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雖然沒文化,但對於兒子那是用心的,所以她過完年就把虎娃送錢夫子的學堂去了。
原本王氏想讓兒子旬休的時候住趙三郎家,好歹離得近,想著公婆不會不同意,畢竟虎娃也是親孫子。
但是虎娃就不像他娘,他堅決不去,他覺得三叔再有能耐那是他三叔,跟他沒什麼關係。想著這些年他娘總是想從三叔家撈好處,但每回都被他奶給治了,他就深深明白了一個道理,誰有都不如自己有。
更何況他臉皮沒那麼厚,學堂有住的地方,乾啥非要去彆人家住。
王氏最說不過的就是虎娃了,所以也就隨他。
虎娃雖說是蘇玉嫃特意說了的,但錢夫子還是一視同仁的,在學習規矩方麵,該罵就罵,該罰就罰。
但是虎娃從來不會說他是蘇玉嫃介紹來的,這點讓錢夫子都挺喜歡他。
再說何氏這邊,給祁謙生了一對龍鳳胎,可把祁夫人給樂壞了,直擺了三天的流水席。何氏一下子生了兩個,兒女雙全了,雖說懷雙生子和生的時候吃儘了苦頭,如今看著孩子也是欣慰的。
祁謙初為人父,一下子得了一兒一女,雖說不像他爹娘那樣笑的合不攏嘴,但也是認真起孩子名字的。
就為了名字,都熬了幾天,最後給兒子取名祁安,女兒則取名祁珍。
祁安這個名字自然是十分好的,不管是祁員外還是祁夫人都很滿意,但是祁珍,祁夫人就有話說了,怕兒媳婦心裡不舒服,畢竟兒媳婦現在是家裡的功臣。
祁謙則說,珍是珍寶的意思,女孩子家不需要背負光耀門楣的責任,隻需要做家裡的珍寶就好。
意思是這麼個意思,解釋也解釋的通,可好字那麼多,為什麼偏偏就要和蘇玉嫃同一個讀音呢!
祁夫人還是建議祁謙把祁珍這個名字換掉。
倒是何氏一點也不在意,還很滿意這個名字,哪怕婆婆說跟蘇玉嫃的名字同音了,何氏都說希望女兒能有蘇玉嫃的好福氣。
兒媳婦都同意了,祁夫人自然沒啥可說的。
何氏如今是從心眼裡和蘇玉嫃交好的,說的也是心裡話,並不是刻意迎合自己的丈夫。
不過祁謙見何氏如今豁達開朗,才對她又是敬重了幾分。
祁家擺酒的時候,蘇玉嫃在府城,所以是楊氏帶著兩個孩子去喝酒的。
何氏看著小竹子和鬆寶,心裡在糾結,以後選誰做女婿好呢!
小竹子長開了,眉眼間都是他爹娘的優點,而且嘴巴子能說,但比小祁珍就大了不少。鬆寶大的不多,年齡正相當,但還沒長開呢!
這可真是愁壞何氏了。
喜鵲見何氏憂愁這個,便笑說:“少夫人,您大可不必這麼傷神啊!咱們家大小姐可是寶貝疙瘩,老爺和夫人都愛的不得了,以後肯定是要找一個真心愛護她的相公,趙家這兩個小爺,誰能娶到咱們小姐,就看誰更愛咱們家小姐了。”
何氏聽了覺得很有道理,雖說選夫婿人品樣貌都重要,但還有一樣不能少,那就是真心。
她自己就吃了這個苦頭來的,絕不能讓女兒再吃一遍。
她認為吧!從小培養的感情是最真摯的,所以才出了月子,就隔三差五帶著小祁珍往趙家跑,要不就是去趙家把小竹子和鬆寶接家裡來玩。
小竹子要讀書練字,雖然爹娘不在家,他也很自覺的,去祁家相對很少,倒是鬆寶和小祁珍見麵多。
楊氏也樂於見成,自家孫兒要是跟祁家結親,那可是兩家強強聯手啊!
因著楊氏照顧兩娃還是有些吃力,便讓周小妹來幫忙,周小妹當然是願意的不得了,有時候她想,就算這輩子嫁不出去了,能帶帶蘇玉嫃的孩子也算圓了自己的念想。
小竹子不需要操心了,就是鬆寶剛學走路,走的不穩,但是又喜歡走,這就需要寸步不離的跟著了。
所以周小妹負責照看鬆寶,每次去祁家也是周小妹帶著去。
何氏之前和周小妹來往不多,畢竟那會她是蘇家的兒媳婦,但周小妹的事情她也是知道的,如今接觸了,覺得周小妹是個不錯的女人,想著要為她做個媒。
周小妹一聽這話,心裡還念著陳子豪,便有些抗拒,她心裡清楚,自己和陳子豪沒什麼希望,可想著要嫁給彆人,又感覺難過。,便拒絕了何氏的好意。
何氏卻熱心的不得了,還寫信給府城的蘇玉嫃,說起要給周小妹牽線的事情。
蘇玉嫃覺得這是好事啊!便在吃飯的時候跟趙臨羨也說起這事,趙臨羨一個大男人的,哪裡懂這種,隻是附和婆娘點點頭。
但是陳子豪就不一樣了,比較激動:“祁家少夫人要給小妹牽線,這靠譜嘛!可彆害人了。”