嚇的蒼白:“我看你們兩口子就是想打死我吧!你江.氏就故意想整我呢!老屋平時都鎖著門,有什麼賊這麼大膽,還亮著燈到裡麵來偷東西。”
趙鐵柱拿著鋤頭進屋的時候,正好還看見趙鐵鍬拿著鋤頭對著王氏,雖說兄弟情深,但看見兄弟想用鋤頭砸自己媳婦兒了,那也是不能忍了:“鐵鍬,你乾什麼呢!所謂長嫂如母,現在爹娘不在家,你這是要大逆不道了啊!”
趙鐵鍬連忙放下鋤頭:“大哥大嫂,這真是誤會啊!我以為家裡進賊了。”
王氏說:“鐵柱,彆相信他,他砸第一鋤頭的時候,我就回過身了,你還繼續砸,你看這屋裡的地都被他砸出幾個印子出來了。這兩口子心腸毒著呢!想著砸死我,讓虎娃和雨生沒有親娘,以後你們爺三可就任憑他們欺負了。”
王氏越說越委屈,乾脆就跑出來,對著前來看熱鬨的鄰居們說:“沒天理了啊!我嫁到趙家快十年了,為趙家生了兩個兒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現在兄弟都想用鋤頭砸死我。鄉親們,你們評評理啊!這惡毒的兩口子,安的是什麼心。我算是明白了,什麼親兄弟啊!一旦有什麼利益上的瓜葛,壓根就不認了。如今三郎不是讓我們兩家管著田呢!說出了產量三家平分,這鐵鍬家就想砸死我,多分一點糧食呢!哎喲,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啊!為老趙家拚死拚活起早貪黑,圖什麼呀!”
趙鐵鍬是慌了,他真不知道屋裡頭是王氏,更加沒有王氏說的這些心思了。
至於江.氏,她也純粹隻是為了想教訓一下王氏,可沒想那麼多。
但王氏這麼一哀嚎,所有來看熱鬨的村民顯然是相信的,個個開始指責趙鐵鍬兩口子。
這一鬨,連村長都驚動了,還有堂大伯也來了。
堂大伯本來是不想看見鐵柱鐵鍬兩兄弟的,自私自利還不孝順,不過聽說要鬨出人命了,他也不得不來。
王氏看見村長和堂大伯來了,就更加的撒潑了:“村長,大伯,你們可要為我做主啊!”
堂大伯也是知道王氏秉性的,一點點小事就能鬨的天翻地覆,便嗬斥她:“夠了,你先彆哭了,好好說,要真是鐵鍬兩口子的錯,自有村長定奪,再不行,把你公婆叫回來主持公道。”
王氏這才停止又哭又鬨。
村長問:“怎麼回事呀!大晚上的還鬨的整個村子不安寧。”
趙鐵鍬忙解釋:“村長,大伯,事情是這樣的,晚上我看見老屋亮著燈,心裡想著也不是爹娘或者三郎一家回來了,莫不是進了賊,所以就拿著鋤頭來了老屋。大嫂就以為我要砸死她呢!這真的就是個誤會。”
堂大伯看著王氏:“你大晚上的還在老屋做什麼,你們都分家了的,就算老屋現在是空置的,裡麵的東西跟你們也沒什麼關係。”
王氏當然不能說在老屋找值錢的東西,隻說:“虎娃這不是上鎮學了,我來老屋找三郎以前念過的書本呢!我這不都是希望虎娃好好念書,想著三郎以前用過的書雖然舊也還能再用,也能省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